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隱月看看她的臉色,卻仍是不動聲色的道:“最近天氣實在太熱,悶在車裏容易中暑,所以未雨綢繆。”
看北堂大姑娘的樣子,不是未雨綢繆了,完全是對症下藥,可惜她卻不領情。蝶澈哼了一聲,把水囊丟開,夜隱月溫言道:“你最好喝一點,我們要到明天傍晚,才到進到市鎮,這兩天一夜的路,連大一點的樹林都沒有。”
蝶澈昂起下巴,道:“我不喝清水之外的其它任何水。”
夜隱月倒是微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停了一息,答道:“隨你。”一邊說著,便掀簾走了出去。他的神色是一貫的溫和優雅,可是眸中卻分明在說,你盡管耍花樣,我倒不信,你能跑的出我的手掌心……
誰耍花樣了!誰有閑心跟你耍花樣啊!豔陽高照,兩人繼續趕路,蝶澈隻覺頭暈目眩,汗水把頭發都濕透了。
倒黴啊,真的中暑了……蝶澈想,不錯不錯,中暑也好,不必去見北堂蝶清了……咦,怎麼會忽然又想到北堂蝶清?
夜隱月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隔簾道:“北堂姑娘。”不聞應聲,夜隱月便掀了簾子進來,一眼瞥過,立刻皺了眉心,拿過水囊,隨手扶正蝶澈下巴,毫不猶豫的便灌了兩口。
蝶澈嗆咳出來,明明已經暈暈沉沉,卻偏偏反應極快,立刻便一滴不剩的吐了出來,手足並用的爬開幾步,怒道:“你幹什麼?”
夜隱月皺了眉看她:“北堂姑娘,你若是病了,我就更要盡快把你送到羅衣教,你這又何苦?”
蝶澈氣的無語,要爭辯,卻沒力氣,咽了一下,才緩緩的道:“反正你是要送,死了活了病了,不過是個送。”
夜隱月微微笑道:“不錯。”甚至微微點一下頭,隻是在說一個事實,並不洋洋得意,也絕對沒有半分慚愧之意。
“……”
看來,景昭然說的對,這還真是個笑麵虎……他不生氣,隻不過是因為讓他生氣的人和事都被他迅速解決……他不動容,隻不過因為他有的是辦法讓事情按他的意思走。蝶澈哪裏知道,隱教為雪域而生,隱教的天職,就是為雪域擋去一切風霜雨雪,這是一個為守護和捍衛而生的教派,怎麼可能不明察秋毫?怎麼可能拖泥帶水?怎麼可能為了幾句恭惟迷失方向?
兩人遙相對恃,蝶澈明明已經快要虛脫,卻是熊糾糾氣昂昂氣勢驚人,半步不讓,夜隱月居然有點兒好笑,微咳了一聲,和言悅色的道:“北堂姑娘,你不喝,我也總有辦法讓你喝的。”
蝶澈的臉頓時一片慘白,光著一對大眼睛看他,“我說了,我不喝清水之外的其它任何水,我不會武功,打不過你,不過你要是強迫我喝了,我就不活了。”一邊說著,一邊躺下來,閉上眼睛,擺著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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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好意思,周一臨時被借調出來幹活,沒想到會這麼忙,簡直是措手不及,也沒上線跟大家交代一聲,這四天連續加班到半夜,所以大概,可能,斷更幾天,萬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