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什麼?”錦翔繼續追問道,完全忘了他身後還有一堆人,並且他們都想為任務的問題討個說法,並不是來聽錦翔在這裏唱戲的。
“也是一些基本的東西吧,具體內容還是等上課了你們才會理解。”關渺夜溫和的說道。
錦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他那腦袋瓜子能想很多東西似的,接著他突然醒悟了過來,一拍手,叫道:“那什麼,任務禁止,是怎麼回事!?”
原來他一直在想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兒,想了半天來記起來要問這個。
再場的道生也對他拾起了信心,紛紛等著後麵的發展。
關渺夜此時不再說話,因為那不是他定的規矩,這還得那定規矩的人來說才行。他友善的看向了許飛根,示意他能不能再解釋說明一下。
許飛根板著臉,早就不如剛才那般暢快,這六畜人人都包庇那小家夥,他那樣沒有禮貌,胡亂插話,居然也沒人出來訓誡他的,這裏都快變得不像道院了!
“眾所周知,六畜在開院之初,為的就是那些帶著天眼,卻又無從得到的年輕弟子,學習道術。”六畜本是一個小小的寺廟,卻在某天被人施了結界,建造了這樣一個宏大的地方,而當初的六畜是沒有宿舍樓的。
“時至今日,六畜的初衷已經偏移,道生們一味的想要謀取福利,瘋狂學道,殺妖賺錢,這是不對的!”許飛根此時又變身成了一名政客,說話頭頭是道,連錦翔都聽得稀裏糊塗信了起來。
“學道本是清幽隻是,殺妖的道人也不過是那些出觀遊曆,順手為平民解難,不是本質。這千百年來道人居然變得隻成了個殺妖怪的職業,使得我們被佛家都拒之門外,成了三教九流之派。”許飛根越說越激動,他那剛毅的眉毛上下挑動,渾厚的嘴唇裏吐著唾沫星子,連手也開始揮舞起來,做著各種動作。
“道家,是修養德、氣、性情的教派。我們不是殺妖怪的道具,那些佛門中人吃齋一生,念經至超生,他們哪個出去殺妖降魔了?雖說佛家的最大戒律是不殺生,道家則不把這生定在妖鬼之列,但我們不能再任人誤會下去,做那些見錢賣弄的戲子!!!”
如果他的麵前有桌子,許飛根說完後一定是重重一拍,來個響亮的尾聲。不過就算是沒有桌子的助興,他的語句也說的發人深省,的確他說的字字在理,道家本就不是以捉妖為生的教派,卻陰差陽錯變成了這般。
“可是…不去捉鬼,怎能精進道術?”錦翔有些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該反駁還是不該,他覺得那許飛根其實說的很對……
“互相切磋,自我修養。我們不是在練武功,難道你們要把道術練到可以見鬼殺鬼,見神殺神,最後再開個武林大會,在光明頂一決雌雄,決出勝負,才來的暢快?!”許飛根大聲嗬斥,他下午才趕到六畜,晚飯後才召集的道生來大殿開會,直至現在已經是半夜,都無法遣散他們乖乖回去。如今被錦翔一激,他說出了那些道生都聽得發愣的大道理,若是想要一心向道,的確不需要以捉鬼來討生活才是。
“那那些被妖鬼所困擾的平民該如何?擁有天眼,卻無法真正抵禦妖鬼的道生又該如何?不從這些經曆,他們就算學會了這裏的道術,也無法運用自如。而不見見那些妖魔的醜陋,他們又怎能了解世間的醜惡,人心雖苦,妖魔也是無形中,有形的傷害。”在錦翔身邊的,是那個長相俊朗,身材高挑的韓係帥哥,李浩霖。他在大殿無人應聲之時,忍無可忍的反駁著許飛根的臭道理,他那陳舊的觀念早已不在現代盛行,要實現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何況現代人發展的那麼迅速,沒過多久,道術就變成了一項多餘的本事,不趁著多多傳授功夫,以延續古人的智慧,卻要那些道生死讀書,不去把術法運用開來,他根本就是在壟斷道術的傳承,那許飛根,絕不是什麼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