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語保證:“都交給我。”
待把江菱和阿縉帶到樓下,他抱著阿縉冷冷淡淡地看著將衣前吐出大片猩紅血跡的趙摶。
趙摶當即喊道:“禁衛軍呢,陸湛違逆聖旨意圖對小太子不軌,進來將陸湛拿下來。”
話是落了,可無一禁衛軍衝進來。
陸湛也不欲故弄玄虛,輕笑:“喊不來,他們都被我調開了。”
“他們是隨我一道出來的,你憑什麼能調離?”趙摶不解。
陸湛看趙摶傻的可憐,也就大發慈悲告訴他。
“你所帶進來的禁衛軍首領,正好是兵部侍郎家的兒子,兵部侍郎又是我好友,他忌憚你是國舅爺不敢親自殺你,調開他還是易如反掌。”
趙摶怒火衝天,狂咳之後對著木生道:“你上啊,將陸湛就地斬殺!”
木生抬頭,憑借敏銳的直覺,能感受陸湛定有暗衛保護,他毫無勝算。
旋即雙膝下跪給陸湛磕頭,求他放過:“陸首輔,國舅爺對您出言無狀是一時糊塗,但並未傷害到江姑娘與小太子,望您給國舅爺一條生路。”
陸湛對眼前人的忠心倒是敬佩,嘖嘖道。
“你是趙摶的護衛吧,他如此蠢鈍,明知此番境地已毫無勝算,還要你拚命上前殺我,他這不是先送你去死嗎?”
木生渾身筋肉緊繃,目光堅定不受錐心之語的影響,而是想起趙摶對他的大恩。
他本就打鬥場中的鬥奴,日日以打鬥、鮮血為伴,他活著的本錢就是奪下對方的性命。
是趙摶用大價錢給他買出來,雖然同樣是做著取人性命,與人打鬥的事情,但比之從前好太多。
他沒親人、沒信仰,若是丟了這唯一的救命恩人,他不知如何活著。
所以,他付出生命都要為趙摶拚一條路。
“陸首輔別挑撥我,我隻忠國舅爺,”木生低聲下好決心,再抬起頭時,雙手扔出數隻飛鏢。
攻擊全奔陸湛而去,暗器出來的一息之間,徐晟飛擋而出。
木生趁此空檔取下身上的長鞭,飛甩入江菱腰間把她拴取過來。
陸湛待安全下來,江菱已經落到了木生手中,且脖間還抵了一把利刃。
木生對陸湛威脅:“放國舅爺安全離開,不然我不保證江姑娘是活,還是給國舅爺陪葬。”
“不能放趙摶回京,”江菱急聲阻止。
下一刻刀刃又貼緊了三分,江菱試到一股輕微刺痛,進而喉嚨被匕首抵得難以出聲,木生的威脅之語近在耳前。
“江姑娘想好了,不讓國舅爺回京,你就要給國舅爺陪葬,”他無所畏懼地抬頭,刺激陸湛:“陸首輔大約舍不得。”
陸湛自然不舍:“不能傷害菱兒!”
陸湛的憤怒落在趙摶目中,他擦著嘴角的血狂笑,從地上爬起來。
“哈哈哈!”
“陸湛,你終究是有軟肋的!”
“放我們安安全全出城,不然,”趙摶狠厲道:“我死,菱兒便要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