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美女的要求的抗性幾乎為零,所以我隻好買了一份給她。看到櫻開心的笑,一切都值回票價。畢竟,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她才會被封在樹裏度過千年寂寞的時光。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她能過上快樂的日子,雖然對一個樹靈來說,什麼叫“幸福”,我一點概念都沒有。
無聊的午飯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們一行再次去到門衛室,衛大爺還是沒有回來。“衛大爺怎麼還不回來啊?”傅可嘀咕,“去鄰鎮送個東西,要花那麼長時間嗎?”“我想……”極度了解衛大爺的本人,可以想象出了什麼事,“他可能在半路碰到以前的朋友,一時高興去旅遊了。”“不可能吧?”三人高呼,不對,應該是二人一鬼,外帶一驚訝狀的樹靈。但到保衛處一問,證實了我的想法。據那快要罵“三字經”的保衛組長說,接到衛大爺的電話時,背景傳來一陣陣“旅客請登機”。我們三人麵麵相覷。
“那現在怎麼辦?”我說,“好像還有很長時間呢。”櫻靠了過來,在我手心寫下“逛街”兩字。逛街?嗯……帶櫻見識一下現代文明也是很不錯的主意吧,不過這詞她從哪裏看來的?我做出建議,“好吧。”傅可馬上說,露出狡黠的笑容,“不過我也跟著一起去。”哈?我想起以前和傅可去買東西時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那我不去了。”白天露出一個近乎慘淡的笑容,“我去圖書館查查舊報紙。”說完拖著白雲一溜煙的跑了。“那個……”我小心翼翼的舉手發問,“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去?”“不行!”傅可和櫻朝我燦爛一笑。慘啦——
三個小時後,我拿著比我還高的東西,一步一晃的跟在她倆的後麵。她倆像好姐妹一樣相談正歡,不過我完全沒有聽見她們發出任何聲音,“這是用意念來對話。”傅可回答我說。“那我可不可以學?”假如可以跟櫻“說話”,應該相當不賴吧。“不行啊,意念交談隻有一部分人可以做到。”傅可說,“像你這種連鬼都無法與之進行思維共振的人,就更沒可能了。”真是可惜,我心中默默感歎。
白天遠遠地在門口“恭迎”我們,他瞟了一眼我手中的東西,露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苦笑。原來他也曾受過這種“酷刑”,這是我首次對白天產生心理認同感。“那麼,”傅可手一揮,“我們去學生會吧。”“那這些東西怎麼辦?”我無奈的看著傅可。“拿去學生會。”她笑著說,“等一會有用。”不是吧?!
“我翻過那些舊報紙,沒有什麼發現。”白天開始彙報戰果,“可能是校方為了隱瞞真相,給了媒體一些壓力。”“那隻好到學生會檔案室那查。”學生會的檔案室獨立於學校的監管,應該會有資料留下來吧。蘇學姐拿著鑰匙在等我們,她讓我們進了檔案室之後,說去拿水給我們,便走了。我這才發現,學生會的檔案是真的塞滿了東西,格式各類的檔案密密麻麻。“我們從哪裏查起好啊?”傅可有些泄氣的說,“光是看著這些檔案就頭暈啦。”“呃……。”我瞧了瞧四周,忽然看見一本頗厚的筆記。《校園傳說年紀》?!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東西?我翻開一看,整本筆記按年月順序把學校流傳的傳說一一記錄。最早的記錄是創校那年,上麵的字明顯是好多人的筆跡,難道學生會每屆都有人記錄這些東西?我翻了幾頁,鬧鬼倉庫?!我看下去,“第三宿舍樓後有一小倉庫,自建校以來一直存在,傳說內裏有鬼。傳出者:不明;原因:不明;死亡名單……”
我呆住了,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啦。”傅可走了過來,看了看我手中的筆記,“不是吧?這份是因為‘鬧鬼倉庫’而死的人的名單?太誇張了吧!”就隻是這份名單占了滿滿一頁紙,“路承偉、譚誌國……咦?這個人的名字這麼用黑色筆寫的。”傅可讀道。黑色筆?其他人都是紅色筆寫的喔,難道……我和傅可對了一眼,她似乎也想到了我想到的東西。“白師兄,查查這位學生的畢業動向。”
“呃……這裏都分類好了,找一個人很簡單。”白天一邊翻檔案一邊說,“不過你們發現了什麼?”“還不能確定。”我說,“先找出來看看。”“找到了。譚誌國、譚誌國……”白天念念有詞,忽然一下子呆了,活像咬麵包咬到一半時發現半隻蟑螂。“怎麼啦?”傅可走過去,看了檔案一眼,“X市綜合療養院……什麼地方來的?”“是這裏最大的精神病療養院。”我苦笑,靠,他該不會在裏麵被人研究吧。“呃……”白雲皺著眉頭,“也就是這家夥……瘋了?”
“你們這群……”一個青年闖了進來,金框眼鏡下的眼睛閃耀著光芒,似乎在尋找適合的詞語,“不速之客,到底在幹什麼?”因為搜索詞彙時耗費了不少腦力,氣勢洶洶的後半句顯得虛弱無力。“他、們、是、我、請、來、的。”蘇學姐捧著放著幾杯水的盤子,一字一頓的說,“有什麼意見嗎?”“原來是您的客人。”青年笑著說,“但也應該知道規矩……”“我知道!”蘇學姐打斷他說,轉身對我們介紹,“這位便是我們學生會會長……”“鄙人霍長豐。”霍長豐點頭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