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熊居高臨下望著風晚柔,他高出風晚柔一頭,略有壓迫感。兩個人離的很近,風晚柔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清冽的男子氣息。
這個問題她還沒想過,她此生如此厭惡別人為她做安排,可那些人又偷偷摸摸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是可忍,孰不可忍?
隻是,該認慫的時候還得認慫啊,風晚柔還不知道那群人到底想幹什麼,她保命還來不及,何談找他們算賬?不過,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乖乖屈服,坐以待斃。
風晚柔實話實說:“我實力有限,目前還不能怎麼樣。”
但如果一定要給那個人一個懲罰的話,她一定會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剝奪他的快樂,不給他選擇的自由。
鐵熊以為她終於看清了兩個人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同意了他的惦記。哪裏考慮了風晚柔有沒有反應過來,是不是還沉浸在被安排又無能為力的沮喪中。
“既然如此……”鐵熊自言自語道。
輕輕的一個吻落在風晚柔的額頭,風晚柔察覺到才慌張躲避,已經晚了。
鐵熊卻眼裏含笑,一個瞬移跑出去老遠:“走啊,帶你吃好吃的。”
他四十五度角望了望剛剛升起的月亮。
他的白月光啊:我遇見了一個和你很像的人,之前錯過了你,惦記了一千年,這次我不想再錯過她,怕是沒有機會再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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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冷皇族。
千渡大陸世俗分為無數種族,最大的兩個分別是煜火與泊冷,兩族以天府為分界線,都城甚至呈對稱分布。雖然與修真同在一個大陸,但是在此處生活的兩族人甚少了解修真的乾坤世界。
黑夜無邊,泊冷一族的天空閃現一隻黑蟒。
城中百姓有目擊者連連驚呼,奔走相告,皇城護衛都看傻了。
太尉張蓬正在家中,心中警鈴大作:“有刺客!”
老夫聊發飛奔到皇帝門世和的寢宮,宮門紋絲未動,一路毫無異常。可越是這樣,他越覺著自己心裏沒底。
果然,皇帝的貼身侍衛已經身首異處,而門世和已經不見蹤影。
皇後溥薇大概也聽說了音訊,匆匆趕來:“黑莽將陛下抓走了!快去天府召慕塵回來。”
張蓬行了個大禮,卻出口質疑:“敢問皇後是親眼看見了嗎?”
這皇帝與皇後的關係一向不睦,若非二人之間還有一個好大兒門慕塵,這二人怕是平時沒有任何交流。皇後自在宮中練字養花,處理後宮繁瑣事務,皇帝無召不主動靠近。皇帝平時專心政務,閑暇甚少,隻要有時間全和姬妃一處。
“這麼大的事兒還能是我存心籌謀什麼不成?”溥薇向來端莊,此刻也有些歇斯底裏:“是我親眼看見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張蓬領命速速離去,沒想到門慕塵已經返回,將張蓬攔下:“我聽到母後說的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天師,您不要白白去送命了。”
凡事一有門慕塵的事,張蓬就覺著沒好事,可誰都知道門慕塵有個說一不二的道長師傅,連皇帝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死諫多次無果,最後竟連皇帝自己都沉迷煉丹,尋仙仿道,祈求長生不老。悲憤交加,涕淚橫流,仰望蒼天,任誰都能感覺到那種情動於衷的哀慟:“陛下,老臣無能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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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瀑布,天邊盡頭,沒有任何遮擋,月亮無限放大。
男人一身赤黑色的道袍,幾縷銀絲在月光的照耀下何其妖豔,聽到人來,他很熱心的問:“救回來了嗎?”
“天師!”隋翯翯跪地一拜:“恕屬下無能,沒有辦法捉住那隻黑蟒,他現在已經狂化了。”
此人正是門慕塵口中的泊冷天師,繳閔閔。
在馭獸大會上,也是由他完成的觀雲鏡最後的中轉,也就是說,今天所有通過觀雲鏡看到的畫麵,全是他眼中的內容。
繳閔閔也不著急,還在淡定的厘清前因後果:“無妨,但怎麼會發生今天這種意外?自從上次晚柔出事,我已經警告過蟒妖族,無緣無故,他們是不可能再出手的。”
“是屬下無能,沒有看好晚柔。”隋翯翯道:“也是無巧不成書,今天晚柔逮到一隻琉璃海的鴿子,寫著:職業大會新晉長老是暗衛頭目,本來是關於鐵熊的,但是沒有點透姓名,而晚柔誤會了此人是左旭,她又加了一句,這人也是世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