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張一默表白?!(3 / 3)

“張一默,我們後來上山明明是和你們走的同一條路,為什麼我們一路上完全沒有遇到和你們一樣的場景?”我回想之前進山的情況,如果說我們遇到蛇是偶然,那麼那頭被我們活剝的老虎絕不是死了很久被放在那裏唬人的。

“這山裏的路肯定不止一條,而且從我們進山來,即便是迷路,也沒有遇到過同樣的場景。”他一邊說,腳下速度不減,我感覺他就像是背著我帶無數個球馳騁在綠茵賽場上。

“你的意思是,這山大得我們難以想象?”既然沒有重複的場景,那麼說明我們一直在往山的深處走,沒有回頭。

“不,我是說要麼這山像迷宮一樣有障眼法,要麼就是我們自己不能辨別環境。”

“那如果,兩樣都有...”現在我們處於荒謬不能解釋的情況下,什麼可能都有可能。

“那我們就在這裏終老吧,你給我生孩子。”

“哦...”

...

...

“什麼!”

我腦路迂回沒停下來,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貨剛才說什麼!?

“給我生孩子啊。”張一默很平靜的重複一遍,“不然呢,如果真那樣,這山裏我們也很難再遇到其他人了,我是這裏最帥的,你不給我生孩子,難道你去給劉師傅生孩子?”

“你還胡說!”我伸手狠狠錘他,這人還越來越起勁了?怎麼以前沒發現他是個臭不要臉啊?

“為什麼每次給你說這話你都是這個反應?”他有些抱怨,自顧的說,“我開玩笑的,為了緩和下情緒,你再打我就死了!”

“每次?你特麼平時看著我你心裏麵就在默念這些?”臥槽!這得是多大的一個變態?!

“沒有!”張一默大聲辯解,但是我已經不相信他了。忽然他態度轉變,問我說:“那好吧,就算是你想的那樣,你給我生嗎?”然後得意的哼哼了兩聲。

“除非你是神,那樣的話,我會考慮的。”這種事情難得住本姑娘?

張一默不出聲,估計是原本想為難我結果反倒被我說難堪了。我正得意,忽然他猛地貓下身子,我在他背上大大的一個失重感,小心髒都快蹦出來了。

“你有...”還沒等我說完“病”字,他“噓”讓我不要說話。我聽到重重的一堆東西重重的落水聲,這感覺就像丟了很大塊石頭在河裏,那種悶悶的“咚~~~~”的聲音在耳朵邊徘徊。

“什麼情況?!”我小聲問張一默。

“前麵是個斷崖,下麵有水,聽不到流水聲,也沒有風,可能是死水。”張一默給我講周圍的環境。

我很好奇這是屬於基本常識判斷的,還是經驗?總不能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一片裏看得見周圍的環境吧?

“你看得見?”我不繞彎子,好奇就問。

“看得見。”他回答。

“妖怪...”我故意惡心的聳聳肩。其實想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劉師傅念經就能把人念死,他張一默有夜視眼也不無可能,不然怎麼解釋他剛才背著我在無光的情況下一路前行至此的。“那我們怎麼辦?你是不是把其他人都踢下去了?”剛才那悶悶的響聲肯定是他們的落水聲。

“吸氣。”張一默話一說完,往前一躍...

落水很快,按照我們下落直至落水的時間來判斷,我們剛才應該是在水平麵往上十米的地方,我都擔心這水不夠深,也不是海水,萬一我們直落湖底就直接摔死了。不過現在我還能思考,還能撲騰掙紮,看來我還活得很好。

張一默快速帶我遊到一處岸邊,然後放我坐在原地,又回去水裏把其他人一個個拉到岸上。

說來奇怪,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昏睡,剛才在石階上滾落那麼疼都沒見他們醒來,現在這被拖上岸的一個個人都開始咳嗽,掙紮,一點點恢複了意識。

第一個回複意識的是Doctor,他扯開捂在頭上的衣服,迅速打開手電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發生了什麼。陸續的,其他人也慢慢醒了,手電一個個被點亮。這周圍的環境在幾把手電的光柱裏,有了個大概的輪廓:

這是個新的洞穴,洞穴裏有一半都是水,就在我們正前方,在水潭上方岩壁有一個往外伸出一點的洞口,應該就是剛才我們出來的地方。這洞穴隻有剛才那滿是文字的洞穴的一半大小,不過也非常大了。我們身後是石牆,沒有別的入口通道,牆壁上也沒有文字。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洞穴。

“加爾?”肖雨也迷迷糊糊的咳嗽著,意識在逐漸恢複,歪著頭看著周圍的環境,又看看我。

“你們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看他們一個個像是宿醉後的模樣,關切的問。

壯漢們晃晃腦袋,他們身體強壯恢複得快,都開始起來走動。張一默脫掉上衣擰水,然後過來看我腳上的傷口,輕快的幫我去下已經濕透了的繃帶。

由於阿成在我們進山前給我們上了些提前預防的課程,所以我們的東西都是先裝進防水袋再放進登山包裏,現在這些物資即便是泡在水裏,裏麵的東西也能保持幹燥。之前在上麵的山洞裏,張一默隻是在我傷口上做了簡單的包紮,這一次他從包裏取出新繃帶給我包好之後,又翻出了一個大塑料袋給我套在包好的繃帶上,為的是避免之後再有水或者什麼透過繃帶碰到傷口。

肖雨慢悠悠的四處打量著走過來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把剛才發生的告訴他了,聽說張一默一路上像球一樣踢他們下來的,肖雨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現在怎麼辦?”他摸著磕青了的手臂問張一默:“這裏有其他路嗎?”

“不知道,你睡著之前看到阿成了嗎?”張一默從包裏摸出煙,這混蛋,煙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沒有用防水袋包上直接就裝兜裏了,現在拿出來一倒,全是水。他順手將煙盒往水裏扔,接著坐在我旁邊休息。

“我記得那時候阿成從包裏掏出那僅剩半塊的肥皂,然後拿小刀倒弄了半天,最後包好遞給我就走了。我還想笑話他呢,可沒想不一會就瞌睡得不行。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睡著了,覺得好像已經回家了,好放鬆,莫名其妙就睡著了。”肖雨回憶著當時的情況,然後伸手去摸阿成遞給他那肥皂。

張一默拿過肥皂,看得仔細,我沒急著看字,我就覺得他們這交接肥皂太特麼扯淡了,於是開始腦補:阿成神秘失蹤,他消失前將一坨有曆史、有故事的肥皂交給了平日裏的死對頭肖雨,希望他能好好保管者肥皂,最後肖雨不辱使命,保管著肥皂,見到部隊領導張一默,將這塊重要的肥皂上交,希望能給尋找阿成起到巨大的幫助。這是何等的信任?多麼有愛的仇人,多麼珍貴的肥皂...

我坐在原地眼睛看著張一默手裏的拿的那塊肥皂發呆,麵部表情時刻寫著:我在YY。

估計是張一默叫了我兩聲看我沒回答,一個彈指彈我腦門,把我痛得想罵街!

“幹啥!”我沒好氣的怒吼。

“阿成先出去了,他給我們留言說水底有條路。”張一默邊說邊遞過肥皂。

出去了?!我趕緊搶過肥皂,看看阿成這小賤人是如何拋棄朕和眾愛卿於不顧,自己先溜了的!

肥皂巴掌大點,上麵一串英文難怪肖雨看不懂,大概寫的是:

小加爾,我不能呆在這裏,我會變成那堵黑牆的,相信我,在路的盡頭有一池水,水底有通道可以出去。我在外麵等你。

原來這是阿成寫給我的。

我從一開始張一默說那黑牆是阿成的同伴就覺得很奇怪,他們之前去的是煙山,即便是死了屍體變異,也不可能說跑到這麼遠的克托帕西來成精啊。而且從阿成給我說水底有通道到外麵的這點來看,拋開他會坑我這種可能,足以說明他非常了解這裏的地形以及機關,或者說起碼這裏這個有水的山洞他是來過的。另外,為什麼他說他會變成那堵黑牆?這代表什麼意思?

直觀的內容我已經接受到了,為什麼他不直接給我們說呢,我們也可以快點走啊,這裏又不好玩,倒貼錢讓我呆這裏我都不要。

“但是...他說水下麵...這水有多深?”我們這次是來登山的,不是來潛水的,如果這水過深了或者是通道過長,我們也去出不去的。

肖雨撿塊石頭打水漂,石頭在水上彈了一下第二下就沉了,他有些尷尬的拍拍手上的灰,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

張一默已經叫來兩個壯漢帶上手電去水裏看下情況,一路上我們抱怨那些防水袋麻煩,現在終於覺得這是個明智的選擇。不過,現在聯想起一切,總覺得是阿成一開始就預想到我們會走到有水的地方,所以才給我們灌輸爬山也要防水的這種意識,我覺得他就恨沒告訴我們爬山要穿潛水服,背氧氣筒了。

兩個壯漢潛入水裏,光柱逐漸在水麵消失...這尼瑪深得有些過了吧?!得有十幾米吧!我是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但是我這個傷員還少個腎,要潛到十幾米那麼深然後找通道,而且還不曉得通道多長,這樣我都基本要死要死的了,還出去...阿成他其實就是想整死我對吧沒錯吧!?

我心裏嘀咕著,水下那消失的光柱慢慢又亮了,兩個人慢慢往上浮。前後時間不到一分鍾,看來他們的身體素質確實好,要知道水越深,壓強越大,一般在水裏待過的人,不管大人小孩,都有一個感受,就是水沒到你哪裏,你哪裏就會覺得擠得慌,沒到胸口了就會覺得有點喘,這就是壓強。按照正常人,他們那麼快潛了那麼深,已經很了不起了。

眼看兩人還有兩三米就出水了,肖雨趕緊上前去迎。可是,這兩人怪怪的,勾著背,張開手,埋著頭...

“臥槽!出事了!”肖雨甩手一拍大腿,轉頭大喊:“快來幫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