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給我狠狠的咬死它!!”
“不要輸!!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用前爪抓!蠢貨!不會蹬腿麼!!!”
……
一大清早,旭日初升,陣陣竭力的嘶喊聲從紫竹峰半山腰一處偏僻小院落裏麵傳播而出,於小院落周圍的茂密樹林中消逝。
這個小院落的位置本就非常的偏僻,加上四麵八方都被茂密的樹林團團圍住,唯有門外正對著一天僅容兩人並肩而行的小路,蜿蜒而出,在一處不顯眼的位置連接著紫竹峰上的主幹道。所以哪怕裏麵的聲音再大也無法傳播多遠,也許,這正是小院落裏麵的人放心嘶喊的緣故。
小院落正門虛掩,蜿蜒而出的小路上,此時正走來兩個身影,他們正是剛剛從道場處出來的朱清文和他的錢師弟。
“看來有早到的師兄弟們,已經手癢難耐,先行比鬥起來了。”
走進小院落的朱清文,聽到陣陣嘶喊聲,微微一笑,帶著錢師弟推門而入。
剛一進門,便看到小院落內,十四五位身穿紫竹派道服的師兄弟們,三三兩兩紮堆,隱隱圍成一個約有八九米大小的鬆散圓圈,激動的朝著鬆散圓圈內搏命廝殺的兩隻妖獸叫喊著。
“張師弟的這隻‘火狐’這次要凶多吉少了。”瞄了眼場中正在互相廝殺的兩隻妖獸,鬥兵場常客的朱清文立馬就認出了其中那隻狐妖。
這隻狐妖是一隻練氣中期的火狐,一身紅火的毛色,很是惹人喜愛,且性格狡詐,常常在比鬥中以詭詐的手段戰勝一些強大的對手,在眾多喜歡鬥兵的師兄弟中也算小有名氣,其主人乃是練氣堂中一名練氣後期的張姓弟子。
“哼!我的‘火狐’可是早就進入練氣中期的妖獸,這隻妖狼不過初入練氣中期,就算狠辣方麵比我的狐火更甚,現在已經相鬥半個時辰,早已精疲力竭,體內妖氣消耗一空,而我的‘火狐’尚有餘力,怎麼可能會輸!”
原本並未太過注意朱清文進入的眾人,聽到朱清文的點評,有的人點了點頭,似是讚同,又有人頷首沉吟,似是拿不定注意。但被點名的張師弟麵色不愉,顯然並不讚同,哼聲反駁。
“朱師兄可是鬥兵的行家,不同於我們十天半月才能來一次,他可是幾乎天天都要來的,可謂目光如炬,經驗豐富,一眼就瞧出了我這妖狼的不俗。不像某些人還在嘴硬。”不待朱清文出聲,另一個聲音從張師弟的對麵傳出。
說話的是一個身體偏瘦的青年,隻見他排眾而出,繼續說道:
“我的妖狼可不是張師弟你那狗屁火狐,被派中豢養長大,毫無野性,乃是天生地養,自主修煉而成的妖狼,狠辣嗜血,爪牙鋒利。上個月為了抓捕這隻妖狼,我連保命的底牌,相當於練氣後期的三階‘金剛符’都用掉了。現在想想都還有些肉疼。”
“什麼?三階金剛符?”
“那可是練氣後期才能使用,讓人體硬如金剛,刀槍不入,非築基層以上不能破的寶貴符篆。段師兄為了抓捕這隻妖狼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原本我還覺得半斤八兩,這樣看來還是這狼妖的贏麵大些……”
聽到偏瘦青年的話,原本還覺得半斤八兩的師兄弟們,議論紛紛,普遍看好起廝殺中的妖狼來。
“你……這還沒分出勝負呢,我的‘火狐’一定能贏,等會贏下這局,看你能說什麼!”麵對眾人的議論,張師弟隻覺血氣上湧,滿臉發燙,惱怒不已的說道。
正說話間,不知誰說了聲,“分勝負了!”
知道,最精彩的時刻到來了,眾人的注意力立刻放到廝殺的兩個道兵身上。
似是要給自己爭口氣一般,廝殺中並不占優勢的火狐,突然往後一躍,拉開了與妖狼的距離,嘴巴一張,將體內剩餘不多的妖氣,化作一道大腿粗的火柱激射而出,朝著妖狼疾馳而去,隻要射中妖狼,恐怕這場廝殺也就要結束了。
似是確定妖狼難以躲避,因為妖氣用完而疲態盡顯的火狐,整個都放鬆了下來。
麵對疾馳而來的火柱,躲避不及的妖狼,後腳奮力一蹬,迎著火柱朝向火狐急射而出,猶如飛蛾撲火般,被火柱淹沒。
“哈哈!這蠢狼就算躲不及,也不至於自尋死路嘛,剛剛你們是怎麼說的?”張師弟看到被火柱淹沒的妖狼,開懷大笑。
“張師弟,還請看清楚再說話吧。”嘿嘿一笑,偏瘦青年提醒到。
隻見火柱過後,妖狼雖然被燒的渾身毛發焦黑,散發一股股焦臭味,但卻意外的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直接從火柱中穿射而出,將已放鬆警戒的火狐撲在身下,咬住脖子死命撕扯。
致命處被撕咬的火狐,劇烈掙紮,幾聲嗚咽之後,再無生息。
一個來回的電光石火間,勝負已分。
“我這妖狼,有一個最大的本事就是用將最後的妖氣護住全身致命關鍵點,要不是這樣,我也不至於要消耗一張三階的金剛符,不過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張師弟,承讓了!”
偏瘦青年,看到勝負已分,大方的將自家妖狼的底牌說了出來,反正這種底牌,大家看一次就知道,說與不說差別不大,還不如說出來,給大家一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