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其實墨逸把他喊出去後,也沒有什麼事,隻是警告他,不可負孫小花。如今要怎麼說呢?如果全部說出來,她是接受還是反對呢?私心在此,他自是希望孫小花接受,可他也不敢保證。如今孫小花有孕,若有個閃失,他亦是擔不起。
“似花有我好看麼?”
蘇流塵瞪大了眼眸,“你如何知曉?”
“人人都知曉,為何我不能知曉?”
蘇流塵眼眸一暗,便說了近日確是見似花頗多。“我與她隻彈琴喝酒,別無其他。”
“別無其他?是現在不想,還是往後不想?你難道沒有想過將她納進府裏麼?”此時的孫小花異常鎮定,她盯著他的眼睛,不畏懼。“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成親之時,你與我說過什麼?那些信,我可還留著。這才多久,你便忘得一幹二淨!”
“男子三妻四妾又有何錯?何況我隻當她是知己,從未做過負你之事,你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她的一番話說得蘇流塵也惱了起來,腦袋一熱,他也不知他自個兒說了什麼,隻是覺得那人不是他吧?
孫小花就那樣望著他,不言不語。看得蘇流塵一陣心慌,他欲說些軟和話之時,孫小花開口了:“你要納便納,我再也不會多說一個字!”隨後,她把他推出了門,又反鎖了。
第一次,蘇流塵睡了書房。
墨家大書房。
墨老太爺與墨琛正在談國事,墨逸推門走了進去。
“祖父,父親。”
墨老太爺道:“逸兒坐下說話。”待墨逸坐下後,又問道:“逸兒有何事麼?”
“祖父,父親,我此次是想說明一件事。”他頓了一下,“發現毒米之人,是季崖兒。”
好半晌,墨琛才反應過來,這季崖兒是何許人。“休得胡說!一介婦人,如何能分辨毒米?”
“墨醒可作證,當時崖兒與我說之時,他就在一旁。”
“墨醒是你的車夫,自然你說什麼,他便應什麼。”墨琛極不喜崖兒,自不希望她為墨家立功。
“如何證明毒米,我不知曉,相信墨家上下無一人知曉。她若不是瞧在孩兒的麵上,亦不是會多嘴。”
“哼,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信。我還未追究你私帶外人之責,你竟為她邀功來了。她有什麼好?一個寡婦,也值得你如此?我瞧她孤苦無依,你將帳目交與她盤算,我已默認了。如今,你還要為她爭什麼?你若是想娶她為妻,我頭一個不答應!墨家不能讓一個寡婦當主母!”
“我從未奢望能娶她為妻,我隻是說出事實,是她的功勞便是她的。她真是一個很有才情的女子,我不想埋沒她。”他做這麼多,隻是想與她更親近而已。至於娶她,他真的不敢想。
“你!你簡直是中了她的毒了!”墨琛氣極敗壞起來。
此時,墨老太爺慢慢說道:“此事,我心裏有杆稱。你先回去吧。”
墨逸出了書房,心裏不甚高興。雖知曉父親不同意,他寧願挨罵也想一試,但如此結果,他還是很失落的。
想起那個明豔的女子,溫和的笑容。他笑了笑,是了,她一直都很堅強。此次不行,下次再努力,定要墨家接受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