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由心生,心不定,氣不凝。東陽複精神一時恍惚間,體內青龍決真氣凝結不實,灌注於劍身的內力減弱,青芒劍氣也隨之衰弱。黑色氣練逐漸壓過青芒劍氣,草鬼王必殺一擊襲來,東陽複再揮劍迎上,奈何一雙黑掌已從劍幕中穿行而過。東陽複的青龍決不愧是四大門閥的絕學,心神恢複的東陽複橫身自轉,青龍劍隨身轉動,人劍一線,人劍合一,東陽複彙聚全身功力於劍尖一點,大喝一聲“睚眥破天”,橫身半空的東陽複身影猶如離弦之箭,插入黑雲氣柱之中。
夜空,黑雲遮月。
漆黑的夜下,青光乍現,熾亮的光線從草鬼王發出的黑雲氣柱中一閃而過。劍光與黑色氣練相遇帶起一團血霧,兩股真氣迸發出強大的破壞力,道路兩旁的茅草木屋受力不支,被氣浪推倒垮塌,屋頂的茅草塵土飛揚。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漫天紛飛的茅草中一個個身著夜行衣的黑衣人也被氣浪掀出去,跌撞在後麵房屋的土牆上。這時候隱匿在易莊村中房屋裏的黑衣人全都現身出來,眨眼間房屋頂,院落中都站滿了手握長刀的黑衣人,整個村子裏埋伏了不下百人。
“桀桀,青龍訣果然不同反響,那本王對青龍殘壁就更有興趣了”草鬼王的黑紗袍被東陽複的劍氣割裂,黑紗裂口處皮膚翻裂開露出黑紅色的血肉,草鬼王伸出枯手沾了傷口處流出黑褐色的血,黑褐色的血順著手腕臂膊下流,草鬼王獰笑:“多少年了,你是第一個傷到我的人”說著張口伸出紫色的舌頭舔舐著流下的黑血。
東陽複身影一定單腳踏在跟碗口大的木樁上,雙手緊握,肌肉緊繃,胳臂上根根青筋隱現。雙目緊閉,沒有理會草鬼王的言語,體內青龍訣真氣一刻不停息的運轉周身,青龍屬木,象生機,生生不息,此刻東陽複體內的青龍訣真氣正被一股黑色的真氣腐蝕,黑色的真氣如同跗骨之蛆不斷的蠶食著東陽複體內的真氣。
“草鬼王,主上有令,殺無赦你還在廢話什麼”。
臨街的院落裏走出個黑衣人帶著金麵具,指著一動不動的東陽複責問草鬼王,不等草鬼王回應,揮手下令:“殺”。黑衣金臉蒙麵人一聲令下,黑衣人揮刀如潮水般擁上去,人影重重,刀光霍霍。
草鬼王默不作聲的靜靜看著黑衣刀客團團將東陽複圍上去,“桀桀”的獰笑一直在回蕩在山澗下的村子中。
黑衣刀客衝上去的極快,倒下的更快,衝在前門的黑衣刀客紛紛倒地,皆是七竅流血而亡,流出的血液彙總仿佛還有黑色東西蠕動,包圍東陽複的黑衣刀客強赴後繼的衝上去又層層的倒下,東陽複的四周為了一個巨大的血泊。
“你還不去陪他們”草鬼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黑衣金麵人的身前。
黑衣金麵人幡然醒悟:“是你。。。”。
草鬼王那雙枯手猶如鷹爪捏住了黑衣金麵人的脖子,喉嚨被草鬼王掐住,黑衣金麵人無法喘息,話也憋的說不出,雙手死死的掰住草鬼王的枯手,卻阻止不了那越來越強的窒息感。
“中了本王的噬毒大法,周身寸草不生,你卻偏要上去送死,那本王就成全你”草鬼王甩手一扔,黑衣金麵人的身體落入血泊之中,還未來得及掙紮,就被血泊中蠕動的黑色東西鑽入體內,黑衣金麵人千瘡百孔的身體消失在血泊中,隻留下那張金色的麵具。
草鬼王解決了黑衣金麵人,二百餘條人命對他而言毫不在意,望著不遠處一臉黑氣的東陽複,獰笑著慢慢說道:“東陽小子,中了本王的噬毒大法,還不乖乖交出青龍殘壁,為了它老夫可是殺了那皇帝老兒的二百河東衛”。
“洪水不紅,草生鬼,哈哈”草鬼王緩步走到血泊,還是那雙枯手的黑手,慢慢蹲下將雙手沒入黑紅色的血泊之中,隻見得血泊中那蠕動的東西漸漸的向草鬼王的雙手彙聚,包骨的黑皮裏像是一條條蠕蟲經過手臂蠕動進草鬼王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