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前塵》(十)(2 / 2)

君無殤收起了原本的不悅,神色晦暗不明,繼續道:“很好,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便是番邦公主娜月.多爾雅。這次的任務便是偽裝番邦隊伍,前來和親。”

“是,緊遵主神吩咐!”娜月.多爾雅恭敬的行了一禮,便道。

君無殤頓了頓,眉頭微皺,隨手扔出一副畫像,便道:“這是那公主的畫像,你先變成這副模樣,然後,便去執行任務吧!”

“是!”娜月.多爾雅接過畫像,看了一眼,便搖身一變,變成了畫像中的女子,無論衣著打扮,還是氣質一無所差。

不知何時,屋裏的一切歸於沉靜,恢複到君無殤沒來之前,還是那般的破敗不堪,毫無生氣,要說,有所不同的便是,角落裏的那個女子,已然不在。

唯獨留下的,便是那人生前一直乞討為生的破碗。

第二天,一道尖叫聲劃破天際,楊子萱隻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就像車碾過似的。

等她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旁邊還睡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光著身子摟著自己,在聯想到一係列的事情,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的第一次已經沒了,而且,還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緊了緊身上的被子,試圖遮蓋那副殘軀。

在那一聲尖叫過後,楊子萱出乎意料的冷靜,可以說冷靜的出奇,她還記得自己不是離宮出走了。

這麼睡了一覺,就來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她還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一切的一切都太詭異了。

楊子萱抬腳便將摟著自己的那人踢了下去,一絲一毫的愧疚心裏都沒有,柳眉微皺:“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小萱兒,還真是薄情啊!人家都說一夜妻妻百日恩,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一邊說一邊將衣服穿上。

其實,君如雪確實早就醒了,更確切的說,在她那聲尖叫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之所以,沒有立刻醒來,就是想在她懷裏在躺一會兒。

看著萱兒一大早就這麼質問她,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以為她是想玩,所以也就耐著性子陪著她玩便是了。聽說女人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也就釋然了。

“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將我抓到這裏,還毀了我的身子?”楊子萱隱忍著怒氣,一連將自己的疑問全都道了出來。

此刻,君如雪褪去的方才調笑,臉色漸沉:“子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怎麼會這樣?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起來,就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是失憶的後遺症?

“我當然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不明白的人是你,才對!”楊子萱神色激動的反駁著她。

君如雪臉色越發蒼白,強忍著心裏的痛意,試著問道:“萱兒,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明明是你將我努走,還要問我?難道綁匪綁人,人質還必須知道綁匪的姓名?你不覺得可笑嗎?”楊子宣反諷道。

君如雪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隨後,便急著解釋道:“萱兒,你聽我說,我們昨天已經成親了,所以…”

“成親?是啊,成親!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嗎?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徹底的毀了我!”

楊子萱失控的打斷她的話,現在的她想要好好冷靜一下。縮在角落裏,雙手環膝,埋頭痛哭。

“不是,我沒有…”君如雪見她這般失魂落魄,想要上前安慰安慰她,這樣的她,讓她心裏好生難受。

“不要過來!如果你不想讓我恨你的話!”楊子萱驚恐的看著漸漸靠近的君如雪,冷著聲怒道。

君如雪腳步微頓,停在床邊,雙手緊握成拳,解釋說:“萱兒,我真的沒有強迫你!”

“信不信你又能改變什麼?我的心,已經死了,我以後的路,也走不通了。”楊子萱喃喃自語,又接著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好,我先去上朝了。待會兒,我會讓宮女送飯過來,朕,晚點再來看你。”君如雪頓了頓,聲音冷的嚇人。說完,這話,便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這裏。

君如雪腳步停在房門口,回首望去,這是她們的新房,昨日的一切還曆曆在目,為何今日卻變得比陌生人還不如。

君如雪垂眸,方才,萱兒眼底那滔天的恨意,是真真切切的。抬首,眼底閃過一抹紅光,便又恢複一臉淡然,轉身,離去。

“嗬,還真是有趣!不過…”一道黑色的身影閃了進去,誰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