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陸北晟來訪,便已經和沈風覺暗中通了氣,一直在找尋證據。可是他們還未找到順陽公主,沈風覺便已經入了獄。知曉沈風覺在獄中出了事,順陽公主帶著陸北晟直接找到了霍成將軍,不知順陽公主與霍成說了什麼,霍成二話沒說,直接帶著自己的親信前卻接應顧小七等人,救下了沈風覺,可惜沒能救得了寧安。
待沈風覺傷勢已好,已經是一個多月後,傷勢痊愈的沈風覺,整日一個人呆坐著,有時一坐就是一整天,眾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陸北晟和霍成都勸他應該殺回皇宮,向世人昭告自己的身份,拿回屬於他的一切,可是他隻是靜靜的聽著,默不作聲。
直到那日,顧小七和唐宋然在房外說著秦煥澤與宋婉成親之事,沈風覺發瘋似的跑出去,揪住顧小七的領子,大聲咆哮道,“你們在說什麼,宋婉嫁給秦煥澤,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
那一夜,沈風覺將自己鎖在屋子裏,任誰勸說都沒有用。第二天一早,沈風覺告訴眾人,他要回宮,要做皇子,要擁有權勢。大家都覺得沈風覺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儒雅謙和,風度翩翩,溫潤如玉,自那日後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嘴角總是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看得人心裏發怵。做起事來也不似從前那般留有餘地,而是殺伐果斷,毫不留情,城府極深。連陸北晟都感歎,若他早是皇子,恐怕早就成為下一任越國皇上了。
陸北晟聽到宋婉成為了太子妃,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失落,那個在他印象裏美麗勇敢的女子,短短數月,卻成為了太子妃。
沈風覺才回宮近一月,朝中就有了不同的聲音,倒向沈風覺一邊的大臣開始紛紛進諫,向皇上直言太子人選應該慎重,讓更有能力更出色的皇子勝任,眾大臣紛紛推薦六皇子安平王。
可是說來也奇怪,無論眾大臣如何上諫,皇上從不在朝堂提起此事,一旦有大臣提起,皇上便以身體為由,直接下了朝。
而寧侯在沈風覺的計謀下,也逐漸失去了大半權勢,雖然皇上未削去他的官位,但也不再像從前那般重用他了。
秦煥澤知道自從沈風覺回來後,就一直在背後謀劃著,他的野心比從前大了不少。自己雖然身為太子,可是最大的兵權在霍成那邊,如今霍成支持沈風覺,自己也是舉步維艱。可是就算最後會失敗,秦煥澤最怕的是宋婉離開他。
宋婉低著頭,想著那日在沁湖的晚上,其實她很想問,寧安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麼沈風覺已經回來了這麼久,寧安卻無半分消息,每次她向秦煥澤提起這個問題,秦煥澤也不回答她,隻說他也不知,還未追查到。可是宋婉心中隱隱覺得,寧安或許出事了,隻是他們都不願意告訴她。
宋婉喚來佩蓉,“佩蓉,你拿些銀兩派人在宮裏打聽一下,特別是那夜去追查的侍衛,切記小心,不可被人知曉。”
佩蓉點了點頭,“太子妃放心,我明白。”
宋婉本不想參與宮中之事,也不想在宮裏留下什麼馬腳,被人詬病,可是事關寧安,宋婉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安平王府內,沈風覺迎風而立,身姿挺拔,發絲被風吹得有些淩亂,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夜空,一大片烏雲遮擋住了月亮,隻露出幾縷微弱的光。
霍成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後,道,“太子那邊,我已安插了眼線,但我擔心他會不會在我們之前下手。”
沈風覺轉過身,道,“他不會的。”
霍成看不清沈風覺的表情,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句,“王上當真打算這麼做?”
沈風覺側過身,閉上了眼,“這是我唯一的路,霍叔,若我不走,那沈將軍之死就永遠無法真相大白。”
霍成沉默了,二人站立了許久,霍成撫上腰間的劍,道,“霍叔明白。”說完便離開了。
沈風覺看向霍成離開的背影,朝暗處的顧小七說道,“按計劃進行吧。”
沈風覺看向遲遲不曾離去的顧小七,道,“可是還有事情未曾稟告?”
顧小七撇了撇嘴,道,“暗探來報,太子妃近日在打探寧安公主的消息,王上,需要告訴太子妃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