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不能生氣嗎?”她一臉忿然。“我最討厭被人坑蒙騙!你究竟想弄哪樣?”

“寶寶想知道什麼?”他佯裝不解。

她忍不住掐了他手臂一把,“你隱瞞的全部事實,我都要知道。”

“憑什麼?”他略挑眉梢,似笑非笑的問。

“憑……”她攢著眉心,懊惱的咬唇,隨後,她抬眸,鏗鏘有力的說:“憑我是王妃!”

刑厲絕抬起她的下頷,黑眸直勾勾地望進她晶亮的瞳裏,望得她無處可逃躲。他桃花眸上挑,那染著笑意的眸子魅惑如斯,眼角那顆痣顯得格外銷魂,性感的唇畔泛著無比歡愉的笑容。“寶寶,你終於承認了麼?”

她皺眉,睨著他突來的愉悅情緒,很是納悶。“承認什麼?”

“承認你是我的妻子了嗎?”

咳!

那攝魂的眸子,仿佛看進她的心底,連自己都未曾正視過的心,似乎被他犀利而精明的眼神給剖析,赤條條的呈現在他眼前。馮家寶別扭的轉開目光,神情有絲被看穿的尷尬和懊惱。偏生這腹黑男卻恣意地用眼神凝鎖著她,任何表情,微妙的變化皆被他納入眼底。

她惱羞成怒的迎上他逼視的目光,以凶惡的口氣和凶狠的瞪視來掩飾她的困窘。“我明正言順,咋不敢承認了?靠!你這混帳忒狡猾了,別又轉移話題,今天你非給我說清楚不可!不然我就……”

“就怎樣?”他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表情。

“就……”瞪著他得意的樣子,她衝口而出:“休了你!”

他表情不變,隻是陰冷的笑意躍上他幽暗的眸心。輕柔到令人發顫的嗓音說:“寶寶,你想嚐試一下背叛的下場嗎?”

“……”她頭皮發麻的看著他陰惻惻的笑容。

“如果是我不想放手的,就算斷手斷腳,把你綁在床上一輩子才能阻止你想逃離的念頭,我也會堅決貫徹到底。越讓我迷戀的女人,我越不會心慈手軟。你想領教我的殘虐嗎?”

明明是那般動聽的聲音,卻令人膽顫,靠近的溫熱氣氣,像利刃般刀刀劃過她的臉頰。她心髒驟然一縮,不過,要讓她輕易害怕屈服,那就不是她馮家寶了。

“聽著,我也不會受人要脅,卑躬屈膝、逆來順受。”她冷怒的道。

“那的確不像你。”他冷笑道。他突然攬住她的腰。“不過,我有太多的刑罰想用在你身上,相信我,這些刑罰隻有我能用,明白嗎?”

馮家寶雙手抵在他胸口上,笑謔地道:“喲,我好怕喔!因為我很難明白變態者的心理。”倔傲的眸一凜,揮開他偷襲的魔爪,奮力的掙開他的懷抱,像隻張牙舞爪的野貓似的,甚至還朝他頸子或傷口抓去。

刑厲絕眉頭一皺,悶嘶一聲。“你要謀殺親夫嗎?”

“你再動我試試看!”

定定望著她那張冒火的生氣小臉,他額際冒了一滴冷汗,說話的語氣都有些虛了。“才恢複了一點就迫不及待跟我作對了嗎?寶寶,你真是我的克星。早晚有一天,我得死在你手上。”

他忽地踉蹌了下,抱著手臂咬牙。

看到他狀似痛苦的樣子,她蹙著眉,她又沒用什麼力,他怎麼一副不堪一擊的虛弱樣子?瞥向他的手臂,她眼神一凜,二話不說的抓過來掀開袖子,上麵包紮的一圈白布,滲出了鮮血。

“你……”她愕然。一見到那傷處,情緒立馬被轉移了。

他邪笑一抹,說:“你心疼了麼?”這是那天擋下的一刀,沒讓她知道。本來快好了,可是又被這隻小野貓給抓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瞪著他漫不經心的得逞態度,她不禁懊惱,馬上又甩開他,轉身要走。

“寶寶,你還在生氣嗎?”刑厲絕拉住她。“我這隻手,都快讓你廢了,你不管我了?”

“放手,否則我真的要你這條手臂報廢!”馮家寶瞪著他受傷的手,擺明還為先前的事生氣。

“如果報廢真能消你的怒氣,那也好。”他拉近她。

“那就報廢好了!”她用力抽回手想離開。

“寶寶!”刑厲絕忙由背後攬住她,輕語的唇俯在她耳畔。“你若不理我,那就真的任它惡化廢掉了!”他舉起受傷的手臂橫在她眼前,因方才的掙紮而脫了一半的白布條垂晃著,又被她一連串的折磨,鮮血透染白布,看得觸目驚心。

她瞪著那隻從身後環在她的手臂,心猝然的微微泛疼。“你——”可惡!想甩身走人,但腳像被釘在原地,無法邁開一步。眼睛死盯著他的傷口處,挪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