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演出還順利吧。”

“嗯。”

同樣是沒心沒肺的敷衍易烊千璽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歉:“對不起。今天沒能看上你的演出。”

“沒事兒。我也是被琴行裏的人拉去的。”她頓了頓,眼睛暗下去繼續吃她的蛋糕,“來不來都沒事兒。高一還是需要習慣的。我們都一樣。”

自從他是以tfboys舞蹈擔當出道兩年多以來就一直忙著,經曆了閉關期除了每天百無聊賴的看書就是做題。雖然還在羨慕著兩位隊友不過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畢竟王源兒今年確實也要飽受折磨。

但在滿滿的忙碌之中他和安憫格格說的話也是屈指可數。

易烊千璽被她的伶牙俐齒駁得無話可說,想反問一句是不是在怪他卻也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他們這樣說話。

安憫格格記得明明以前的易烊千璽不是這樣。

雖然有時候高冷一下,逗比氣質還是一覽無遺。他會陪她練吉他,和她一起選曲子,每次他出去參加演出活動機場都有她安憫格格的影子。他會經常對她笑,心情不好也會擺擺手說沒事。那個時候安憫格格就會坐在家裏不大的附帶院子裏彈吉他給他聽,有的時候他會糾正幾句,會時常挑挑她的毛病。即使是這樣安憫格格也不會嫌煩,不會嫌他要求太高,每次都是默默執行。白色的柵欄圍住那片青蔥的草地,就像圍住了那片湛藍色的天空圈住了飄逸的絲絲縷縷的白雲,留下許多曼妙的音符。

如今物是人非,他們都會變,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哪天突然就不閃了,彈吉他的時候哪天弦忽然就斷了,什麼時候你會發現不會再在乎一個人了,那就是改變,無法預料的一種令人害怕的東西。

易烊千璽繼續保持沉默,安憫格格也無話可說,隻是默默幫坐在對麵的楠楠把蛋糕切好,叮囑幾句,就再也不多言。

麵前突然多了一份葡式蛋撻,易烊千璽默默地推過來,好聽的京腔聲音不大不小,卻像25°的溫水嘩啦啦地流淌在整個甜品店。

“多吃點,看你瘦那樣。”

對於安憫格格來說,易烊千璽就是一個像心髒一樣的存在。

他對每個人都很好,都很友善。曾經她也想自私地希望他能對她最好,卻最終還是輸給了現實。

易烊千璽出道後八個月正式紅了起來,有了自己的獎項,有了自己的團隊,有了自己的應援,但她還是沒有走進他的世界。

安憫格格知道她在易烊千璽的生命裏待的並不久,僅僅隻過了兩輪春秋冬夏。她的處處都在也許對他來說可能就是陰魂不散,卻又無法擺脫。

安憫格格還清楚地記著第一次遇到易烊千璽的時候。

那個時候爸媽離婚,她擅自考了北京的專業學校主修美術,等母親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也許是出於家庭從此不完整的抗拒,安憫格格執意要去北京上學。因為她知道母親的工作不可能輕易調遣。後來母親帶她去北京。

京城的每一次呼吸都很嗆鼻卻充滿了古樸的味道。當她第一次見到易烊千璽的時候是在一個覆蓋著青磚紅瓦的複古風大房子裏。

一樓連著院子被易家買了下來。簡約大方的裝修給人以明朗開闊的感覺,灰白色的裝飾幹淨整潔,映襯著綠色的盆栽。兩個大方整齊的玻璃櫃齊刷刷地擺放在電視的兩側,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獎杯。而這些獎杯的主人此刻卻一副剛進門的模樣悠哉悠哉地收拾著外套。

易烊千璽正在納悶眼前的陌生人,明知道素不相識卻還是問了阿姨好。顯然沒有問候那個女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