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麵有什麼消息的話,還望告知。”
“沒有……”
厚子小聲回答,“我丈夫他很少跟我提工作上的事。”
“那倒也是,男人一般都是這樣的。”
刑警的話聽起來感覺像是在安慰她一樣。
侍者端來了奶茶。喝了一口,厚子回想起一個月前與大哥一彥之間的那番談話。一彥此人從一家精品店起家,一直奮鬥到今天這樣以大樓為單位的經營級別。
盡管性格溫和,但在某些方麵卻頗為嚴格。
“洋一的店,目前經營狀況似乎有些不妙啊。”
三月裏的某一天,一彥把厚子叫到附近的咖啡店裏,稍顯不快地說。
“雖然形式上是自負盈虧,但如果有困難的話,我也隨時會幫他一把的——他有沒有跟厚子你說過些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
“是嗎?之前他一直是和我們在一起做事的,忽然一下子讓他獨立門戶,我們心裏也有點放不下。那家夥在家裏是老三,有時有些稀裏糊塗的。在大阪那種弱肉強食的地方能夠堅持多久,這對他來說也算是個考驗。”
厚子心說既然擔心,那你們一開始就不該派他去。話到嘴邊,厚子又把它咽了回去。這位大哥在許多方麵都對他們夫婦有恩。
“他對我和宏明或許不好開口,但他應該會找你商量。如果他和你提這事的話,你就跟他說,讓他別太勉強,凡事可以來跟我們說。”
“我知道了。”
“對了,厚子還沒去過大阪那邊的吧?是因為工作太忙,無法抽身嗎?”
“對……估計還得再過一陣子。”
“是嗎?不過你最好還是盡快過去吧,那家夥的性格,很容易感覺寂寞的哦。”
說著,一彥微微笑了笑。
——這也是讓哥哥們太有能耐給逼的。
回想著之前與一彥之間的談話,厚子輕輕歎了口氣。就她自己而言,她寧可不去開什麼分店,也希望洋一能一直在一彥手下做事。如此一來,他也沒必要到大阪去,更不會遇上這種悲劇了。
“對了,有件事雖然有些難以開口,但我還是得問一問您。”
聽到番場說話,厚子這才回過神來。
“您對洋一先生與其他女性之間的關係是否了解?”
“與其他女性的關係……”
厚子重複了一遍對方的問題。這樣的話語聽起來感覺有些不自然,她就從沒想過這方麵的問題。
“我就從來都沒想過這方麵的問題。”
她搖頭回答。刑警一臉窘困地搖了搖頭。
“我這麼問倒也不是有啥根據。隻是因為你們夫婦兩人兩地分居,所以就想是否會有這種可能……純粹隻是瞎猜罷了。請別介意。”
說完,他喝了一口已經半涼的咖啡。
“請問,您要問的話就是這些嗎?”
聽厚子問完,番場立刻正色道。
“不,其實,估計今天還得耽誤您一天時間。”
“今天一天?”
“是的。我們準備到您丈夫生前常去的地方打聽打聽,如果您能和我們一同前往的話,將會對我們大有幫助。”
“哦……”
洋一之前在大阪過的究竟是怎樣的生活?——厚子確實很想弄清這一點。而且她對這個名叫番場的刑警的印象也還不壞。
“好的。”
厚子下定決心說道。番場的表情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眼角上堆起了皺紋。
一小時後,把行李寄放到寄放處,退過房,厚子與刑警兩人並肩走出了旅館。禦堂沿線的車流量已經開始增多,等過了漫長的紅綠燈,兩人橫穿過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