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弄死他!”
絡腮胡臉色一變,‘呸’了聲夾著馬腹便跑,沈夏劇烈跳動的心髒緩緩下落,江見白鑽出來,“沒事吧?”
“沒...沒事。”她往林中看去,哪裏有人?
“剛剛...”
江見白彎唇笑道:“來來來,抓住了。”
聲音滄桑中透著愉悅,完全不似他往日的嗓音,沈夏震驚問:“你會口技?”
“嗯,跟我爹學的。”江見白輕聲答,拍拍手上泥土又往林子鑽,“我離得不遠,有人搗亂你大聲點叫就行。”
沈夏點頭,有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日頭漸漸西斜,沈夏和江見白帶著家夥事和兩桶山藥回家,江念在院子裏來回的走,見到他們眼睛一亮,旋即委屈道:“早上起來就不見了人影,家裏鍋都沒了,我還以為糟了賊!”
江念倒也不是真以為遭賊,她是怕沈夏又犯糊塗!
見著兩人一起回來,她心裏既是高興又是酸澀,大哥以前走哪都要跟她招呼的,今天卻跟沈夏單獨出去!
不帶她就算了,連說都沒說一聲!
“給你留的飯吃了嗎?”
沈夏放下桶,去牽江念的手,被她甩了兩次,第三次沈夏小聲說:“再甩你哥又要生氣了。”
“哼,這可是看我哥的麵子。”江念鼓臉反攥著她的手,“你們去哪了?咋不帶我!”
“出門的早,你昨天辛苦,你哥說讓你多睡會兒。”
江念立時笑眯了眼,“你這桶裏是什麼?挖那麼些樹根回來作甚?”她拿起一根山藥看了看,問:“你們中午吃了沒,餓不餓?”
“中午吃的烤山...薯藥和餅子。”
沈夏把桶提進灶房,江見白正在放鍋,看了她一眼,“明日還賣嗎?”
“不賣了,我想到個新吃食,晚上做給你們試試。”
江見白不置可否,放好東西就出了灶房,江念好奇問:“什麼吃食?你們今天去賣什麼了?”
沈夏把今天賣酸梅湯的事說完,得了江念好大一個白眼!
“我說沈夏,你還真是...大哥一天時間多寶貴啊,他一天能編二十個小筐,等中秋花節拿到縣城一個便能賣5文錢,你這不是白耽誤功夫!”
小竹筐那麼值錢?
江見白編的筐她也看了,就是精巧些沒什麼特別之處。
“你還別不信,我大哥都賣三年了!”
“信信信。”江念是個護哥狂魔,她可不想再被數落,“我這不是知錯了嘛,明天不擺了,你看這薯藥,你把你的紅糖借我些,晚上做個美食給你嚐嚐。”
今天賺了102文,沒有什麼成本都是淨利。
還是很不錯的,隻是她一個人到底太危險,之前是她低估了人性的惡,讓江見白每天陪她耗在官道上也不是個事兒。
“借什麼借,要用就用唄。”江念看她洗山藥又叮囑,“你可省著點!”
“嗯,嫂子如今也賺錢了,下次趕集給你買花戴!”沈夏打趣道。
江念嘟嘴抱怨,“買什麼花,不能吃不能喝的,要買就買點肉!你看大哥瘦的,你作為娘子不得買肉給他補補,每天家裏家外的...”
沈夏聽她嘀咕,明明是14歲的小姑娘,卻說著40歲老媽子般的話...
不知江聽禾會給她尋個什麼人家?
江念的未來相公要受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