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回 相見(2 / 3)

崖兒撅著嘴,“哪兒有如此誇張?我自個兒知曉的,好不好?”一時撒嬌得忘了形,竟是說出了現代口語。

閔宗海有些明白她的話,可是感覺就是奇怪。他望了她一會兒,瞧不出異樣,便作罷了。

“還記得那幾個大漢麼?”

崖兒望著閔宗海肅然的神情,知曉他是自責了。

“那次回去後,我便找了第五劍學拳腳,每日都有練功。你還總報怨哪兒有木材行將東家當作勞力的。其實那是我練功累的。後來......從鹽場逃出來,又跟一個兄弟學拳腳,學刀劍......就是不希望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你為何不來尋我?”

“我,在萊城遇見過你們,那是剛逃出來不久。那時,你們的模樣,很好。”他不願用曖昧的詞形容,隻得隱晦地說很好。

可崖兒聽懂了。“你以為我與他好了?”見閔宗海默認了,她氣得錘他的胸膛。他站在那裏任她打。從她的反應中,他知曉他誤會了。因他的自以為是,害他們兩地相思三年!他是該打!打死活該!

崖兒打累了,又一把拉起他,朝後麵的樹林走去。閔宗海不解,但不敢出聲。因為她現在臉色相當不好。她拉他走到一處草叢中,四周的草的生長得很茂密。

她停下,朝他勾勾手指。他不明所以,低下頭去,以為她要說什麼秘密。

在他低頭的瞬間,紅唇便迎了上去。因為她勾住了他的脖子,他要掙紮卻不能。崖兒吻著不放開,慢慢地他亦是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抑或不想自拔。

崖兒的激情令他驚訝,又酸楚。她是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她的憤恨。她恨他懦弱,自以為是,恨他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差點迷失自己。

良久,崖兒慢慢地放開了閔宗海。

“我一人住在靜憂居,就是在等你來尋我。我不知道你在哪裏,隻有像個傻子一樣,在一個地方等你,哪兒都不敢去!你知不知曉,你若晚來一步,我便答應墨大哥了。若是到那時,你要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最後一句,崖兒是吼出來的,一聲歇斯底後,她再次痛哭起來!這些年的折磨,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他的一念偏執,一念不信任,不但害了他們飽嚐相思之苦,更使墨逸越陷越深。

閔宗海見她哭聲小了,輕輕抬起她的頭,從眼睛開始,吻遍了淚流過的地方,最後鎖住那一口香唇,再也不放開......

草叢一陣晃動,兩人尷尬的穿著衣裳。崖兒偷偷去瞄閔宗海,這廝什麼時候變大膽了?竟敢在野外行那夫妻之事!方才自個兒亦是昏了頭,渾然忘了此地是何處,若是讓人瞧見,指不定得進豬籠呢!呸,他們是夫妻,進什麼豬籠?不過被戳脊梁骨是肯定的!

閔宗海第一次慶幸他變黑了,若是往日,他的臉一定紅到脖子根了,那得多丟人啊!他穿好衣裳,裝作看風景。

崖兒咳嗽一聲,閔宗海回頭,見她一瞬未瞬地盯著自個兒。

“怎麼了?”

“有幾個?”崖兒突然想到一事,本要嘲笑他一番,出口卻變成了這句。

閔宗海莫名其妙,“什麼幾個?”

崖兒垂下眼簾,手不自覺地扯著衣襟,半晌才擠出兩個字。“女人。”

閔宗海一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道:“有......”

什麼?竟然真的有!崖兒瞪大眼眸望著他,若是敢有好幾個,她指定跟他沒完!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每日都忙不過來,哪兒有心思想那些。”

崖兒嘟著嘴,“你不想......誰信啊......”

閔宗海欺身上前,臉慢慢靠近她的臉,“要不再來一次?看看我是不是很久沒有......”

崖兒嚇得往後一跳,“行了,我信!”開玩笑!這裏是江邊,人來人往的,真被人瞧見,還要不要活了?

閔宗海哈哈大笑,“好了,我們走吧。”

二人一齊回了靜憂居,自是與李五銀曼又一陣寒暄。

當晚,閔宗海宿在了靜憂居。從在鹽場發現異樣,到竇仁勸他來見她。他一字不漏的都說與了崖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