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李太師額頭上已經溢出細微的冷汗,將頭深深低下。
“你們連夜見朕是為了蕭逸朕心裏明白,也清楚爾等的顧慮,隻是朕已經宣出去的旨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斷斷不會收回來。”嘴角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獻帝沒有發怒隻是冷冷淡淡的道“好了,如果沒有其他要緊的事便早早回去歇著吧。”
獻帝的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你們要說可以說點別的事如果是這件事那就請吧。可是這幾位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事先準備好的台詞一句沒講,隻說了個開頭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那怎麼也無法接受啊。
不得已李太師壯著膽子再一次說道:“皇上,蕭逸本是我朝之敵,當年我軍率雄獅破河國土地戰無不勝直打到河國國都徹底消滅了河國皇室,其餘人等該治罪的治罪、流放的流放、貶革的貶革,獨獨留下蕭逸也是因為皇上您賞識於他想他可以棄暗投明為我朝效力,但蕭逸冥頑不靈不識好歹隻求一死,憑他忤逆皇上的意思與包藏禍心就該當誅,是皇上您大赦恩典留他一命,如今千萬不可將兵權交給他,蕭逸如有二心定是大禍將悔之晚矣啊。”
“李太師此言差矣!”
就在他說完後,一聲當頭棒喝毫無預兆的在禦書房響起,李太師等幾乎是下一秒扭頭看去,一位身穿華服、氣質優雅的男子正緩步從門外走來,“蕭逸寧死不降可以證明他滿身傲骨心中肝膽可鑒日月判定絕非宵小之輩,皇上敢於將兵權交給他更是胸襟寬闊,依我看來隻要蕭逸肯接旨就會盡他所能護佑我朝安危。”
“這……王爺您怎麼能為逆賊袒護呢?”望著眼前一身錦衣華服風度翩翩的男子,李太師眉頭皺的快要打架似的,不悅的道。
“臣弟見過皇上。”男子在獻帝下首輕輕一禮也不等皇上開口就擅自起身回頭看著李太師道“蕭逸身份如何本王看不見,本王看到的隻是蕭逸的忠義和他有能力驅逐敵患。”
“哼,忠義嗎?可惜不是對我徽朝。”
“李太師,難道我朝疆土無邊竟容不下一位忠肝義膽的將軍嗎?如果國家被滅他便急著想要降伏我朝威嚴之下,這樣的人又有何德何能受皇上另眼相加?
“哼,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非我族類,…………”
“夠了!”獻帝冷冷的看著下麵自家臣子臣弟在眼前口舌爭辯,語氣中帶著責備之意道“你們還嫌朕不夠煩嗎?”
獻帝說著站起身來冷冽的目光一掃眾人,緊接著話鋒一轉對那男子道“祁王,你深夜進宮又是所為何事?”
祁王扯開笑容看向獻帝,他本就生的麵如冠玉眉若英朗又有溫文儒雅的氣質這一笑頓時讓旁人覺得如沐春風心生好感“臣弟唐突了,請皇兄見諒。”
祁王主動請罪獻帝似也稍稍有所緩和“你要是不唐突那才是怪事,有事就說吧,當朕還不了解你。”
“皇兄英明,臣弟是有一事……”講到一半的祁王突的止住了下麵的話,轉頭望向李太師等人“嗬嗬,還是先讓眾位大人講完吧。”
隻見李太師臉色鐵青全然不複剛才來時的紅潤想來是被剛才的爭吵氣的不輕至今還沒緩和過勁,聞聽祁王又將自己等推到前麵腦子一熱就欲再度諫言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勁頭,身後一直看在眼裏卻苦於沒機會開口的太傅等人心說這下糟糕了,趕忙搶先一步在李太師前麵拱手對獻帝說道“皇上恕罪,夜已深了臣等先請求告退,萬望皇上也早早歇息保重龍體要緊。”說罷,彎腰駝背著等候獻帝準予,隻有李太師一時呆立當場,看看一起來的太傅等人,又撇了一眼獻帝心中是百轉千回,最後迫於無奈好似後知後覺的行了禮。
獻帝瞧見明著沒說什麼,可臉上的冷冽漸漸褪去,“既如此,眾位愛卿就早早回去吧。”
道了一聲福,眾臣子緩緩向禦書房退下,到了門外幾位是麵麵相緖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恨恨的出宮去了。
禦書房裏獻帝重新歸於座位,瞅著平日裏最疼愛的皇弟不再吝嗇一個笑容,“好了先坐下,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