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張一默表白?!(2 / 3)

“那下次我們來個帥氣的。”

張一默跳下內槽,牆內出現一個黑漆嘛唔的通道,通道進去半米多就開始往下的台階。由於太黑,我們每個人都打開手電,張一默背著我,我在背後給他照路。

這通道大概高有兩米半,寬一米半,壯漢們走著感覺伸手就能摸到頂。除開壯漢,阿成走在我們四個人的最前麵,肖雨走在中間的位置,而我和張一默則走在最後,我們身後還跟著兩名壯漢。整個隊伍浩浩蕩蕩下台階,肖雨為了解悶,和前麵的阿成打招呼,但是阿成心情低落,所以基本上是在撕逼:

“阿成!你怎麼老愛哭啊?”

“我給你哭喪啊。”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你本來就愛哭還不讓人說了。怎麼害羞啊?”

“你一直和小加爾這樣說話嗎?”

“我怎麼說話管你什麼事?”

“你要是跟加爾也這樣說話,那我現在能看到你,簡直就是見了鬼。”

“你了解加爾?”

“比你了解。”

“那又怎麼樣?我是她孩子的爸爸,這就夠了。”

“臥槽你大爺!肖雨你給我過來!我要和你打一架!”

“來啊!誰怕誰?”

他兩個說得可來勁了,但事實上在剛才下台階的時候,Doctor覺得肖雨個子矮走得慢,所以一直把他扛在肩上,而阿成則是因為意誌消沉,也被另一個壯漢扛在肩上。他倆就這樣趴在別人肩上張牙舞爪,其實也就隻能嘴上逞強。

走在隊伍後麵的我已經在張一默背上笑得岔了氣,使勁的捶著張一默的背,他被我捶的走路都往前一抽一抽的。

“小加爾,安分點,我要摔倒了。”張一默小聲斥責我。

“他倆笑死我了,哈哈,你說他倆真能打起來嗎?誰能贏?”我停下不停錘他的手,興奮地拉住他衣領拽啊拽。

“一會有平地了,先讓他倆打一架不就知道了。”張一默憨笑著說。

我們就這樣往下走了不知道多久,但覺絕對有三四個小時少不了,因為我已經哼了一百來首歌了。人一直下樓梯腿會很酸,終於張一默也有些吃不消了,他向前一個人說:“我們停下原地休息。”然後前麵的人一個傳一個,這樣不用大吼,大家都停下來坐在石梯上休息。

肖雨和阿成也罵累了,其他再沒有人說話,大家安靜地喝水,進食。

張一默將我鬆開,我坐在他上麵一級台階,腳上的痛已經麻木了,我已經感受不到腿上的知覺,看來我這腿是廢了。

“吃點東西,這下去不知道要走多久。”張一默從包裏拿出一個罐頭和一塊巧克力給我。

“你說劉師傅他們在外麵怎麼樣了?我們這進到山裏麵都有多少天了?”我撕開巧克力袋子,咬了一口嚼,覺得有些幹,伸手問張一默要水喝。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張一默拿給我水壺時愣了愣,皺眉看我,說:“你這幾天,上廁所了嗎?”

我嘴裏嚼著巧克力,被他忽然問到這種問題,瞬間尷尬的張大嘴巴臉紅耳赤,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問這幹什麼?你是變態嗎?”

“你是不是從進山來就沒上過廁所?”張一默又咄咄逼人的問了一遍。

這人真的是變態嗎?老關心人家上沒上廁所是幾個意思?我回想著之前的情況,好像真的沒有上過廁所。嘿!真怪了!這從上山來到這山洞裏麵,一路上我也沒有覺得過尿急屎脹什麼的,我特麼這麼能忍的?

“好像...是沒上過。”我別扭的回答。

張一默皺著的眉毛都快擠成百褶裙了,他墊著手裏的水壺,低頭不知道想什麼。前麵的肖雨和阿成沒有動靜,大家都很累,我安靜地吃著東西,舍不得打擾大家休息。

就像是安靜地午後,之前由於高度緊張和辛苦的工作,有些人開始出現倦意,我後麵的兩個壯漢也開靠在一起打起了瞌睡。隻是這裏一點風聲都沒有,偶爾會有一些石子掉落的聲音,安靜得讓我有些難受。

“張一默,你陪我說說話吧。”我推著前麵的張一默,他沒有瞌睡,一直拿著手電上下左右的照來照去。

“你不覺得這個通道很奇怪嗎?”張一默手裏電筒指向一處,然後問我。我順著那手電光柱看過去,通道頂上的石頭牆頂像長出了一個水泡一樣鼓起一個圓咕嚕球。

“那是什麼?”我有點不明所以,之前來也沒見過有這種石頭啊?石頭也長瘤子嗎?

“不知道,不過它會動。”

張一默說完關掉手電,迅速將我綁回他背上,然後往側麵移動,接著向台階下奔去。

“你幹什麼?”我被他這連串動作整的一頭霧水,而且他剛才好像說...那東西...會動?!“那是什麼?怎麼會動?!”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此刻張一默已經來到了肖雨跟前,肖雨的手電開著,他睡得像頭死豬,哈喇子流了一臉。

“睡個傑寶!快給老子起來!”張一默抬起一腳踹向肖雨,肖雨被踹翻往下滾落,像個保齡球一樣將前麵幾個正在睡覺的壯漢一並推到。還好前麵有壯漢坐得穩,幾個人往下滾了幾米就停住了。

我們的手電都是扣在衣服上的,所以他們雖然都滾落下去,不過手電還沒有甩掉。張一默快速追上去,我本以為肖雨會罵罵咧咧的起來抱怨,可他居然...還,在,睡!

張一默和我都一愣,心說不好,肯定有問題!我們趕緊尋找阿成,但沒看到阿成人在哪裏,我提醒說會不會是被壓在了那人堆下麵,張一默騰一隻手去翻找,也沒有。

“阿成該不會...摔下去了吧?!”我用手電照了下遠處的石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張一默馬上嗬斥讓我關掉。

周圍的空氣被張一默弄得詭異無比,我們隻能依靠部分人還開著的手電餘光往階梯下行走。

張一默背著我走的有些吃力,我小聲提議道:“要不你放下我,我自己走。”

“你自己滾下去嗎?”他冷嘲熱諷的回了一句就不再理我。

他背著我往下又衝刺了幾十米,終於我們重新被一片黑暗籠罩。

“不管他們了嗎?”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帶我離開,如果是有危險,那其他人怎麼辦?

張一默終於停下來,喘著粗氣說:“你在這裏等我,我去上麵把他們弄下來。很快。”然後他再次快速的鬆開我。

四周圍漆黑一片,我坐在石階上,心裏開始打鼓,不安的用手來回搓著手指上的戒指。忽然我又想到那個人,手又不自覺地摸到腰間,我把糖一直別在衣服裏麵,這樣不管走到哪裏都會,糖都不會掉。

張一默輕快地腳步聲漸行漸遠,沒一會又聽到一陣沉悶振動。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坨不知道什麼猛地撞向我,我整個人瞬間失去重心,伸手四處亂抓,抓到一隻軟綿綿的手,這才停下來。接著就是張一默輕快地腳步聲又回來了。

“被撞倒了?”張一默到我跟前,關切的問我,說話間手沒停,迅速的將我再一次綁回他背上。我剛才慌亂中拉著的一隻手也隨我一起騰空,瞬間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臥槽!”我立刻對氣味做出了反應,這特麼就是之前那些爛屍體的味道!我甩掉那手,嫌惡的把手在張一默背上擦來擦去。

“你剛才上去幹什麼了?”我有點憤怒的責怪他,要不是他把不知道什麼丟下來,我至於拉住一隻臭手嗎?

“我去把他們帶下來啊。”張一默邊走還一邊在踹著什麼。

“他們?!”我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你不會是把他們一個個都踢下來了吧?他們滾著下石階?”我驚訝到極點!這人腦子秀逗啦?這特麼就算全部帶出去了,不也磕死個求子去了?

“我把他們的腦袋還有關節都用他們身上的衣服抱起來了,不會摔死的,最多骨頭斷了。”張一默給我解釋到。

“我們為什麼要跑?還有我給你說,剛才我差點摔倒的時候,順手抓又抓到了那種爛肉屍體的手!”我在張一默背後爬著,他下石階很快,我在背後有點顛,說話也一騰一騰的。

張一默不理我,邊走邊踢著其他人。見他不理我,我又特別想知道我們的處境,所以不停地問他到底怎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又走了幾十米之後,他快被我逼瘋了,終於,他站住,打開手電往前照。

出現在我視野中的,是一種何等的恐懼?

這是一條灰黑色的石頭通道,我們踩著的石階勉強的有個方形輪廓,或者說,跟像是一條滑滑梯表麵貼著減震帶。而長長的通道似乎隻通向黑暗,通道左右兩邊和頂上的石壁裏,深處密密麻麻的,無數的揮動著的...手!就那樣毫無生氣,毫無目的揮動著,像一條條巨大的,半截身子露在外麵的蛆。

“媽呀!”我渾身上下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了好幾層,聲音近乎尖叫,神經質的強扭著脖子,雙手手指緊緊扣進張一默的肩膀。

張一默隻照了一下就關掉了手電,不再停留,飛快的“帶著”所有人往下走。

我的腦子裏不斷地回放著剛才手電打開的一瞬間映入我雙眼的畫麵,內心已經沒有餘力去吐槽了。之前踏過廊道內的屍體堆是7號背著我,現在又是張一默背著我在這臭手堆裏飛奔,我在想,如果放我自己下來走,我很有可能控製不住會有揮刀把這些像蛆一樣扭動的手全部砍掉。

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崩潰,從進山以來,我心裏一直燃燒著莫名其妙的憤怒,此刻我將頭深埋在張一默背後,極力壓製內心不斷膨脹的憤怒感,在腦海裏麵搜索之前種種,想找些事情轉移我此刻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