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3 / 3)

剁拇指

上世紀七十年代,安徽一地有地區醫院,還有規模相對較小的工人醫院。兩院各有一推拿醫生,地區醫院的姓劉,工人醫院的姓張。二人年齡相仿,又同出一門,然幾年後,卻高下殊顯。張譽聲遠播,診室若市,劉則病人稀顧,責詞時聞。劉對張由妒生恨。一日托名請張吃飯,在酒中暗下安眠藥,等張昏睡,剁掉其右拇指指肚近半。恐再植,把斷指用肥皂水洗了,又投進陰溝。案發,萬人聲討,以傷害罪被判入獄數年。張某傷愈後,巧用拇指肚根,推拿之術並未見遜。

拾荒

渦陽董鴿村董某,一九九八年夏季的一天拾破爛返歸。至渦河一汊河的壩子時,頭上方突現一片墨雲,隨之旋風暴起,大雨若注。正狼狽間,見從上遊方向緩緩漂來棵黑色檁棒,心喜,暗道:“破爛沒拾到,拾到棵棒,也算沒空手。”邊想邊就往水裏下。涉水十幾米,彎腰伸手就要抱那棒時,棒的一頭驀地直直翹起。抬眼上看,一隻扁平的巨大蛇頭,正虎視眈眈地盯視著他。大懼,反身惶奔。至家,大病月餘。

較勁

司機某男,行車到一地,有人占著他的車道,不管怎麼鳴喇叭,就是不讓,心中憤恨道:“你給我較勁,我就軋死你!”這麼想著,就直著衝過去,衝過去才打方向盤,致那人當場死亡。事故處理期間,他和單位同事到火葬場,正商量著相關事宜時,那人突現他麵前,對他說:“你把我軋死,我得把你碾死。”言罷瞬沒。某駭心失色。同事因不睹所見,就問:“你怎麼了?”他說:“剛才那人來了,對我說,我把他軋死,他得把我碾死。他死了還給我較勁,我就看他怎麼碾我。”同事皆愕。

數日後的一天,他車停南京一停車場,和同車另一司機下車去吃飯。剛要過路往對麵去,一高速進停車場的大貨車的一隻輪胎,彈射出來。彈出的輪胎冒著白煙,如脫韁的野馬,直向走在後麵的他衝去,把他撞倒並從他身上碾過。他命立斃。

撈棒

濉溪縣小王家村民王某,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正午到村邊的巴河裏洗澡。不經意間,見河中間順著水流的方向,漂浮著一棵碗口粗的棒。“誰家的棒怎麼在這裏?”心裏這麼想著,就向棒遊過去。快到跟前時,他看清楚了,那哪是什麼棒,而是條像棒一樣粗的巨蛇。蛇筆直地浮在水麵,不見首尾。或許是陽光折射作用所致,其露在水上的部分為黑色,在水下的部分為紅色。蛇鱗有指甲蓋那麼大。即刻,一陣隨時都會落入蛇口的恐懼浸漫他的全身。他馬上停止前進並開始後退。為了怕弄出響聲驚動蛇,他一邊屏住呼吸緊盯著它,一邊輕輕地移動著身體,直到快退到岸邊時,才猛地上岸狂奔。受到極度驚嚇的他到家後,不吃不喝一連睡了三天。以後很久,他還心有餘悸,一提到這天的事,就神經質地喊著:“蛇!蛇!”

蟒噎

皖南某地,依山建一公廁。公廁後牆有與外麵相通的糞洞。一晚,某入廁。一巨蟒悄從糞洞潛入,將其吞吃。某頭入蟒體,肩因寬,卡在蟒脖裏,噎得蟒不能動。某一鄰人適入,見狀駭詫返奔,招某家人持刀斧等利器至,把蟒斬斷剖開,將某救出。隻是由於窒息時間過長,某沒能活過來。

打煤球

宿遷人李某談: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他在宿遷南二十裏處建一煤球廠。廠建在一個四麵不臨村的亂葬崗上,除約三百平方米的廠房,還有一幢與廠房相連,供自家居住的小草屋。生產時,工人就來,不生產時,廠裏隻住他一家三口。一日,夜闌更深正酣睡間,忽聽煤球機“哢噠哢噠”響起來。雖覺有異,也不敢起視。至天明,見打出的煤都是半截的。詰問來上班的工人,都說夜裏沒打,隻認昨晚走時,機裏尚有少量餘煤。此後逢陰天下雨,到了後半夜,煤球機就無故自轉,使整個廠子籠罩在恐怖中。他一到淮北進煤,妻因怕,不敢獨自住廠,就得請人看。為此曾有停辦的念頭,因慮及已投資萬元,才堅持著又辦二年。

食鼠

蚌埠航運局船民單某,貴州人,喜生食鼠。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船運的多是糧食,招的老鼠多。他每逮住大的,便一手抓頭,一手把拇指甲插到頭皮下,用力往下一撕,整個鼠皮就剝掉了。清除去內髒,就連骨頭帶肉吃起來。每吃口角都血水淋漓。如捉到還沒長毛的仔鼠,則不做任何加工,蘸點醬油,整個活吃之。鼠在口中,猶嗞嗞作聲。有人問他為何不做熟,他說熟了就不好吃了。

綠格子褂

濉溪一村某新婦,在家把衣服搓好後,拿到村旁的河裏去漂。她見河邊有片水,深而無草,就蹲下在那裏洗。但她一把衣服放進水裏,水下就浮出一件綠格子褂擋住。去撈,又總是撈不著。駭疑,回家告訴婆婆。婆婆說:“你剛來不知道,那地方淹死過一個穿綠格子褂的女子,人都不敢到那裏洗。你講的情況,不止一人經見過。”

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