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慕顏社麼?”他答非所問，轉移了話題，“當年我就在裏麵，排老五。”
慕顏社！即使不聞江湖事，即使遠在苗疆，她還是從師傅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七年前在京師一戰成名，雖然隻有七個人，卻被師傅評為京師五大勢力之一。眼前的男人，原來竟也是其中的一員！
“所以，我一定會護得你的周全！”淩亦哲口氣堅定：“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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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終於完全黑了。琴心閣內，燭火搖曳。
“我準備回一次老家，”莫小容看著樊木，輕輕一歎，“也不知有多久沒回去過了呢。”
牆角有收拾好的包袱。樊木有些詫異——這個一直以來都沉著而安靜的女子，怎麼突然間如此急切？
“你老家？”這麼久了，似乎還沒聽她提起過呢……
“嗯，蘇州。”她依然盯著他，目光灼灼：“你……能陪我一起去麼？”
全身一震，樊木低頭避開她的目光：他一直都明白她的心意，卻一直都巧妙地回避著那個話題，這一次……她終於要說了麼？
“可是……”
“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趟！”莫小容卻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有些急切和期盼。
沉默片刻，樊木終是點頭。
——他還是太了解她了：這樣的反常，想必……是有什麼連她都難以處理的難事吧？
她的感情自己不能承受，但是，不管是怎樣艱難的事情，自己卻都願意和她……一起分擔。
“那麼，我們現在就走吧！”聲音有些激動，她轉身匆匆地去收拾最後的行囊。
然而此時，門口卻有聲音不合時宜地傳來：“求見樊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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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木握著那支普通的發釵，有些走神。
“韓大人請您到舊地一敘。”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來人躬身遞上信物，就退了出去。可是……這支釵，那個她似乎從不離身的呢。
“收拾好了，我們走吧。”莫小容笑著拉住他的衣擺，裝作若無其事。然而，那笑卻十分勉強。
猶豫片刻，眼前的男子終是搖了搖頭，歉然地笑：“對不起，我……還有一些小事需要處理……等我好麼？”
當那一抹身影從窗口一躍而出，莫小容終於苦笑著癱坐在椅子上：自己的百般言語終究敵不過那一支普通的發釵，他的心，始終還在那裏……
隻是，這一去，恐怕會有萬般是非了！
——既然不能改變，那麼……願君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