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閑大著膽子舉起火把,微微上前兩步,叫道,“你是什麼人,深更半夜的在這裝神弄鬼的嚇唬人?”
木清子連忙一拉李閑,“小閑不可造次……”
這人鼻子哼了一聲,“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一個堂堂的血教三銀使者,說出去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厲害人物。沒想到在這深山老林裏麵,居然嚇不住一個毛頭小孩?”
三銀使者?莫非他衣服上的那三滴銀色血液就是他的身份標示?
木清子不敢怠慢,立刻拱手一禮,道,“原來閣下是血教三銀使者。我們這些山村莽夫,是在追趕一隻吃了我們村牲口的老虎,這才誤了回村的時辰,趕起了夜路。”
血教的三銀使者眉頭微皺,他看的出來這些山民手中都有些弓箭標槍,確實是打獵的裝扮。於是,他冷冷的又問道,“你們找到那隻老虎了嗎?”
木清子答道,“沒有,這畜生盡往林子深處鑽,我們跟了許久,還是讓它逃脫了,這才空著手回來了。”
木清子這話答得滴水不漏,所以這使者眼中的疑慮漸漸消散。
“那你們剛才可感覺到什麼異常?”使者忽然問道。
木清子一愣,答道,“沒感覺到什麼異常啊?”
血教使者眼神忽然一冷,身影一閃,已然來到木清子麵前。木清子大驚失色,他根本就沒有看清這使者是如何來到他麵前的,隻能下意識的抬起手來防護。那血教使者一掌輕飄飄的擊在木清子的手臂上,真氣透體而入。木清子體內真氣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彈,直向侵入體內的異種真氣反擊而去。
血教使者一試之下,身影往後飛出,掠出一丈開外,這才站定。
“哼哼,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一個糟老頭子,居然說話中氣十足,顯然是有修為在身。不過,你既然能真氣護體,又在這附近,那怎麼會感應不到方才那股氣息的衝擊?顯然你剛才是在撒謊。”
木清子暗道,要糟,他可沒有想到是這方麵出了問題。
他略一思索,便想出一個理由。他苦笑著上前一步,躬身說道,“使者大人,我一個山野之人,是修煉了一點功夫,剛才那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我確實是感覺到了。但我這等修為,哪裏敢摻和這種事?所以我才急匆匆的帶著村民往回趕,就是怕惹禍上身呀,還請使者大人明鑒哪。”
血教使者聽到這話,想想確實也是在情理之中。便冷冷的說道,“那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了,你們走吧,把他留下。”
木清子順著使者眼光一看,見那使者正指著李閑,頓時大吃一驚道,“使者,這是為何?為何要為難這樣一個孩子?”
“哼哼,我這趟出來本來是搜索逃犯,隻是這莽莽叢林實在太大,這逃犯跟老鼠一樣善於躲藏,害的我兜了好幾個圈子也沒有找到,我也不想再找下去了,但我一無所獲,總不能空手回去吧?我看這孩子膽子夠大,也挺機靈,雖然長得幹巴瘦小,黑不溜秋,一點也不好看,但勉強還算順眼,不如就跟我到血教去做一名弟子吧。怎麼說,也比當個山野痞夫要強上百倍千倍。如何?這可是一場天大的造化。”
“啊?”使者這話一出口,現場木清子,李閑包括李誌都傻了眼。誰也沒有想到,這使者居然看上了李閑。
“喂,你既然覺得我長得幹巴瘦小黑不溜秋的對不起觀眾,那還幹嘛要我跟你回什麼血教?血教,一聽這名字就不像什麼好東西。”李閑叫道。
“哼,血教好不好,還輪不到你個毛頭小子來評判。再說,我血教看上的人,你以為是想去就去,想不去就能不去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是入了血教,在教中獲得成就,那你們一個村子都能跟著沾光,要是負隅頑抗,那一個村子都會跟著遭殃,你可要想清楚!”血教使者身影一展,一隻手就已經扣住李閑的手腕。
“放下他!”兩聲大喝響起,一聲來自木清子,另一聲則是來自李誌。
李誌雖然明知道麵前這個叫什麼使者的非常厲害,但事關自己的兒子,他不能退縮,他揮起手中的標槍,寒光閃閃的槍尖直指血教使者。
木清子則是手掌一揮,一柄流光溢彩的飛劍憑空出現,化成一道流光直向血教使者身上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