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民院學生處的主要工作是全校一萬多名學生的管理教育和處理。高校學生違紀現象層出不窮,違法的也時有所聞,我們非常忙碌辛苦,深更半夜起床是家常便飯,可以說是超負荷運轉。這裏最棘手的是違紀學生的處理。青海民院與共和國同齡,居然沒有一本管理學生的手冊,全靠手工尋找翻閱各類文件依據,每次召開學工委會議,學生處派專人將有關部門關於學生管理教育的文件,裝在文件盒內,用雙手抱到會場,然後根據學生違紀的不同情節,翻騰文件,逐一尋找處理條款,非常麻煩。
針對這種情況,參考其他院校的做法,於1999年10月,我提出彙編一本學生手冊的思路,得到院領導和學生處的大力支持。然而,並沒有及時製定相關措施。隻是初步確定我和學生處一名工作人員抓這項工作。我們開始搜集資料。
2000年1月18日,我提出“關於彙編學生手冊內容較多,光靠一兩個人可能來不及,會耽誤我們的計劃。”的建議。
2000年1月19日,學生處召開會議,進一步部署了關於學生手冊編寫問題。
2000年3月15日,我和學生處旺幹事去校圖書館,按照院內工作規定,要求他們提供圖書館各項規章製度。當時圖書館負責人說,我們圖書館與你們學生處沒有多少關係吧?我說學工委會議已經做了統一安排,每個單位都要積極配合,提供相關的資料。他說新的規定下個星期才能製定出來,我說行。其實,他們當時也沒有係統規範的規章製度,隻是敷衍而已。編寫學生手冊剛開始就遇到了阻力,我感覺這件事的展開並沒有那麼容易。
2000年3月16日,學生處安排年內完成青海民院學生手冊的彙編修訂任務。
2000年6月26日,《學生手冊》進行全麵審核。8月11日,決定開始印刷,我建議印刷一萬冊,因為幾年內再也不會出新的學生手冊,責任編輯應該是五人,後記中提一下我和旺幹事的名字,工本費九元。H副院長雖然不太同意寫篇後記,但最終還是寫上了,工本費定為五元。這個《學生手冊》一直使用到2011年9月,共十一年。每年新生入學,都是按照五元的定價收取工本費,人手一冊。按照總共招生三萬計,也就是十五萬元,這個錢不清楚花在哪裏了。
在此基礎上,他們又添加了一些新的文件內容,擴大了開本,重新設計了封麵,以新的《學生手冊》的名義使用,直到現在。
到了2000年12月11日,在我個人工作總結中談了感受:《學生手冊》的出台,在完善學生管理規章製度方麵是一次突破,對於規範我院大學生行為方麵起到重要作用。一是下了決心。我剛調入民院時就在議論此事,但未見行動,我積極主動承擔了這項任務。二是認真編寫。既然定下決心,就要付諸實施。處裏決定旺幹事和我負責編寫。但沒有安排專門時間,盡量抽時間和充分利用節假日編寫。三是沒有什麼經費的情況下,圓滿完成了編寫任務。
我覺得《學生手冊》的編撰成功,是一件大好事。校領導口頭喊這件事很重要,但除了印刷之外,沒有撥一分錢的經費。我們編寫人員也未得到一分錢的報酬,正可謂是一種無私奉獻精神,應該得到校領導的肯定和表揚。但那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並沒有帶來多少讚美聲,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工作。不表揚也就罷了,H副院長在學工委會議上的一句話,卻把我們的成果說得一文不值。
他居然說:“有什麼了不起啊,還不是把現成的文件串起來的呀!”
我千萬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評價我們辛苦編纂的《學生手冊》。我差一點拍案而起,和他理論一番,但理性還是占了上風,他畢竟是接受我到學校工作的第一人,我曾經的老師,當下分管學生工作的校領導。但他接著講了什麼,我根本沒有聽清楚。
“哼,‘現成文件串起來的’。說得多麼輕巧!那麼學校成立半個世紀了,怎麼沒有把現成文件串起來呢?”我自言自語。
“你活該,人家那麼多專家教授,還用得著你寫啊?誰讓你多此一舉,寫什麼破爛手冊呀?不知道隨著鼓點敲鑼的嗎!”老婆埋怨道。
“我這算什麼?辛苦一年搞了一個《學生手冊》,結果裏外不是人,真的是活該。”我自責。
但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2000年6月初,學生處處長突然換人,我感覺這件事本身就是對我的當頭一擊。我回顧這一年多的經曆,我和處長之間配合默契,下屬很是讚賞,同事之間相互信任,齊心協力,工作上也有起色。這樣的局麵應該保持才是啊?幹嗎要換領導呢?學校也許從全局著想。然而,處長調離副處長接任不就行了?我本身就是正處級別,也不需要提升。
將要到任的處長我也熟悉,他是院團委書記,年輕能幹有魄力,煙酒不沾。我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滿,而表麵上卻強裝有信心,表示歡迎新領導上任,大力支持處長工作。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到了2001年8月27日,院長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談話,決定把我調到藏學係任副主任。對此我並不願意,但是院長要求我暫時去報到上班,以後再看,我隻能帶著情緒服從。
藏學係是青海民院一個重要的院係,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沒有藏學係,就沒有青海民院。他們師資力量雄厚,教學特色突出,教學成果顯著。除了辦公室個別工作人員,全都擁有學曆職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