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背後,也有一對像是蝠翼一般的雙翅,其上卻又有著形似蝴蝶翅膀的奇異花紋。
流水正在一個雕成魔獸腦袋的雕像口中噴吐而出,澆在小女孩的頭頂上,流淌過她瘦小孱弱的身軀,一直流到她腳下的一個大水池裏。
水池裏的水不見溢出,仿似底下另有渠道,流到了別的地方。
小女孩脖頸上的一圈鎖鏈扣環限製了她的行動,讓她不能離開這裏。
她全身上下,隻有一件連衣短裙,在水流的衝刷下,都已變得發白。
“這就是生命之泉。”維緹娜放下了塞拉,走了上前,臉色有些複雜的看著那小女孩,鞠了鞠身子。
小女孩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沒有管維緹娜,隻是茫茫然的抬起了手臂。
維緹娜沒有遲疑,持著彎刀在她手上劃了道口子。
這小女孩的鮮血也是五彩斑斕的,非常的粘稠。
她似是早已習以為常,臉上絲毫沒有做出感受到疼痛的反應。
房間內的水霧在這一瞬間,卻是變得更為濃重,光彩也更為絢麗。
“你怎麼能這樣傷害一個孩子?!”塞拉義憤填膺的大叫了起來。
她實在沒想到,生命之泉竟會是來自一個被困鎖在這高塔頂層的小女孩。
維緹娜緩緩的搖了搖頭,拿起了池邊的一個器皿,“她並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她是一頭墮落的仙女龍,她的年紀比你還更大,大祭司收留了實力弱小的她,讓她得以生存在這裏,她所要付出的也隻是一些體液跟鮮血,這可以給安樂之城的信徒提供源源不絕的生命之泉,讓所有信徒獲得永恒的安寧。”
塞拉一下怔住,這小女孩是一頭仙女龍?
說話間,維緹娜已用那器皿接了點小女孩的血液,又接了些流水,晃蕩攪勻,這才返回了塞拉身邊。
“信徒喝的都是稀釋了許多的生命之泉,得到了她血液混合的泉水,效力會更強,你會忘記黑暗教會那異端的信仰,徹底歸附到魔神教麾下,乖,喝下去吧。”維緹娜將全身癱軟的塞拉半抱在懷裏,將裝有泉水的器皿湊到了她的唇邊。
“我不喝!我不要!”塞拉拚命的搖擺著腦袋,想要掙脫出維緹娜的懷抱,卻是提不起一點力氣。
她又怎麼會不明白,這泉水的成癮性絕對會更強,一喝下去,可能真的會如維緹娜所說,徹底背棄曾經的信仰,轉投魔神教的懷抱。
此時,她已驚駭的想到了一點,維緹娜會背叛黑暗教會,是不是就因為也喝下了這混雜了小仙女龍的血液的泉水。
維緹娜一把捏住了塞拉的下頜,強行讓她的嘴巴張了開來,將泉水灌了進去,“放心,乖乖的喝吧,有我在這裏,誰都不能傷害你.”
阿爾方斯的逼供並不算太順利,沒問出多少信息,又有一大批衛兵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雖然是容易應付,但阿爾方斯已有些不耐煩了。
隨手轟出幾掌,轟得地麵重重爆開,數不勝數的氣浪飆起,將圍了上前的衛兵炸飛開去,一聲怒喝,“你們再沒個停,我真要殺人了!”
阿爾方斯是一直手下留情,沒下殺手,衛兵們與居住在安樂之城內的半魔族雖有傷亡,但那是勁力餘波所致。
真要放開手來屠戮,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景象。
單是柔劍,一卷就是一大片。
少不得這安樂之城裏,要血流成河。
魔劍恰在此時發話,“主人,那黑暗精靈小姑娘的氣息變得非常的衰弱,要不要去救她?”
阿爾方斯一奇,“你知道她在哪?”
“我在她身上留了印記,她現在在那座高塔最頂端。”魔劍回答道。
“那走起!”阿爾方斯已懶得跟衛兵糾纏,一個飛身,如隻碩大的蒼鷹般,衝天而起,身形一個轉折,飛掠向高塔的方向。
這也不算飛行,隻是縱躍,並不會受禁空領域的影響,就是需要時不時落下借力再度騰升。
魔劍卻是想整個活,“主人,這樣慢了些,我還有個更快的方法!”
“怎麼個方法?”阿爾方斯好奇的問了一嘴。
“空間斬!”
隨著魔劍一聲大吼,阿爾方斯隻覺眼前一花,瞬間,麵前多了一大片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