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前,人類居住的洞穴並不比其他動物的洞穴好多少;即使會製作和使用工具,卻依然不能免於饑餓……
倘若你不去刻意研究曆史或者考古學,
對於200萬年前的能人、100萬年前的直立人、20萬年前的智人以及18000年前的山頂洞人,
或許你都難以分辨出他們的生存境況有什麼區別,
兩百多萬年的時光,是何等漫長,可明明時間在流逝,你卻察覺不到他們的生活改善了多少,
但若倒退回6000年前的時候,
你卻會看到與之有著天壤之別的生活場景:河畔邊一處古老的部落聚集地,當太陽升起,人們共同出去勞作,待到“農閑”時,男人們則是帶著馴養的狗去打獵,女人們則會到野外采集果實,或者用漁網捕魚,還有一些姑娘,帶著尖底瓶到河邊汲水,等到太陽落山之後,整個部落裏的人都圍坐在篝火周圍,唱歌跳舞。
原始社會,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文明。
今天我們就梳理一下這段隻有考古實證支撐的曆史,或許你需要重新了解這個時代。
恩格斯將整個人類社會曆史分為蒙昧時代、野蠻時代和文明時代,各個時代又分別包括低、中、高級階段。
我們不能將這漫長的曆史一一還原,隻能簡短掠過幾個重要片段。
對於我國來說,我們的原始社會起自距今約170萬年前的雲南元謀人時代,即舊石器時代早期,止於公元前21世紀夏王朝的建立。
實際上山西芮城西侯度遺址的年代則更早,距今約有180萬年,而且出土了古老的燒骨,可見在180萬年前,我們的遠古先民已經懂得用火,遺憾的是,目前為止這個遺址隻出土了文化遺物和脊椎動物化石,並沒有人類化石。
舊石器時代早期的居民,還未完全進化為人類,他們尚處於思維遲緩的直立人階段,生活在蠻荒的野外,周圍野獸聚集,
他們會打製簡陋粗糙的石器,會用火,但是個體仍然十分脆弱,為了生存他們必須抱團在一起,集體狩獵,共同抵禦野獸的侵襲。
正如《呂氏春秋》所言:“凡人之性,爪牙不足以自守衛,肌膚不足以禦寒暑,筋骨不足以從利避害,勇敢不足以卻猛禁悍……群之可聚也相與利之也,利之出於群也。
原始人雖然過著群居生活,但隻能局限於一定的規模。
人數太少,難以應付惡劣的自然環境,人數太多,食物供給就會不足,據推測,當時的人群規模約為數十人為一個群體,每個群體都有自己固定的活動範圍,並且他們很少相互往來,這就造成繁衍都是在自己群體內部進行的,沒有親緣與輩份的差別,我們現代人看待這段曆史,從思想上是難以接受的,但要考慮當時的環境,是沒有別的選擇。
隨著人類思維的進步,這種混亂的繁衍關係有了很大的進步——內部婚配局限於同輩的男女之間,是的,這是一種進步,即使現在看起來很荒誕。
婚姻關係一旦有了初步的穩定,便為此後按著輩份來劃分婚姻關係的血緣家族模式打下了基礎。
血緣家族可謂是貫穿了氏族公社的始終,但這種形態下,子女仍然是隻能確認生母而不能確認生父。
當人口越來越多,食物和資源越來越匱乏,不可避免的,新的血緣家族從舊家族裏分裂了出來,他們依舊遵循著同輩婚這個傳統。
隨後到了約20萬年前,也就是舊石器時代中、晚期,我們人類直係祖先——智人出現。
這裏簡單說一下,據現代科研結果表明,直立人和智人是兩個不同的人種,他們之間沒有直接的進化關係,也就是說我們現代人和北京猿人沒有血緣關係,直立人是已滅絕的一個人類分支。
這還不是完全來自化石的證據,是現代分子生物學則提供了M168這個遺傳標誌符號,而且,即使直立人具備了人的特征,同20萬年前的智人一樣,能製造工具,能直立行走,但他們的腦容量相當於現代人的2\/3,但智人的腦容量卻與現代人幾乎無異,至於智人怎麼來到亞洲的,至今很有爭議,即使有各種科學“鐵證”來支撐,認為智人是遷移過來的,但這也隻是猜測,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本文也隻能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