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其他弟子還在努力修煉,努力完成派中任務,努力在月考年考中大力表現,以求得師門中獎勵的一丹半訣時,朱清文早已將他們望眼欲穿的各種丹藥吃膩,各種功法雜學看的滾瓜爛熟。
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同樣穿著藏青道袍,年歲看上去稍小的少年。這個少年身體修長,年歲雖小,與朱清文相比,還略微超出半個腦袋的高度。
“能同時操控三張符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對於我來說,這不過是件想做就做到的事而已。以前隻不過是時間緊迫,又要練氣,又要去鬥兵玩樂,才沒有注重術的練習。這次練習控符術,若不是我父親,跟我約定,練好控符術,他才同意給我道兵,我才懶得練。”
朱清文滿臉毫不在乎的表情,伸出右手,兩指夾住數張早已篆刻好的符紙,上下隨意搖晃兩下,符紙抖動間,發出輕脆的‘嘩啦’聲,顯然這幾張符紙的用料都很是不凡。
“好了,反正也練成了,該測試的都測試完了,今日就到這了。錢師弟,你要不要去觀看我今日的‘鬥兵’,要知道今日我可是下決心好好教訓教訓厲師兄,讓他知道得罪我的後果,上次他新入手的熊將軍一掌就拍死了我的道兵,為了報仇,我可是苦練控符術,才完成跟我爹的交易,今日我必要讓厲師兄知道後悔二字如何寫!”
“鬥兵?那是什麼?”少年一臉迷茫的問道。
“哦,我倒是忘了,這三、四年來,你被你爹管的死死的,直到你現在到了練氣後期,他又外派出去了,你這才得以解脫。”朱清文笑了笑,接道:
“鬥兵就是用各自的道兵爭鬥廝殺,誰先認輸,或者一方道兵死亡才算結束。”
所謂道兵,其實就是修為高深的修士,將妖族馴化之後,當做戰力、坐騎、雜役之類等等的存在,因為有各種限製手段,這些妖族無法反抗,隻能被修士奴役,甚至一些傳承日久的門派中的道兵,祖祖輩輩從出生到死,都為門派奉獻,早已融入門派之中,沒有了半點妖族的凶頑嗜血。
這個穿著與朱清文同樣款式道袍的少年,正是紫竹派三位長老之一錢長老的獨子,錢韌顧。
在整個紫竹派中,所有的人都知道錢長老的脾氣,為人斤斤計較,又最恨背後亂嚼他舌頭的人,一般奴仆雜役,乃至各堂的弟子,都不敢隨意的議論錢長老,生恐被錢長老知道後,被他打擊報複。
紫竹派一掌門,三長老,各有各的管轄範圍和側重,掌門並不能完全左右長老,隻能算是大家共同掌控著整個紫竹派。每當掌門空缺時,也是由長老按順位遞補,並不會由前任掌門指定接班人。
這愈發的顯示出錢長老在門派中的權勢,讓人不敢得罪。
“這鬥兵好像還挺有趣,師弟自然是不會錯過。更別說,我剛剛才從閉關中出來,人都要憋死。”錢師弟對於朱清文的邀請欣然點頭,又道:“看朱師兄如此勝券在握的樣子,恐怕這次朱師兄準備的道兵非同小可呀。不知能否讓小弟先睹為快?”
“哼哼,今日必是那個熊將軍的死期,我這道兵足以輕鬆碾壓厲師兄的熊將軍。”朱清文連‘哼’兩聲,自信的說道。
說到這裏,朱清文抬頭看了看天色,旭日初升,正是一天之中最好的光景:“時間差不多到了,是什麼道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若是不小心遲到的話,讓厲師兄以為我怕了他,那就丟臉了。”
“師兄這話有理,那師弟我就帶著一顆好奇的心,拭目以待了。”錢師弟哈哈笑道。
“走了。”一聲招呼,朱清文帶著錢師弟離開了這處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