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是太醜了點。”李閑點頭。
剛剛走出來的黑衣人聽到這師徒兩個人的對話,氣的差點噴血。有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嗎?
李閑聽到背後腳步聲,轉過頭來。
黑衣人來到李閑身邊,思索了一下,拉下蒙麵的黑巾,露出一張十分年輕俊朗的臉,然後微笑著說道,“本人名叫白桐,散修一名。今天見小兄弟來曆不凡,以後肯定會大放異彩。所以就結個善緣。之前種種得罪,實在是形勢所迫,還望小兄弟不要見怪才是。”
“啊?”李閑呆住了,這黑衣人的口氣不是一直都是那麼高人一等?怎麼這會兒變得這麼好說話了,不光介紹自己的名字來曆,居然還衝自己笑?
看到李閑默不作聲,黑衣人白桐一咬牙,恭恭敬敬的衝著李閑就是一鞠躬,嚇得李閑慌忙跳開,避開了白桐的這一禮。他一個小孩子,怎麼敢讓一個築基期六層的高手給他行禮?
“這人腦子莫非有病?”李閑完全被白桐這舉動給搞懵了,他可不知道自己剛才閉上眼睛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給了白桐多大的衝擊。他一個築基期六層的高手,居然被這氣息壓在石壁上動彈不得。而這氣息還不是本人發出來的,可想而知,在李閑身後到底站著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怕是元嬰老怪都不能擁有這樣恐怖的實力吧?白桐現在這麼恭敬,那自然不是怕了李閑,而是怕了他身後的那位存在。誰知道這樣恐怖的存在,在李閑身上還留下了什麼後手?萬一因為他的一點點不恭敬,被這樣的存在記恨在心,那他不是要哭死?現在就算是再下賤一點,但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還是不能相比的。所以,在白桐和木清子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李閑看來,那就是純粹腦子有病。
白桐見李閑不受他的禮,倒也沒有再堅持,反正自己姿態已經做到位了,最少,那位強大的存在就算是看到這點,也不可能再責怪什麼。他微笑著指著李閑手中的戒指,一臉和氣的說道,“小兄弟,你把手伸過來一點,我用隱戒決給你把戒指隱藏起來。這是乾坤戒自帶的一個功能,也是它比乾坤袋要好的地方。這用隱戒決藏起來的戒指,隻要不離開主人身體,那它是永遠不會被發現的。”說完,白桐手中法決一掐,一道光芒射在乾坤戒上,那乾坤戒頓時隱去了蹤跡。
李閑驚訝的看著手指,明明能感覺到乾坤戒還戴在那裏,但卻是看不見半點痕跡。
白桐做完這一切,又詢問了李閑師徒的姓名,這才拱手道別,微笑著說道:“我們經過這一遭,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過我被血教通緝,實在不便久留。剛才小兄弟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估計血教的高手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你們也速速離開這裏為妙。”
木清子神色一凜,連連點頭。
白桐喚來白虎,一人一虎迅速走出山洞,遁入黑暗叢林之中。
山洞裏,村民們一個個都醒了過來,木清子連忙安撫住情緒激動的眾人,簡單說了下形勢,勸眾人趕緊趁夜趕路回村。
木清子作為德高望重的老村長,在眾人心目中說話自然是份量十足。十來個人打著火把,沿著來時的路,一路急趕,要以最短的時間趕回黑石村。
眾人剛離開,幾道流光就從東南方的天空中先後急掠而來,不大一會兒,又各自飛遁而去,顯然俱都是一無所獲。
木清子帶領著眾村民穿過密林,一路急趕,終於來到後山的山道上,從這裏到村子,就全部都是開闊的山道,路非常好走,距離也近,大概隻要一個時辰就能回到村裏了。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喘口粗氣放鬆下心情,就聽到山道上一個陰森冰冷的聲音說道,“你們這些人,半夜三更的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什麼人?”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句突如其來的恐怖聲音嚇了一跳,好像是半夜遇到了鬼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一陣破空聲響起,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一個渾身暗紅色長袍的人影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人身材中等,渾身穿著的暗紅色長袍把他從頭到腳遮蓋的嚴嚴實實。這長袍的顏色是那種鮮血幹涸了之後的暗紅色,看著讓人覺得心裏非常不舒服。這人的麵目也被暗紅色鬥篷遮蓋的嚴嚴實實,看不出到底長的什麼樣。隻是,他胸前的長袍上,用銀線繡了一把小刀,刀尖下麵滴著三滴銀色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