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小可,你們在這裏幹什麼?”蘇學姐走了進來,“你們是不是找衛大爺?”“嗯。”我回了一聲。“衛大爺去鄰鎮學校送東西了,中午才能回來。還有……”蘇學姐把臉轉向白天,露出了一個比超新星爆發還要燦爛的笑容,“這位帥哥是誰呀?”“我叫白天。”他伸出手,“傅可的師兄。”
“我叫蘇蓉。”蘇學姐握住他的手,“學生會副會長。”白天的表情變了一下,像微風掠過的湖麵,馬上回複平靜,“哦”了一聲。“蘇學姐,你知不知道701宿舍?”蘇學姐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可能會知道什麼。果然,她說:“知道呀,在檔案室裏見過關於它的記錄。不過檔案室的鑰匙在長豐那裏,要遲一些才行。”“好,那我們五點鍾去學生會找你。”傅可說。“好吧。”蘇學姐放下一堆東西,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那麼,我們先去那個倉庫看看吧。”白天說,“或許會有什麼新發現。”我們一行便去到宿舍後的倉庫,那個倉庫仍舊是那樣呆呆地立在那裏,隻是那扇鐵閘上多了一把大鎖。“鎖?上一次來都沒有。”傅可說。
“可能是後來有人加上去的吧。”我說,“不過是誰呢?”我忽然想起了那個一閃即逝的人影。“雲,有沒有感覺到有陰氣?”白天問,白雲從他的肩上閃了出來:“完全沒有。”“櫻呢?”我回頭問,櫻顯出淡淡的身影,搖了搖頭。“那麼先進去看看吧。”白天慢慢地走向鐵門,右手結印,拍向門鎖。就在他的手離鎖還有一指距離,忽然,空氣發生了扭曲,就像熱浪一樣,向我們撲來。離得最近的白天一下子被刮飛,在半空翻了兩個空翻。櫻放出花瓣,螺旋狀的繞著我和她,擋開了空氣波。傅可則乖巧地躲在我們背後,舒舒服服的逃過一劫。
一個半圓形的透明罩蓋住了整個倉庫,在陽光下閃耀著妖異的光芒。“這到底是什麼?”白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略顯狼狽地說,而我們則整齊的搖頭。突然,我感到背後有一股近乎鋒芒的視線,寒氣從我的腳底慢慢升起。我回過頭去,視線的尖銳感消失了,而身後自然連狗都沒有一條。我摸了摸額頭,手心全是冒出來的冷汗。
“看來今天是沒有收獲的啦。”傅可從我身後跳出來,“我們去食堂坐坐吧,等衛大爺回來。”食堂,無論是放假還是平日,都擠滿了人。但是,看來今天真是早得可以,居然隻有寥寥的幾個人。不過讓人扼腕的是,那幾個家夥居然是我宿舍的“三大天王”,而他們正陪著老大飲“解慰茶”。他們看了我們這邊一眼,把視線整齊的指向白天,又看了看老大,臉上寫滿了“毫無可比性”的字樣。他們開始安慰老大:
“老大,你就放棄吧,你們的審美標準完全不同耶。”“嗚嗚~(老大)”
“老大,你看人家兒子都那麼大了,算了吧。”“嗚嗚~”
“老大,你看人家老五都去發展另一段戀情了。(老二望了一下這邊,咽了口口水。)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嗚嗚~”
……
我看了看其它二人一臉無奈的樣子。之所以會產生以上誤會,完全是因為以下兩個原因:第一,白雲顯現了形態,牽住白天的手,無比天真的站在一旁;第二,櫻顯出了本態,穿著粉紅的露肩裝(這是從哪看來的?),輕輕地挽著我的手。我幹笑兩聲,慢慢的走向老大那桌。老大以近乎幽怨的眼神瞟得我渾身是雞皮疙瘩。
“我愛的人……”老大用連鬼都汗顏的聲調唱了起來,“她心裏沒有我……”“砰”桌上的玻璃杯爆開了。老二等人驚忙的捂住老大的嘴,把他拖了出去。我呼了一口氣,回到了傅可他們那桌。“你的朋友真有趣。”白天一臉微笑的說,但我分明看見他眼裏塞滿了“幸災樂禍”四個大字。“你想不想跟他們做朋友啊?”我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也很想。但是……”他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姿勢。我憤憤地坐了下來,慢慢整理起到今天為止的事況:
第一,我那個怪夢,不,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或許……全部;第二,那個“鬧鬼”倉庫,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事,裏麵是否是“門”,還有鎖是誰弄上去的;第三,《701舍誌》是誰拿走的,“701宿舍”到底在哪裏,那些照片已經說明了學校“高度沒有改變過”;第四,那些照片,總覺得有問題,但說不出來;最後,那個人影和讓人心寒的視線……
人漸漸地多了起來,男生坐滿了我們周圍的桌子。但他們看了白天一眼,紛紛拿出鏡子來照。然後露出一片呼天搶地的表情,好像恨爹媽沒有多生他一隻眼睛或胳膊什麼的,好引人注目。所以說:人比人,比死人。不過這家夥來了,讓我身上的壓力減輕不少。我冷冷的看著白天和傅可在為吃“今日推薦”還是“特色套餐”爭論得不亦樂乎,心頭沒來由的一片煩躁。我的衣袖給人輕輕拉了一下,我轉頭一看,櫻咬著唇,捉住我的袖角。水汪汪的大眼睛映著我的影子,淡淡的花香鑽進我的鼻子,還有……我臉一下子紅了,急忙側開,看來也得換點保守點的衣服,要不然我遲早失血而死。她指了指“今日特點”上的巧克力聖代,她想要那個嗎?想不到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是喜歡巧克力和甜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