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2 / 3)

救女

阜陽化莊李連玉夫婦,一日下田幹活時,把五歲的女兒玉環鎖在家中。女兒自個兒玩,口渴時,拿碗到水缸裏舀水喝。因缸大水又隻剩缸底,她就趴在缸沿上,把身子探進去舀。探進去還沒夠到水,盡力往下再探時,身體下重上輕失去平衡,一頭栽了進去,頭和脖子都漫沒水中。這時李連玉夫婦已經收工,正在回來的路上。快進村時,李恍惚見一老婦人迎麵走來,與他擦肩而過時對他說:“你家孩子掉水裏了,還沒死,快點回去看看。”他聽了沒當回事,心想:“我就怕她出事,才把她鎖在屋裏的,怎麼能掉水裏呢?”因此當他到家開開房門,見女兒倒立水缸裏,起初還以為她是玩,竟說:“別玩了,快起來吧。”及至缸前,見女兒頭插入水,動都不動,才意識到出了大事,伸手把她從缸裏拽出來。拽出來看已沒了呼吸,即讓妻子趕快叫人。鄰人聞訊紛紛奔至。有經驗者立去牽來了牛,把孩子仰麵橫搭在牛背上,意在控出她肚子裏的水。控了好一陣沒控出來,都以為是不行的了。他妻子嚇得再也忍不住了,號啕大哭起來。他卻依然很鎮靜,對妻說:“別哭,有人給我說沒死。”妻止住哭問:“誰?”他說:“一個老奶奶。”妻子不相信:“我怎麼沒聽見?”他說:“剛才在村頭間,你臉朝一邊轉沒在意。”這麼說著,他已把孩子從牛背上抱下來。抱下來後他蹲在地上,用右手捧著孩子的脖,平擱在右腿上;用左手捧著孩子的臀,把肘支在左腿上,使孩子的整個身體頭朝下成傾斜狀。他保持著這種姿態,不變亦不動,雕塑般定格在人們焦慮的目光中。時間一分一秒地向前熬著。他們村子附近有家工廠的汽笛,每隔一小時鳴放一次。人們憑著汽笛聲,很容易地就知道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又過去了一個小時。有人看他太累,想幫幫他,他卻誰都不讓著。當汽笛再次響起時,他抱著孩子已整整地蹲了三個小時。而就在此時,奇跡發生了,孩子開始往外吐肚裏的水,在人們的喜慶聲中活了過來。

孩子得救了,夫婦倆在慶幸的同時,自然忘不了在村頭和他們說話的老婦人,不是她,救女兒就不會有這麼大的信心。然她是誰?她從哪裏來又到哪裏去了?女兒是鎖在屋裏的,她怎麼知道她掉到水裏了?對這些,他們至今都不清楚。

女怨

淮南一村某夫婦,在婚姻問題上硬逼女兒。女兒受逼不過,服毒自盡。夫婦痛悔欲死。入夜,他們熄燈要就寢時,不經意間,見女兒站在窗外,麵展怨色,不動亦不語。夫婦心悸膽栗,求她走開。可其形同雕塑,就是不走,到第二天淩晨方失。本以為偶一而已,不想整整的一個星期,都接連夜夜如是。

馬燈

太和舊縣人張某,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從六安回家探親期間,一天晚上其堂兄弟們請他吃飯,至午夜十二時許方結束。因離家有一裏多路,還要經過一個被視為很“亂”的五岔路口,幾個堂兄弟都要送他。他說:“我不是小孩子了,都工作了,不怕。”就堅持獨自走了。走有半裏路的光景,見從右後麵走過一個人來。人左手提盞馬燈。燈很亮。借著燈光,見他身穿白土布麵料的唐裝褲褂,連褂子上的紐扣,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不見他有頭。血氣方剛的他沒多想,反覺有了伴,就去口袋裏掏煙,想招呼他和他一起走。但那人不停,從他身邊徑直走過去了。他加快步子想趕上他,那人也加快步子,並故意給他照亮似的,把馬燈提得高一些。這其間,他掏煙的手始終沒離開口袋。走有半裏路,他見趕不上,幹脆停下不走了,看著那人走。此時離他家還有半裏之遙。那人一直向著他家的方向去,走到他家院門口後,繞圈搖著馬燈向他示意。他就走過去。可他到了家門口沒見那人,緣著院子轉了一圈找,還是沒見那人。

他把遇見的情況講給妻子聽,妻子說,從穿著看,像是他已過世幾年的父親。

巨手臂

淮北人宋某剛參加工作時,其所在廠的職工住地在一處深山裏。一天夜間十二時許,他起來上廁所,值班的提醒說:“怎麼不找個伴?”一向不信邪的他說:“不怕。”他上了廁所後,並未見有異常。過段時間,約是淩晨兩三點鍾,他又去上廁所。時月白風輕,萬籟俱寂。他正小便著,感到背後有股颼颼的涼氣襲入,就回頭去瞧,一條有水桶粗的長約兩米的黑色巨臂,正向他爬來。手臂的臂似熊臂,手如人手,爬動用手指。大悸,立即止住小便,狂奔出廁,到廠部把情況向廠長作了彙報。廠長怕影響其他職工的情緒,不讓聲張。

樂聲

濉溪孫疃李某,十多歲時一日上午獨行村巷,突聞笙簫喇叭嗩呐齊作。似是演奏著的樂隊從身邊經過,聲音由小至大,又由大至小。大時盈耳。駐足四視無人。約三分鍾聲消。

亡人踱步

淮北石台礦張某說:一九九九年的一天,他在殯儀館參加了甲的遺體告別儀式,就往礦上趕,去值中午十二點的班。甲和他是同事又是朋友。甲觸電死後,從事故現場到醫院,再從醫院到殯儀館,都是他操辦。到了礦辦公樓,由於是雙休日,除門崗外,整棟樓空蕩無人。他和甲的辦公室都在二樓,隻是他在西,甲在東。他上到二樓,習慣地要左拐時,似覺右方有物。轉臉看去,遺體剛火化的甲背對著他,正在其生前辦公室門前,背著手踱來踱去。衣著行為,然若生時。他駭恐奔避入室,立打電話叫一同事來陪他。同事到後再窺,已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