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交易(2 / 3)

他說的,是對的。就因為沒有包容心,才會發生爭執,盡管我還是不喜歡那個改造人組織,不管他們處於什麼目的,我開始相信,他們隻是偏激的用錯了方法。畢竟,我曾是其中一員,所以這裏麵肯定有值得我去追尋的東西。

我看著手裏的這些資料,將它們分類,路線部分大多是手繪,張一默說這都是我畫的。我不敢想象,自己曾做過這樣龐大的記錄。

“阿成那邊我已經聯係了,我們明天中午從邁阿密出發。”張一默敲定了最後的一錘。

晚飯後,我和他在海邊散步,從海邊回看這座房子,恬靜的海邊平房。張一默牽著我的手慢慢走著,海浪在腳下撲打,海風輕輕地吹過來,我不知道等我的記憶找回來之後,還能不能像現在一樣過這種平常的日子。

“以後會變嗎?”我停下腳步,拉這張一默問。

“有我在,什麼都不會變。”他抱著我,我的臉埋在他的胸膛。

轉眼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們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現在是四月中旬,張一默推開門,我們來到了一件閣樓,他說這裏就是阿成在美國的家。我記得加爾曾說她來美國找阿成,是來的這裏嗎?

阿成在一樓客廳吃三明治,看我們從樓上下來,精神飽滿的給我們打招呼。我見到他的時候,翻了個白眼,他臉上寫滿了懵逼。

“你們吃了嗎?”他問道。我和張一默一起在餐桌旁坐下。

“你不擔心這個。東西準備了嗎?”張一默問。

“準備好了,這次就我們三個去嗎?”阿成看了看我,然後問張一默。

“劉師傅會在別處做支援,但上山就我們三個。”張一默邊說邊拿出了一個文件袋,“現金。”

阿成收下錢,點頭。張一默說去我們兩次要去煙山,兩次被追殺,所以這一次我們還是低調些,一路上使用現金比較安全。

“不是有一本行程日誌嗎?是不是在你這兒?”我問阿成,但省去了稱呼。他之前用槍指著我的時候,那副凶狠的模樣讓我討厭。

他轉身從桌下放的包裏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筆記,我拿過來翻看,裏麵就像日記一樣,每天都有記錄,時間是2013年2月份開始的,一直到5月。裏麵不光有文字記錄,還畫有一些地形圖。

我將筆記收在自己的包裏,和他們一起出門了。

“坐飛機去嗎?”我問道。我們坐在一輛小車裏,阿成在開車,張一默坐在前排,我一個人和一堆行李在後排。

“不,我改主意了,我們還是開車過去吧。”張一默回答我。

“上一次莫代也來了?”我記得他提起過這件事。

“沒有,因為...”張一默話還沒說完,阿成就開口了:“上次楊宇要抓你,結果你跑進樹林裏躲過一劫。我們為了安全,所以改變了路線。”

“楊宇?”我有一份記憶中,加爾提到過楊宇,他是小姨媽的孩子,對加爾有特殊的感情,而且他還是張一默的大學同學。他為什麼要抓我?

“現在先不...”張一默要說什麼再一次被阿成打斷了。

“你不記得了?當時太危險了,還好有劉師傅在。”阿成從後視鏡裏看著我,我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興奮。“劉師傅對著楊宇念了一通咒語,他就不行了。”

“咒語?”什麼意思?劉師傅會跳大神嗎?

“對啊,他一念咒我都頭疼,媽的,我特麼當時都生幻了,我竟然看到你被人打死了。”他說。張一默咳嗽一聲讓他安心開車。

“我們現在走什麼路線?”我看著窗外問他們。

“走一條比較曲折的線路。”張一默說到:“這次我們除了去追尋沈爺,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我問。

“引出莫老大。”他說。

“你不是直接就可以找到他嗎?”我問,上次他就到了人家家裏了。

“要他一個人沒有用,我要的是他背後的人。”張一默搖下車窗。

“你說那個發短信的?”我一下來了興趣,他從來不提那個人的名字。

“或許吧。”

之後的幾天裏我們跨越了好幾個城市,來到了都城拉斯維加斯。一路上阿成一有時間就拿出手機拍照,搞得我們跟自駕遊一樣。到了拉斯維加斯我們第一件事就是找個地方住下,這一路來我們基本上沒有停過腳,我一直不明白,張一默那個臥室那麼厲害,為什麼我們總是要繞圈子走來走去,很多事情隻需要一開門,就解決了。

房間在17樓。

阿成站起身來拿起手機又開始自拍,我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拍些什麼。因為我對他有偏見,所以我沒事不會和他說話,反倒是他有事沒事就會跟我說話。

“張一默,你來。”我把張一默叫到我是的衛生間裏關上門,這裏離客廳很遠,我避開阿成問他:“當時那個莫代是要跑到那個改造人基地,他和基地的人肯定相熟,而他又可能是那個發短信的人收買的,那發短信的人和基地的人可能也有關係。你帶著阿成就等於是那個發短信的人所期望的,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小聲問道。

“其實...這裏麵有些誤會,阿成他...”張一默話還沒說完我的手機就響了。這個手機是張一默給我的,他說是在山穀裏救起我時我裝在我衣包裏的。這手機上沒什麼東西,連電話都沒什麼記錄。那什麼人會現在給我打電話呢?

我掏出電話,上麵顯示了一個來自意大利的陌生號碼。

“喂?”我接起電話,眼睛看著張一默,他示意我開免提。

“尼尼。”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加爾。我看著張一默,他點點頭讓我繼續交談。

“加爾?”我試探的問。

“尼尼,你在哪裏?我聽他們說你生病了,你有沒有事?”她的聲音有些焦急,可誰會告訴她我生病了?

“我沒事,你在哪裏啊?”我問她。之後發生過什麼我不記得,我隻能問一些很正常的問題。

“我還在意大利,現在孩子快十個月了,我一切都好。”她告訴我,說道孩子我才想起來,在我記憶中她是一個孕婦,孩子是肖雨的。“你現在在哪兒?我很擔心你。”

“我在奈爾海岸。”我脫口而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說這句話特別順口。張一默忽然皺眉歪著頭看著我,電話那頭的加爾疑惑的“啊?”了一下。我一直不知道怎麼了,隻好說:“我先睡會,晚點和你聯係。”然後就掛斷電話了。

“怎麼了?”我看著張一默,他的表情明顯不對。

“你記得奈爾海岸?”他問我,表情認真。

“我不知道,隻是覺得這個地方說起來順口。”我聳聳肩。

“這樣啊...”他像是解開了謎題一樣,歎了口氣,然後吻了我的額頭說道:“走吧。”

我拉住他,剛才電話之前的話還沒說完。

“這裏麵有些誤會,這個阿成不是你看到的那個阿成。”他笑著給我解釋,“你看到的...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我?”我問。

“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規則,換句話來說,就叫萬事早有定數。”說完,他帶我出到客廳。

阿成不是阿成,有兩個阿成?我有點迷惑了。一份記憶裏提到過阿成說他是用他哥哥的身份活著,叫阿成是因為姓成。他說他叫James,還有Luois,我總會將他們兩個互相聯想起來,難道阿成真的有兄弟?難道我聯想到的那個Louis和這個James就是兄弟?

我搖搖頭,這種設想有點嚇人,如果他們兩人真是兄弟,那我和加爾就等於是在和這兩兄弟談戀愛。應該不會那麼巧吧?張一默說萬事早有定數,這句話代表什麼?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都那麼神秘?

“小加爾,過來吃點東西。”阿成叫我。如張一默說的一樣,這一路來阿成和我說了很多去煙山的事情,在他的描述裏,去煙山的隊伍中有我。

“接下來我們該幹什麼?”我問道,我們要引出莫代,總不能坐在這裏等吧。

“等。”張一默說。“阿成一路上都在故意暴露我們的行蹤,不管莫代被誰收買了,他都應該很快找上我們。”

“來殺我們?”我問。

“這個就要看他到底是被誰收買了。”他回答我,遞給我一包薯片。

“我看著周圍風景好,不如我們下樓去玩玩。”阿成有些興奮,我記憶裏他是沒錢才找到我的,他居然好意思說去玩,這裏是賭城,他去玩玩肯定會輸得隻剩內褲的。除非他帶了一打內褲。

“也好,順便去吃點東西,這裏有一個朋友我們正好可以見見。”張一默起身拉了拉衣服,阿成附和著也起身拿起手機又是一張。我不懂他是發到社交網絡還是專門發給誰,他這樣刻意的暴露行蹤人家又不是笨蛋,這麼故意,萬一人家偏不來呢?我拿著薯條看著他倆有點曖昧的眼神,感覺怪怪的,記憶裏確實有一段他們扮成情侶,難道...可他...打個冷戰拿著就和他們出門了。

我們並沒有去輸錢的地方,而是出門坐車到了一個買衣服的店裏,我不明白他們打算吃衣服還是不懂什麼叫服裝店。

進入服裝店,我們被一個女人帶著徑直往裏走到一扇綠色門的試衣間門口。

女人對我們點頭微微笑,用手將門打開,裏麵吹出一股清香的風。

“走。”張一默拍拍我的頭,和阿成一起進去了。他們不像是第一次來,我跟在後麵進入那道門。進來的環境並不讓我驚訝,畢竟沒拿衣服就被帶到試衣間門前,那說明這房間不是用來是試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