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這話是一丁點沒錯,昨夜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夜,今天還尚未停息。少年剛睡醒,狀態略有些惺忪的,打開窗,見窗外天氣陰沉沉的,風聲很大,打開窗時冷風夾雜著細細的雨絲襲來,頓感到了陣陣涼意。
也不知道剛跟人發生了矛盾的緣故,還是得益於秋天這一場地魔法的加持。剛起床,少年的心裏便帶著一份悲傷和失落,拉開窗簾,望著模糊的天空,好似跨越了一個世紀,在看一眼桌邊的發光日曆,時光不知不覺已從九月來到了十月。
2013年10月22日
高二上,周二
烏雲壓頭,天空瞬間變成了黑夜,片刻功夫,狂風夾雜著豆大的水滴傾盆而下。
陰雨天早晨的街道上,人跡寥寥,略顯冷清。路邊的汽車飛馳而過,濺起巨大的水花,隨後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街道旁的店鋪裏,早早地亮起來燈來,昏黃的燈光穿過潔淨的玻璃,映射在雨水浸泡過的路麵上,深淺不一的大小水窪,都泛著幽暗的光亮;打傘的學生們朝著目的地走去,一雙雙鞋底浸濕的大腳,踏著光滑的青石板路而過,激起細小的水珠,倍顯形色匆匆。
江海,路過店鋪門前,急匆匆地拿上一個包子、一個茶葉蛋和一杯豆漿,便朝著學校走去。
沒一會功夫,打著傘,還算順利的來到了班級,將雨傘輕輕甩下上麵附著著的水珠,置於班級走廊前的走廊。江海放下書包後,江海整理了下被雨淋濕的頭發,坐在位置上,預習起了早讀所讀的科目內容。
時間在他專注讀書期間飛快流逝,同學們,也都陸續來到了教室裏。
一個聲音的出現,打破了江海預習早課課文的念想:“早啊,江海哥!”
江海順勢冷冷回應:“早,晟睿。”
晟睿歪著頭,嬉笑道:“我聽馨怡說了,你想和舟餘和好?那目前進度如何?道來聽聽。”
江海撓了撓頭:“我隻能說一句,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原本我在心裏其實已經盤算好了,隻是我沒預料到,接下來走的每一步,居然是那麼的難。”
晟睿一臉皮著,得意擺起頭來,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這個軍師,當初說的話,那多正確?看你這下可慘了!追妻火葬場那,江海兄。”
“害,也是沒辦法。”
晟睿故意瞥著江海說:那就隻能多費點心思了,畢竟女孩子嘛,要費心才能哄的好。我最近看的小說裏,有說,追妻可久了,少則半個月,多則幾年 ,都不一定能拿的下的。實在不行,也可以請教哥們。不過,在我不過 在幫你前,可不可以讓我借鑒一下周末的數學卷子?
“數學卷子?你別告訴我,你沒寫完哈。”江海一臉疑惑地看著晟睿。
“我感覺這周末的數學卷子真的很難,最後兩道大題我都沒有做出來。我們數學老師是誰,知道的吧,所以能否借我研究一下?江海兄。”晟睿邊賣著慘,邊做出了biu的手勢。
江海無言地望著舟餘:“額,算啦,看在你會幫我的份上,那就借你看看吧。”晟睿順手接過江海的卷子,並提醒他注意書包的水滴,別把其他地方給弄濕了。
半小時後,班裏人基本都到齊了。可沒有班主任在場的教室,就和一群鴨子少了媽媽似的,都在各做各的事情,總之就沒有在好好的早讀,要麼在嘰喳的聊天,要麼就和晟睿一樣,借著班主任不在的這段時間,瘋狂在補作業。
“舟餘,怎麼還沒到?”到達位置的許馨怡驚訝的問道。
晟睿嗒吧嗒嘴巴:“也許,無非就是睡遲了。”手順著往門口的方向,指了指“看她爸爸也在,都在被我們班的母老虎訓著呢。這下她可慘了。”
聽到晟睿口中所說的內容,江海愣了一下,突然提肩聳立,一起合著二人的視線,朝著教室門外看去。
嘈雜的人聲因為班主任的到來,而變化成為了亂中有序的背書聲。晟睿的數學卷子,在課代表,說要收卷子前的前一刻抄好了,有驚無險的交了上去。
早讀課堂上,大家跟著課代表的領讀聲,讀起了語文的課文。可他們三個幾個的心,卻早已不在早讀堂上,隻是被教室窗外,舟餘與她爸爸和峰姐的對話內容所吸引。雖然聽不清內容是什麼,但作為她的好朋友,不免的擔心也在悄然間孕育而生。
早讀課結束後,舟餘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舟餘還好嗎?”前桌的二人問道。
“嗯..一言難盡,但你們別擔心我。我自己能夠處理的好的。”說罷,舟餘下巴搭在桌上,像一條垂頭喪氣的流浪狗一般,怪可憐的。
許馨怡悄悄回頭,搓了搓晟睿的肩膀:“不如,我們下課後,去她家一趟吧!
晟睿目光回頭揪住江海,身體往後,胳膊搭在江海的桌上,說:“江少爺,你來不來?你來的話!我們一起去搞定一下你未來的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