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之站在紀斯珩的麵前,臉色帶著冷峻,低聲開口,“先生,放開糖糖姐。”
如野獸般肆虐的凶狠眼神緊盯著予之,“滾開!”
“抱歉,如果先生不鬆手,我隻能得罪了。”
予之快步上前,一拳打在紀斯珩的肩膀上,喝醉的紀斯珩猛地後退幾步,大抵是怕傷了虞瑾棠。
他果斷鬆開手,“威爾遜,給我看住她。”
“得罪了。”威爾遜帶人攔住虞瑾棠。
紀斯珩被這一拳打的酒醒片刻,快速朝著予之出拳,動作迅速。
“紀斯珩,你發什麼酒瘋。”虞瑾棠沉下聲,臉色的冷意更深。
她這話,讓紀斯珩心中的暴戾更重一分,出拳的動作更快,下手更狠。
盡管如此,對於酒醉的紀斯珩,予之很熟練地躲閃開,轉身間控製住他的身形。
予之狠狠捆住紀斯珩的雙手。
“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麼做的!”
予之沉聲開口,“是先生你給的權力。”
【記住了,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你該清楚我的脾性,我需要的是,絕對服從命令的手下,而不是有二誌的走狗。】
紀斯珩瞬間酒醒,是啊,是他給予之的權力。
讓他隻認虞瑾棠一個主人。
沒想到到頭來,是給他自己挖坑。
他收力,轉身望向虞瑾棠,“我上輩子欠你的,所以這輩子要你來折磨我。”
紀斯珩捂住腹部的炸裂的傷口,轉身走上樓。
虞瑾棠快步衝上前,握住予之的手,“予之,你沒傷到吧。”
“沒。”
她深深鬆了一口氣,這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她正準備回房間,眼神掃過階梯,那豔紅的鮮血瞬間刺痛她的眼睛。
“威——”
“請問廚房在哪?我想給斯珩準備醒酒湯。”唐心望著虞瑾棠,怯生生地開口,仿佛害怕被虞瑾棠生吞活剝一般。
她頓覺頭疼,“去問貝爾。”
紀斯珩留下的爛攤子,他自己解決,最好血流而亡死在女人懷裏。
她碰地一聲,關上房門。
樓下的威爾遜和貝爾相互對視一眼,這叫什麼事情。
虞瑾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心裏堵著一口氣,抒發不出,她索性起身,坐在陽台上,看著天邊的月亮。
她摸著心髒,小聲呢喃,“韞姨,你這麼溫柔,怎麼有這樣一個暴躁易怒的兒子。韞姨,你可苦了我啊……”
房間突然響起敲門聲。
“虞小姐,先生傷口裂開了。”
“你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醫生。”
威爾遜一梗,硬著頭皮開口,“先生不讓醫生包紮,虞小姐幫我勸勸先生。”
“別找我,我可不會勸人,你們家先生不是帶回一個女主人,她說話好使,我要睡覺了。”
虞瑾棠啪嗒一聲將燈關上。
威爾遜看著完全黑下的房間,一身冷汗。
不遠處的房間,一陣霹靂巴拉東西砸地的聲音。
醫生被紀斯珩一腳踹倒在地,落荒而逃,朝著虞瑾棠的房間就逃過來。
“虞小姐,你行行好,救救我,出來勸勸先生,否則先生會殺了我的。”他一個四十好幾的大男人此刻在虞瑾棠門前哭得鼻涕眼淚一大堆。
虞瑾棠聽著都心煩,她猛然拉開門,看著醫生狼狽的樣子,無奈歎口氣,她就知道像紀斯珩這樣的王八蛋,向來隨心所欲,玩弄他人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