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個遺留的戰場等著自己處理。
“刺啦!”
僅僅的溫柔的拽拉,就能讓掛在簾子上的鐵環和懸掛在窗台頂部的鐵杆來一次親密的熱吻,刺耳的聲音並未影響胖子。
等將窗簾拉開一個合適的角度之後,胖子熟練的扭動把手,清爽的冷風吹拂到還蘸著少許汗液的鼻梁,讓人忍不住的多吸幾口,給大腦灌輸充沛的氧氣好像讓人能產生多活幾年的假象。
從窗外能看見一片停車區,雖然裸露的水泥空地有很多,可劃著黃線的正規停車區寥寥無幾,大多數位置全都是畫著更加醒目的消防通道。
臨近的花壇邊沿是高五厘米的水泥台,圍繞在周圍的平地有許多翹起的石塊和開裂的岩壁。
但沒人在乎這些,不論是多大的口子,人們總是從旁邊匆匆而過。
此刻風輕雲淡的胖子倒是注意到了那些破碎的或淺或深的小洞,若能再上前細看,還能瞥見裏麵顆顆分明的碎石,已經幹枯脆裂的榆樹葉子。
掉落在這樣的孔洞裏,想怎麼掃也掃不幹淨的吧。
可縱使這樣孤僻的景色也讓胖子心生敬畏,那是一道鑄起的高牆,高到用一生的時間都難以攀登而過,胖子回到床邊,剛才還溫熱的東西咋轉眼就幹枯到了被褥上麵了,隻是那一坨仍舊是潮濕的,之前幹到發白的殘皮和新鮮的混在一起,確切的說是互相摻疊。
等到將攀附在床沿的耐克上衣穿到身上,似乎自己重新是一個周末在家的準高中生,大碼的黑色絨褲被像是褪去的蛇皮重新穿回到身上。
有著小坨汙漬的鞋帶還係成死結,胖子就成功的套上已經穿好襪子的腳掌,站起來抖抖身子,這雙皮實的運動鞋已經被踩踏到非常合乎腳掌大小的理想狀態。
胖子始終認為衣服除了保暖和遮羞外,還有個巨大的好處,那就是穿戴好整齊之後可以與前幾分鍾那坨在床上扭動的肥肉劃開界限。
可真的劃的開嗎?
胖子隨手將有些發硬的內褲放到角落裏白色的衣櫃裏,一米八乘一米二的雪白的櫃子已經在牆角待了幾年之久,表層卷起的油漆皮讓老櫃子更像是蛻皮的柏樹,又或是年老的白樺樹。
裏麵分為上下兩層,中間是一塊實木隔開,少到可憐的幾件單薄的衣服苟延殘喘的掛在各式各樣的衣架上,那都是母親在大促銷和購買衣服時在地攤上順的,因此分門別類,各有不同。
兩件厚重的棉襖疊放在實木板子上,一件純黑色羽絨服,一件棕黑色帶斑紋的布製襖子,內搭著黑色軟毛。
片刻,胖子隨手用旁邊幾隻單個的襪子擋在內褲上,才安心的關上散發著沉木味道的衣櫃。
可這時溫熱的內部總是有些刺撓,胖子深感胯部位置定是有遺漏的,就在拿紙扒拉褲子的檔口,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