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兄。”
祁王落座之後,看向獻帝說道“皇兄決定啟用蕭逸可是想好萬全之策了?”
獻帝略有蕭索的道“皇弟不瞞你說,朕也是思慮萬千啊,一來怕蕭逸不會接旨,二來也是擔心蕭逸心有不軌。”
“皇兄想必所煩的歸根結底還是當年的那件事情吧。”
獻帝眼神中一抹狠厲之色一閃而逝,“皇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私下裏你我沒什麼隱晦。”
“皇兄,當年那件事若說對錯的話恐怕難以分清,若論公道確實是我們有愧,不管如何如今已隔多年皇兄都不必再耿耿於懷。”
祁王突然從椅子上離開,邁步走到獻帝身前目光緊緊盯著獻帝的眼睛與他對視其中炙熱無比仿佛要灼燒人心,“皇兄若信的過我,就由臣弟去找蕭逸,定讓他竭盡所能驅敵寇,保家國,斷然不會做出反逆大事。”
至次日天色大亮才有太監看到祁王出宮的身影,那夜祁王與獻帝整整深談一夜沒有人知道究竟說的是什麼內容。
話不多說,朝內大動,獻帝接連下達旨意各地軍隊再三調整,全國各地賦稅加至二成用來整頓物資,至半月後各關節暢通無阻蕭逸正式接旨,先在皇宮廣場內校隊大軍三天,安排妥當後至城外集軍趕赴塞外迎敵。
北方狼煙不斷,這場戰爭持續了長達一年之久,收複失地北國十三城,殲敵約有三十多萬大挫楚國元氣,後楚國主動求和願意年年進貢兩國修好,信使來到徽朝後獻帝沒有冷落但同時也展示了強悍的本色,想要挑起戰爭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一番暗裏風雲過後徽帝同意修好,兩國罷兵楚國再退三千裏。
有目共睹蕭逸不負皇恩在這場戰鬥裏功不可沒,獻帝也沒有食言特別破例加封為護國元帥贈帥府一座,回京另行賞賜,如今蕭逸在百姓陛下心目中分量自然比以往不同,不知上升了幾個等次又是剛立滔天大功皇上隻是例行恩賜,朝中眾臣雖然有不滿之人倒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說些違逆之言。
聖旨下達天庭後即刻快馬加鞭送往境外,這一來一往最快也要小半月有餘,而獻帝賞賜的帥府趁著這時間也在京都最繁華的大街之上憑空而起坐落於京都東邊的宣陽街上,盡是商賈富貴人家,到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有些多心之人不由得暗中揣測聖意。
………半月後
原本等到的應該是這位護國元帥風風光光的回京,享受萬民的迎接拜謝由衷敬意與皇帝的噓寒問暖大加恩賜,可有些事就是事與願違令人想都想不到。
晚間,獻帝在禦書房裏靜坐,到了夜半時分太監悄悄入內向獻帝小聲稟告了些什麼,隻見獻帝說了句“讓他進來。”隨即太監退下,不一會,一位身穿蟒袍玉帶長發豎起上頭點綴著一顆貓眼大的寶石,鳳眼中閃爍著摺摺星光,神采飛揚。
“皇兄,臣弟有禮了。”
來人正是祁王,恭身一禮後便起身向獻帝身旁走去,站在獻帝下方,祁王微微皺眉,“皇兄打算怎麼辦?”
獻帝緩緩睜開雙眼,眼眸隻有無邊的漆黑,語氣也如冬寒般冷峻“既然如此,朕準他。”
出人意料,聖意不可及,次日,朝堂內獻帝麵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身邊是太監正在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有曰:如今楚國元氣大傷,短時間內雖不會興風作浪,但不可不防患於未來,故卓升蕭逸為特等鎮國大帥,領驍弈軍全體鎮守境外,賞金翎玉甲一套,望不負皇恩。”
突如其來,莫名其妙,前兩天還好好的要迎接蕭逸回朝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呢,也有臣子猜測為皇上有意疏遠將他打發在塞外,種種猜想中,聖旨再一次送往邊外。
半月後回信,蕭逸領旨謝恩。
自此矗守於楚國境外,統領驍弈軍警惕著楚國的虎視眈眈,經過十年的洗禮蕭逸已經是驍弈軍的軍魂,全軍上下不再畏懼生死一線的險惡,勇者戰也,誓死不渝。成為徽朝堅實的戰力,一把閃爍著攝人心寒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