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仁超在一旁奇道:“我從火車上開始就一直在想,當時這件謀殺案就在我和陳君的眼皮底下發生,但是我怎麼也想不通凶手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鄭世卿你已經解開這個謎團了?”
鄭世卿說道:“嗯,當我第一次拿到食人隧道的施工平麵圖,發現他的南北兩側竟是如此相像,我就已經解開了他們在火車上的殺人手法,利用昏暗的車廂、背光的西側和你們兩位證人的眼睛,他們這個包間的四個人聯手策劃了這起看似完美的,並且隻有在軟臥車廂的夜裏才有可能發生的謀殺!”
虞仁超說道:“鄭世卿你果然厲害,趕快說給我們聽!”
鄭世卿對秦風說道:“如果那天晚上走廊裏沒人,原本前去謀殺吳啟迪的人應該是你,我沒說錯吧?”
秦風說道:“哦?何以見得?”
鄭世卿說道:“因為在你們包間的四個人中,隻有你最容易在不留下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殺人滅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手上是有傷痕的,為了掩飾你手上的傷疤,所以你始終戴著人皮手套。”
秦風說道:“沒錯,你是怎麼發現的?”
鄭世卿說道:“我在火車上第一次看見你的手就覺得很奇怪,當時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說真的因為有我的兩個校友替你作證,我並沒有懷疑到你的頭上,但是你的謊話連篇讓我不得不把你跟著兩起凶殺案就纏到了一起。”
秦風說道:“哦?我說謊了嗎?”
鄭世卿說道:“你的第一個謊言是在前天晚上的篝火晚宴,當時福警官要替我們看手相,但是輪到你的時候你拒絕了,你對他說你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秦風說道:“是的,那又怎麼樣?”
鄭世卿說道:“可是在火車上,我們這裏除了尹警官當時留在28號車廂,其他的所有人應該都可以作證,你四下尋找的是一本關於占星術的書,很難想象一個喜歡占星的人會對算命不感興趣,這個謊言讓我頓時明白了自己在火車上的奇怪感覺,我之所以會覺得奇怪,是因為你的手上竟然看不出任何紋路!而這才是你不敢讓福伯看手相的真正原因!”
秦風無言以對,靜靜的聽他繼續說道:“謀殺吳啟迪的人應該計劃了很長時間,把所有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全部考慮在內了,虞仁超和陳君會出現在走廊上就在你們的考慮範圍之內,所以在那之前,你就故意在走廊上放置了一本書,半夜十一點的時候,你走出包間,看見他們兩個在三號包間門口聊天,如果在這個時候轉身回到包間,那麼立刻就會引起懷疑,於是你就按照早已計劃好的,若無其事的走向他們兩人的另一側,趁著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一號包間那個方向短短的幾秒鍾,一個道具被江洲和樊榮兩個人從包間裏移到了走廊上,那就是鏡子!”
虞仁超驚道:“鏡子?”
鄭世卿說道:“不錯,因為當時在火車上隻有非常微弱的光線,所以隻要他們算準門的寬度,然後將一麵和門等高的鏡子從門的最中間平移出來,由於鏡子兩頭的對稱性,你們根本不會發現自己南麵看見的一切根本就是鏡像!”
虞仁超說道:“是啊,這麼說當時我們的視線完全被這麵鏡子阻擋住了。”
鄭世卿說道:“是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你們說曾經看到林朝元從第六包間走進了第七包間,因為鏡子是在第四包間的中間,所以可以推算出林朝元當時正好是從第二間,也就是他自己的包間走到旁邊,跟偵探團的成員口供完全一致,不僅如此,秦風為什麼會正正好好選在這個時候來跟你們打招呼也就一目了然了,他是為了阻擋住靠近鏡麵那個人的視線,不讓他看見就從身後走出來的林朝元,同時也要吸引遠離鏡麵那個人的注意,好讓他看見鏡子裏林朝元從死者的包間裏麵走出,而林朝元因為跟陳君言語不合,所以當他出門看見陳君坐在座位上,肯定是立即轉身,就連看也不會朝鏡子的方向多看一眼。”
秦風說道:“我隻不過是隨口開了一句玩笑,就讓你有了這麼多想法,偵探果然就是偵探,什麼事都往複雜了想,不過就算你說得對,我的手上是有疤痕,所以不願意現給別人看,那就隻是為了掩飾而已,也犯不著說我謊話連篇吧。”
鄭世卿說道:“你的謊言可不止這麼一句啊。”
秦風說道:“還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鄭世卿說道:“那你還記不記得,虞仁超說你找書的時候都不貼著門找?”
秦風說道:“當然記得,我不是解釋了嗎?那是因為小時候被人撞多了。”
鄭世卿說道:“真是這樣的嗎?如果事實真相你說的那樣,你是個常常坐火車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火車上夜裏是要關燈的,還跟白潔說要打通宵麻將?所以你根本就是一個幾乎沒有乘過火車的人,而許星明了解這個事實,所以他精心構思了這樣一起謀殺,並且準備好了道具,這個殺人的手法,我想你是上了火車才知道的,不然你不可能會跟白潔說出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