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頭吃飯,今天消耗太多,吃起來狼吞虎咽的,中間還被嗆了好多次,最後我吃了四大碗米飯,一點不輸給他。
“唉,你就吃上麵有點造詣。”張一默喝口水,看著我又是一副吃傻了癱坐在位子上的樣子搖搖頭。
吃完飯我就回房間睡覺了。大概晚上十點多,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一頭亂發也懶得管,睡眼朦朧的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阿成,他見我這鬼樣子,沒忍住笑了兩聲。
“小加爾,人都到齊了,小默讓我過來叫你。”他一直不知道我叫尼尼,兩次提起我的身份我都沒有告訴他我叫什麼,所以他還是以為我和加爾一個名字。
“啊?現在就走呀?”我這剛睡一個來小時就要走,也太趕了吧!
“誰說現在走了,小默是讓我叫你過去商量明天出發的事情,”阿成看我弄不清楚狀況,伸手晃晃我的腦袋,讓我快清醒。
“哦,好好好,我拿下房卡。”我轉身去屋裏取出房卡,然後就跟著阿成去了張一默的房間。
張一默定的這兩間房是有客廳的套房,一進張一默的房間,外麵客廳就烏壓壓站了一堆人,得有十七八個吧,全是肌肉男,國產的進口的各占一半,這陣勢看來是要去打仗啊!
我穿過人堆,看到張一默坐在沙發上吃水果,旁邊坐了一個皮膚黝黑頭發有些花白的老頭,正拿著一堆圖認真的看著,抬頭看到我跟個鬼一樣杵在那裏,馬上站起來規規矩矩的鞠躬說:“三小姐。”他這一叫,周圍這群肌肉男忽然都退後一步,也學著這老頭畢恭畢敬的鞠躬喊:“三小姐。”
那老頭喊一聲我還納悶兒呢,這忽然一群人也跟著齊聲聲的再一喊,把我嚇一跳,我瞪大了眼睛看了一圈,這兒除了張一默坐著,其他人全站著。
“這,這這...賜坐吧賜坐。”我腦子一抽張嘴來了句這話,大夥兒也楞了,還在那兒鞠躬彎著腰,我懷疑我應該先說平身。
“劉師傅,以後不走形式了,小加爾不習慣。”張一默啃了口水果,嘴裏唔弄唔弄的說著。
“是,聽少爺的。”那個喚作劉師傅的老頭點頭回答,然後咳嗽了一聲,後麵那群猛男都抬起了身子,雙手後背,目視前方。我看這動靜,心說:了不得呀!訓練有素,聽從指揮,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等等,什麼鬼?
我坐在到張一默旁邊,伸頭去看那劉師傅手裏的圖紙,阿成坐在單凳上翻找包包裏的東西。
“小加爾,你先看這些。”張一默看我這麼好奇,就把放在桌上的一摞圖紙拿給我。
我接過手裏來一張張翻開看,這裏麵都是些符號,還有一些筆記的照片和複印件。我翻得比較快,都快翻到底了,忽然被一張照片吸引住,這照片是個複印件,黑白的,上麵是哪兒有誰我沒認出來,隻是在整個圖片的右下角有一個橫溝,小手指那麼粗一條,根據邊緣非常規整來看,它應該不是完全入鏡的,外麵還有一部分。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剛才翻上麵那些圖片照片的時候,也有幾張出現過這種有東西不是完全入鏡卻擋在鏡頭前的情況。於是我將這張抽出來,再回過去翻找其他一樣的圖片,很快就找出了五張。張一默在旁邊看著,很明白我在想什麼,拿起劉師傅手裏那堆紙翻找,也找出了十二張。
我把這十七張紙平鋪在地上,將白色橫條的邊緣拿來配對拚湊,果然,我拚了一會就拚出了一個不完整的圖像,然後我拿起筆把這拚出來的圖形單獨畫在紙上,出來的樣子是一個弧形,弧形下麵點有一個角。由於整體圖像的不完整,我猜不出是個什麼東西。望向張一默想看看他什麼想法,結果在我拚圖期間,不知道這貨什麼時候不在了,旁邊阿城看我想找張一默,跟我解釋說:“他剛才接了個短信就出去了。你這拚出了個什麼?”
“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哪兒來的?”我抬頭望著阿成,這才發現周圍那些猛男都規矩的靠牆站著,眼睛都不看人。
“都是我們之前探險隊殘留下來的東西,我想著要是全部搬過來太不現實,就把它們都用相機照下來,有些是複印的,這樣便於隨時使用。”阿成告訴我。
“啊成少爺,你原來照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劉師傅摸著自己的小胡子,癟著嘴問阿成。
“沒有,我當時把這些東西裝在包裏,一路潛逃回家,然後在閣樓上照的。那時候沒有想去研究裏麵的東西,而是想著做一個備份,以免發生意外。”
我看著著地上拚出來的圖,腦子裏各種猜想,這完整的圖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是柯南裏麵的死前訊息?這裏麵每一張圖片原來都是一張照片,所以並不是因為阿成照相時出現的,而是原本資料裏的東西。究竟會是什麼呢?
“你記得這些照片都是在什麼時候照的嗎?”我問阿成。他想了想搖頭表示不知道。但是這不對呀,他是那個探險隊裏麵負責攝影的,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在哪裏照的呢?“你不是負責攝影的嗎,怎麼會不知道?”我問他。
“這是領隊自己拿手機照的,我肯定不知道。這些照片都是他手機裏的照片,我打開圖片用相機拍下來的。”阿成解釋。
“你有病啊?你直接拿他手機連電腦不就可以了嗎。”我去,這小子怎麼腦子不好使?
“我知道,我把照片都備份過了,U盤裏也有,我剛給小默了。隻是那些照片都沒有對上焦,背景都是花得,誰分得出來是哪兒呀。”阿成覺得我低估他的智商,稍微有點抱怨。
“張一默呢?”我環看四周,這人看個短信就跑沒影了,上哪兒去了?我扯著嗓子就喊:“張一默!快出來!我知道你在這!你有本事接短信,你有本事出來啊!”
我正喊著呢,劉師傅趕緊過來製止我:“行行行行噓!,三小姐你這樣喊少爺聽不見。咱們先看看別的,一會少爺就回來了。”我看他滿臉為難的,行吧,就先看看別的。
“你們剛才看這些東西是幹什麼呢?不會也是和我一樣找拚圖吧?”我問劉師傅。剛才進門就看到他看得可仔細了,眼睛都快貼在紙上去了。
“剛才少爺讓我看地圖。”他一邊說一邊把手裏那張拿給我看。這張圖也是照下來的,圖上的路線是手繪的,圖片右邊的頂上有個南北坐標,可是整張圖連個字都沒有,這誰知到是哪兒的呀。
“這地圖是啊成少爺他們探險隊進火山的地圖,當時領隊為了避免地圖遺失被人撿了去,索性就什麼都不寫,反正他們都去過,有這地圖他們就知道該往哪兒走。”
我拿過地圖仔細看,這路線圖上的線條不太流暢,是想著想著畫出來的,看來應該是他們已經到達目的地,或者是在某個中轉站一樣的地方畫的。在這地圖中間的路線上,有一個岔路口的地方我很感興趣,這個地方線條是斷開的,而且前後的線條看起來並不像是匆忙拚接而畫的稍微有些開,這是刻意斷開的。
“啊成你來,”我不抬頭叫阿成,他過來蹲在我旁邊。我指著那斷開的地方問他:“這是哪裏?你記得嗎?”
阿成看著我指的位置,認真在腦子裏回想,過了一分鍾,他總算是想起來了,“啊!這個地方啊,這裏有一處懸崖,當時我們走到這裏的時候是借用登山繩一點點沿著山壁吊下去的。”
“啊?!沒路?”我一聽還有登山繩,腿都有點軟了。我不擅長戶外運動,但是探索節目我是看過的,那些跟蜘蛛俠一樣的登山客就是在懸崖峭壁上,使用登山繩進行攀岩的。難道我們也要這樣?會不會太刺激了點?
“從那裏下去隻能用登山繩,下麵是盆地,周圍一圈都沒有可以下去的路。”阿成肯定的說。
我心裏沒底了,這必須不能和他們進山,等我見到加爾立馬帶她走。
“我們這次出發的路線是怎麼樣的?你們先給我說下。”今天聽了張一默的話,我要學會對任何事情起碼有一個掌握才行,不能總是盲目的跟隨。
“好的三小姐,我們這次出發首先去美國和楊宇少爺彙合,然後再去啊成少爺家裏,把這些資料的原物件取來,最後再向墨西哥出發。我們已經聯係二小姐,讓她一個月後在普埃布拉州等我們,我們在那裏彙合然後上火山。”劉師傅把我們要去的要做的一一給我講了一遍,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到美國的目的主要是假扮加爾,我倒要看看這幫把加爾監視起來的混蛋都是誰!別讓我逮到,我一個一個送你們進監獄!
我們繼續在屋內討論出行的問題,時間很快就到了零點,張一默接個短信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勾搭妹子去了。我眼睛開始幹澀,為了提神,我已經抽了半包煙了。我看那些猛男還是跟那兒站著,一動不動,真厲害!
“你們都去我那屋睡覺吧,空著也是空著,隻是床不夠,我叫客房多加些被子你們多鋪一下。”我對站著那對人吩咐道。
“是,謝謝三小姐。”聲音整齊但不洪亮,畢竟已經很晚了,不能擾民。
我給前台打電話要求加被子,對方聽我說要加30床被子,直接不能理解,叫來經理接電話。經理一聽是我們房間的,連連答應,看來張一默在這裏非常有麵子,先是訂房,再是加床統統沒問題。打完電話,我把房卡給他們,臥房裏什麼行李都沒有,空著也浪費。他們有秩序的出去了,這邊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三小姐真是體恤下屬,其實...我給他們在樓下開了幾間大房間的。”劉師傅臉上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和語氣裏感激的聲音,我瞬間無語了。
“你早說呀...”
這時候有人敲門,阿成去開門,一個服務員站在門口禮貌的說:“您好,請問加爾小姐在嗎?”
“是我。”我起身走向門口。
“您好,剛才有人要我將這封信交給您,請您收一下。”服務員伸手將一個白的信封遞出來。
“沒有留名字嗎?”我一邊接過信封一邊問那服務員。
“對方是個女的,但是沒有留下名字。請問還有其他需要幫助的嗎?”
“沒了,謝謝啊。”
“不客氣,祝您晚安。”
我關了門,拿著信封坐到沙發上,阿成也過來,等著我開啟信封。信封沒有粘住,我從裏麵取出一隻黑底藍圈的手表和一封信,信上內容如下:
快給老子準備100萬!不然老子殺了他!
我們三個都看到信上的內容,瞬間被震驚了,齊聲道:
“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