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北非喋血(2 / 3)

2誰搶走了女人們

第二天,三阪貴子他們便離開了他蒙拉塞特。

他們一行乘著吉普車向東出發。卡拉漢雙手握著方向盤,比達爾同翻譯坐在一起,他們擔心路上萬一發生事情,故早在出發前便在汽車上準備了足夠的水和食物等生活用品,因為到達目的地,光單程就得化三天時間,這可不是一次輕鬆的旅行啊!

翻譯是穆汗默德。

穆汗默德同卜阿勒古族頭人卡提巴是要好的朋友。

在北非,無論在哪個國家,政府也好,國民也好,都不想與放牧為生的少數民族打交道,所以,他們都盡量回避卜阿勒古族人。正因如此,卜阿勒古族人長年背著“蠻族”、“殺人狂”的曆史罪名。另外,卜阿勒古族人自身也抱著一個強捍民族的榮譽感,拒絕同其他民族其他文明交往。

因此,由於這層意義,熟悉卡提巴的翻譯穆汗默德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但願這次旅行愉快。”

卡拉漢內心很不平靜;

此番前往,即便看見了得怪病的可布牛,也無法接近去觸摸的。貴子是日本警察廳專門從事外事活動的特別偵察員。她的工作地點就是多巴依。

多巴依是中東地區的貿易市場,也是中東一帶的秘密武器買賣場所。可以這樣說,兩伊戰爭也是在多巴依進行的。當然,多巴依也是日本警察廳獲得情報的重要地方。

然而,雖然如此,貴子不是舍去了多巴依,來到了這號稱地球邊緣地帶的北非沙漠地區。據她說,其目的是出於好奇心,想了解卜阿勒古族的牛得的一種怪病。

如果說貴子是正常人,那麼貴子的行動就不正常了。貴子的背後是巨大的日本情報機關、外事警察組織。貴子來中東是為了阻擊“超級虎”這是可以肯定的。正象美國中央情報局工作人員保羅至死也要把“超級虎”咬到口裏一樣。所以這一次貴子決不可能隻是出於好奇心才來到他蒙拉塞特城的。一路上,卡拉漢就這樣胡亂地想著。

法國國家安全保障局情拉員比達爾也持有同樣的看法。

卡拉漢和比達爾都是狡猾的沙漠狐狸,但是,他們來此一年多了,隻聞到了不毛之地沙漠的味道,沒有嗅到一絲捕獲物的香味。連一隻老鼠都沒有看到過。渾身都是塵土和汗水的狩獵者終於精疲力盡,失去了信心和精力。

在他蒙拉塞特城時,卡拉漢遇見了比達爾,相互一陣歎息之後就喝起了酒來。這時,貴子到了,狐狸嗅到了大獵物的香味。

這樣一來,卡拉漢就覺得比達爾成了一個麻煩。但目前還沒有去追究的必要。眼下可以考慮和比達爾結伴同行,到必要時殺死他也不遲。對,根本沒必要現在就動手,反正遲早他是必死無疑的。

再說,三人中一女二男,這樣可不方便!貴子作為一個女人有足夠的利用價值。她的容貌裏隱藏著東洋的神秘,Rx房、臀部都很豐滿迷人。卡拉漢常想,如果能抱著她,那該會怎麼樣呢?雖說英國皇家情報中心以具有紳士風度馳名世界,並受到各國情報機關的議論,但卡拉漢可不是紳士!

其實,在非合法活動方麵,法國國家安全保障局絲毫不讓美國中央情報局,甚至技高一籌。所以,此時比達爾也正決定采取更厲害的行動,以對付同行的一男一女。

第三天剛過去,貴子他們就被卜阿勒古族人的土槍包圍了,騎著駱駝的幾十名戰士手拿著土槍,在一個土堆邊站成了一排。

看到這種情況,穆汗默德害怕了。二米開外的周圍都是強壯的卜阿勒古族男子。全體男子穿著青一色的傳統衣服。

這種傳統服裝平時不穿。平時穿的是一種叫作康多馬持的服裝。而現在穿的這種傳統服裝是長衣,拖到腳後跟。他們頭上裹著藏青色的頭巾,隻露出眼睛,其餘部位都遮得嚴嚴實實的。

這群卜阿勒古族男人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氣。他們都端槍,接近了貴子一行人。但是,這不是平時的迎接儀式。

吉普車在土槍叢林中緩緩地前進,象一隻甲蟲在爬。

貴子對這種場麵很害怕。她是派到中東地區來的外事特別偵察員,平常,對一股的意外事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雖然貴子膽量大,但是這裏是沙漠地帶,是同文明無緣的地方,隨時都麵臨著死亡的危險。不過,這還好說,貴子最害怕的是被作為性交奴隸而遭對方蹂躪。

從中東到北非有專門從事女性奴隸買賣的商人。據說,沙漠中就設有這樣的拍賣市場,讓奴隸全身赤裸在拍賣台上,供購買者選擇。

在多巴依等地方被暗殺算不了什麼,但誰也不想卷入這樣的悲慘命運中。

這裏離卜阿勒古族的腹地勘貝還有三公裏左右。

“這不是尋常的事啊!”

比達爾的臉變青了。

就是這樣一堆人,至少有幾千人。全都是清一色的卜阿勒古族人。這一帶位於達西利拉吉鹿高原的東部,據說卜阿勒古族人從幾千到幾百人不等,分成各部落,在不同的地方悠哉地生活著。

比達爾想起了一八八一年的戰爭。

那年,由胡拉達致將軍率領的法國遠征軍同隻用土槍和弓箭為武器的卜阿勒古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結果是法國人全都被殺死了。卜阿勒古族人一定在那個年代,就同現在一樣,見到異邦人便充滿殺氣,蜂擁而上的。

“可能要遭秧。”

卡拉漢說。

卡拉漢是路透社記者,比達爾是法新社特派員,貴子是日本共同社駐多巴依特派記者。雖然任何人都不能無辜地殺死世界知名的通訊社記者,但眼前這夥人畢竟是有名的蠻族,殺人狂的後裔。他們是決不會放過卡拉漢等人的。

莫說來的是三個記者,就是來了英國首相、法國總統,怕也沒用。

比達爾一行在土槍的押解下,被帶到了帳篷。

三人被強行推到了卡提巴的麵前。

卜阿勒古族的首領卡提巴是一個老人。在這個部族裏,隻有卡提巴懂得一點蹩腳的英語。因為從前有位牧師隻身從法國來到他蒙拉塞特。這個牧師叫卡奴奴·天可。為了取得卜阿勒古族人的信任,語言就很重要了。後來天可精通了整個卜阿勒古族使用的馬哈古語。馬哈古語類似利比亞語。天可編著了馬哈古語辭典和語法書籍。到現在為止,有關馬哈古語的書也隻有這幾本。

卜阿勒古族人隻對天可一人表示過友好的態度,因此卡提巴的母親曾得到過天可的幫助和照顧。

卜阿勒古族過去實行階級等級製度。有上層階級和下層階級兩種。上層階級分為貴族和將侯貴族的封爵以及宗教人士三類,下層階級分有鐵匠與奴隸兩類。

貴族又叫“聖者”,各部落皆有聖者。卡提巴的父親是位於貴族之上的“大聖者”。現在雖沒有了等級製度,但聖者的稱號還是被繼承了下來。卡提巴現在便是繼承了其父“大聖者”的封號。

卡拉漢等一行人來到帳篷,向卡提巴解釋他們來到這裏的原因。

雖有穆汗默德當翻譯,但因卡提巴的英語和法語蹩腳,所以很難勾通雙方的意思。

“我們用來調查你們的可布牛得的怪病的。”

翻譯告訴說。

卡提巴用一雙陰險的眼睛盯著這三個不速之客。

此時,卜阿勒古族正麵臨著重大的災難。

邪惡之氣包圍了卜阿勒古族。最初的邪氣來自住在馬裏共和國東部的阿紮河穀的卜阿勒古人養的可布牛,這兒的牛不知怎麼得了一種高燒病,一染上,三天之後就死去。接著,成群的牛便陸續地死去了。

可布牛自古以來就是以放牧為生的卜阿勒古族人生存的依靠。

他們能采用特殊的方法,從牛的頭部抽出血來,用牛血和牛乳作為營養來源。此外,牛皮可用來綁帳篷或水袋等生活用具,牛糞可做為燃料,牛骨用來做必需的工藝品,肉和內髒用來食用不消說了。總之,牛是卜阿勒古族人無論如何也離不開的天神的賜予物。

從阿紮河穀傳來的消息在全族人中不徑自走,一時間,人心惶惶。

大約三個月前,居住在尼日爾共和國西部加多丘陵一帶的卜阿勒古族人遇到了搶人的妖魔。

婦女被搶走,而且陸續不斷地大批被搶走。

以家族為單位的放牧生活,為搶走女人提供了方便。

卜阿勒古族人信仰伊斯蘭教,實行一夫一妻的婚姻製度。由於他們是白色人種的血統,所以比北非其他民族的皮膚白得多,身體也長得高大。

卜阿勒古族的女人比起北非其他民族的女人來,姿色清秀,麵目端莊。雖然有美麗迷人的姑娘,但自古以來從未發生過被搶走的先例。

如今姑娘們被大批擄起,甚至新娘也被搶走,卜阿勒古族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奇怪的事情。

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女人故搶走了。由卜阿勒古族男子組成的跟蹤隊出發。

自此,卜阿勒古族人過的是克滿恐怖的生活。女人被搶走,失去了男女平衡。年輕的男子漢發誓也要把被搶的女人追回來的。但是,光靠本身的力量是追不回來的。

被搶走的姑娘、媳婦終究沒有回來。

卡提巴也派了特使到好多國家去遊說。

他認為,掠走婦女的一定是一個凶惡的集團組織,要不然如此大規模地搶走婦女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不到兩個月時間,就搶走了他們一百二十多個姑娘和媳婦。

卡提巴肩負著卜阿勒古族的生死存亡。他決定向這一集團組織發動戰爭。首先務必查清這個組織,一旦查清了,以卜阿勒古族之名,把這個組織的人斬盡殺絕。

但是,這個組織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呢?它在哪兒呢?

——是不是從事性交奴隸販買的組織呢?

卡提巴想。

過去,卜阿勒古族人曾組織了有幾十頭駱駝的龐大商隊,橫渡過大沙漠。在沙漠中看見過阿拉伯人設在那裏的性交奴隸販賣市場。男女性交奴隸的頸項上都帶有鐵鏈,全身赤裸地站在拍賣台上。購買者可以自由地摸玩男女奴隸的性器官、肛門等部位,進行品定買賣。

卜阿勒古族有勞動奴隸,但沒有性交奴隸。從世界各地掠奪來的各個人種的婦女、青年全身赤裸地站在拍賣台上。卡提巴是不會忘記這一可怕的情景的。

現在本族的姑娘、媳婦也受到了同樣的汙辱。

卜阿勒古族的男人們咬牙切齒,發暫要報仇雪恨。

就返樣,不知不覺的過去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有一天,被搶走的一群婦女中的一個人被其他一個民族的駱駝商隊在路上遇到帶了回來。她們是紐娜和達穀比。

紐娜和達穀比說是在利比亞南部的沙漠中被商隊發現的。

紐娜和達穀比講出了一條重大消息。

紐娜和達穀比並不知道那裏是利比亞,因為她們是被關在汽車裏運送出去的。到達的地方並不是什麼軍事基地,而是前線的軍營,那裏聚集著很多阿拉伯軍隊。

紐娜和達穀比都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汽車上的人把頸項下套著鐵鏈的紐娜和達穀比交給了軍隊的頭目,便又開車走了。原來,她們被搶到軍營來,作為士兵們性交奴隸。

起初,她們一天要被二十多個士乓輪奸。紐娜和達穀比被輪換玩弄。

除了紐娜和達穀比以外,和她們關在一起的,還有同族的二十個左右的女人,他們全都是被搶來的卜阿勒古族的姑娘和媳婦。

不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除了睡覺以外,不是讓她們去服侍男人,就是被輪奸。

有一天,紐娜被兩個士兵按住了手腳,讓另外一個士樂奸汙了她。

——一定會被他們玩死的!

紐娜哭叫著。

紐娜痛苦的嘶叫著,士兵們卻無視她的叫喊。

紐娜的xx道破裂了,她全身血淋淋的,昏死了過去。她沒有使用價值了,就被丟在沙漠裏。

同時被丟的還有達穀比,她也遭受了士兵凶殘的蹂躪、糟蹋。

在兵營中,她們終於知道,那是一夥利比亞軍隊的士兵。士兵沒有給她們一點滴水,破了的xx道劇烈疼痛以致不能走路。即或能走,沒有水也無法走出沙漠。隻有死路一條了。紐娜和達穀比抱在一起痛哭,虧得遇到了好心的駱駝商隊,才把她們救了回來。

卜阿勒古族人聽紐娜和達穀比的悲慘哭訴後,狂怒了。

卡提巴下了命令,集合全體卜阿勒古族人,進攻利比亞軍隊。

聽了紐娜和達穀比的敘述之後,卡提巴知道了這個兵營大約在利比亞的某一個地方。

以三千四百一十五米高的埃米庫斯山為主峰的提貝斯提山地位於乍得共和國北部。這個山地的北麓跨著和利比亞的國境。

紐娜和達穀比被丟棄的沙漠,在這個山地的西邊。

卡提巴派出了偵察隊。

偵察隊查明了兵營地址返回來了。

卜阿勒古族決定複仇。

他們要象祖先把進攻北非的阿拉伯人、法國人斬盡殺絕那樣,把利比亞士兵盡殺不留。

為了恢複卜阿勒古族的名譽,要殺絕利比亞兵,這是卜阿勒古族的存亡之秋。

受命於卡提巴決定將把同族人集合了起來,準備出發。這時,住在阿紮河穀的卜阿勒古族的代表到了。

代表說,由於可布牛的怪病傳染,那裏的牛開始大量死亡。

卡提巴仰天長歎。

主持婚禮、解決紛爭、治療疾病、趕走惡魔,這是“聖者”的神聖職責。“大聖者”更是掌握著全族的生死存亡。

這種怪病,憑卜阿勒古族的力量是不能治愈的。卡提巴明白了這一點。

卡提巴一方麵穩定卜阿勒古族人的情緒。每天率領各部落的“聖者”,向天神跪拜、禱告。祈求神靈保佑,以盡快地驅走妖魔播下的邪氣。另一方麵,他暗暗下了決心,一旦怪病擴散蔓延,就隻有燒死病牛,丟下祖先留下的土地,率領全族人遠走他鄉。

然而,在這段時間裏又有幾百頭牛病死了。

而且迄今為止,死亡的牛,總數已高達兩千多頭。

瘟疫已流行到了加多丘陵以西的地區,連卡提巴的住地卜阿勒古族的蛙地達西利拉吉鹿高原也不例外。

沒有發生瘟病的地方隻的乍得北部斯列山地一帶了。

總之,一方麵遭受瘟疫有災難,一方麵被迫要卷入一場戰爭。——這就是卜阿勒古族目前所麵臨的艱難的處境。

“由於戰爭的需要,得把你們留下來,作為人質。”

聽了穆汗默德將卡提巴的這句話翻譯出來後,卡拉漢仰天歎息。

卡提巴率領全體卜阿勒古族人把利比亞軍殺得片甲不留的膽量,卡提巴不可名狀的悲憤心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卡拉漢能夠充分理解的。

散居於阿爾及利亞、馬裏、尼日爾三國的卜阿勒古族正處於滅頂之災。暫時還沒有遭瘟疫襲擊的隻剩下在乍得和利比亞境內的卜阿勒古族人了。

牛、羊等死完了,卜阿勒古族就無法生存下去,那個國家也沒有表示過同情和關注,卜阿勒古族隻能自尋出路了。

利比亞士兵大肆搶掠婦女,簡直殘暴之極,卜阿勒古族人走上戰場,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