這是江芙第一次來軍區大院。
她知道軍區大院的特殊性,可真正走進這裏時,那種隱隱散發的氣場,還是讓她覺得心虛與慌張。
直到走進董家,直到看見坐在沙發上那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她的心不禁狂跳,哪裏還有之前麵對鬱如煙時的囂張。
“江芙,我怎麼對你說的?”
陸霆進來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
他上前重重扯過江芙的胳膊,厲聲說道:“我是不是告訴你,衛清妙的事情早已有了定論,你不要再插手?”
“甚至我母親早就知道你不一定聽我的,特意親自給你打電話,結果你竟還背著我去鬧事?衛清妙的委屈比我們陸家更重要嗎?”
陸霆與江芙結婚這麼久,他對妻子極為寵愛與順從。
甚至在父母沒打電話告訴他真相之前,他也鉚足勁兒想要替小姨子討公道。
但事實的真相讓他瞠目結舌。
這個看似清純的小姨子竟然如此不堪與荒謬,甚至還帶著幾分壞!
陸硯走進來,衝鬱如煙笑了笑,神色倒是平靜。
他甚至還拎了兩盒點心放在茶幾上,稀疏平常聊著天。
“路過桂香齋時,知道你喜歡吃他們家的軟香酥點心,特意給你買了幾盒!”
鬱如煙笑著答道:“勞您費心,快坐下,我親自給您倒茶!”
二人有說有笑,似乎並沒有因為江芙的存在而有什麼間隙。
陳老與衛善河也在場。
董家老爺子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董安瀾則皺眉看著報紙,氣氛有幾分沉悶,卻似乎沒有人主動開口打破。
直到董戰歌領著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進來,衛清妙的臉色陡然變了。
“你……你……”
她指著那個男人,聲音都在顫抖。
“你怎麼還沒死!”
來人臉上有一道刀疤,望向衛清妙時帶著厭惡與憎恨。
這人是刀哥。
“我命大,被你推進海裏時差點淹死,幸虧有漁民經過救了我!”
刀哥咬牙切齒說道:“要不是看在咱們當初的情分上,我非得追到國外弄死你不可!”
“放肆!”
陳老一拍桌子,厲聲嗬斥道。
刀哥被迫閉嘴。
“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人又是幹什麼的!”
陳老指著刀哥說道:“你剛才說什麼?她把你推進海裏的?你做了什麼,能讓她產生殺人的念頭?”
刀哥欲言又止,看上去很是心虛。
“衛清妙不是一直咬定是我害她懷孕流產的嗎?喏,正主在這裏呢!”
董戰歌看著陳老說道:“當年衛清妙偷錢,她有拿我當擋箭牌,說是給我買什麼禮物,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回事兒!”
“她和這個男人在外麵租房住一起,錢都花在他身上了!”
踢了刀哥一腳,董戰歌說道:“你自己說呢,還是我幫你說?”
不知道董戰歌做了什麼,刀哥對他很是懼怕。
“我說!我自己說!”
刀哥竹筒倒豆子,將自己與衛清妙的感情糾葛一五一十說出來。
其實就是不務正業的混混瞧上了有幾分美貌的叛逆少女,於是花言巧語哄到了床上。
之後少女懷孕,混混不想負責,於是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