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為了那會讓人成癮的生命之泉,才背叛黑暗之神的嗎?!”塞拉憤恨的大叫出聲,“我哥哥明明都已經幫你解除了生命之泉的束縛,你為什麼還要背叛,重新投入魔神教的麾下?”
也不怪塞拉會這麼憤怒,因為這名叫維緹娜的半龍人女子本也是跟隨她哥哥沙裏貝爾叛離安樂之城的其中一員。
維緹娜也是一名擅長暗殺技法,非常強大的深淵行者,塞拉就曾得過她不少指點,本是對她尊崇有加,將之當作了亦師亦友的存在。
沙裏貝爾也是對她信重有加,更讓她擔任了黑暗教會的高層。
可沒想到她居然會背棄了信仰,反叛出了黑暗教會。
“那是因為你們不懂,生命之泉的真正奧妙。”維緹娜輕輕揮動了下手上熠熠生輝的彎刀,“鬥爭沒有意義,障壁之君主不可戰勝,與其追求擊敗卡索比亞,逃出這片神棄之地,不如安逸度日,在安寧中獲得的和平,才是我們唯一的幸福;半魔族在凡塔利亞活著已經很艱難了,所以我想賭一把,看看魔神教這個既不正確也不為人所信服的教會所倡導的和平,到底會是怎麼樣!”
又歎了口氣,“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趁著她說話的時間,塞拉已急急的從空間項鏈裏取出了傷藥,塗抹到了肋下的傷口上。
傷口很長,但入肉不算太深,就是出血量大了些。
抹上了傷藥,血流已經止住。
維緹娜並沒有做出阻止,手中的彎刀還在輕巧的挽出一個個刀花,“原來你跟我說話,隻是想拖延時間療傷嗎?沒有用的,你的實力跟我依然有著很大的差距,如果我想割開你的咽喉,隻需要輕輕的一刀而已,不要做出再惹怒我的舉動了,我還記著曾經的情誼,我不想殺你。”
塞拉給出的回答是飛射而出的幾柄飛刀,人也在同時,疾撲向了露台之外。
沿著上來的階梯逃離,不是個好主意,縱使在陡峭高塔的外壁,她也有著減緩下落衝擊力道的法子。
畢竟維緹娜不是魔法師,深淵行者並不會偵測隱形的魔法。
同樣是通過了黑暗君主的試煉,塞拉所獲得的短劍是加頓之影,能夠令潛行技法增強,隱沒氣息。
而維緹娜獲得的彎刀是加頓之牙,得到的是暗殺技能的加強。
一劇烈動作,塞拉的身形就為之一滯,凝聚的鬥氣在飛速潰散。
此時,她才明白過來,維緹娜的彎刀上有毒!
這毒雖不致命,但會影響鬥氣的運行!
她在拖延時間,維緹娜又何嚐不是。
“我記得我教你的時候就說過,奪取人生命的樂趣,不能交給毒,所以,這毒並不會致你於死地,我還是挺喜歡你這個小妹妹的。”維緹娜施施然的走了上前,閃電般的一拳擊在了塞拉的心口,順勢劈手就搶掉了她手中的短劍。
塞拉悶哼了一聲,根本沒有了反抗之力,剛才動用鬥氣,已令她的鬥氣再沒法凝聚起來,周身也是酸軟無比。
作為鬥氣核心的心髒,遭受重擊,僅有的一點氣力也被全數打散。
整個人都癱軟在維緹娜的手上。
此時,塞拉隻恨自己想得太過簡單,都沒料到自身的潛行技能會在這一層的光輝下無所遁形。
更沒想到維緹娜這個強大的深淵行者還守在這裏。
維緹娜挾持著塞拉,一手推開了她想要一窺究竟的那個房間的大門。
塞拉勉力抬起了頭。
房內的景象卻是讓她吃了一驚。
在這個稱得上寬敞的房間裏,光輝更甚,流光溢彩。
更氤氳著迷迷蒙蒙的水霧,泛著彩虹般的霞光。
而光源卻是癱坐在牆邊的一名小女孩。
小女孩的皮膚白得跟雪一樣,容貌稚嫩而甜美,可整個人卻是毫無生氣,深紫色的眼瞳裏也是詭異的看不見一點眼白。
她不是人類,雖也有著人類的特征,但頭頂上卻是兩條紫色紅色相間,其中還夾雜著黑色條紋,像是大葉子一般的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