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翔比浩霖矮了許多,他要看清前麵,也得跳幾下才行,那家夥撐著浩霖的肩膀猛地一跳,然後他的眼睛馬上瞪大了不少,錦翔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浩霖,對方隻是沒表情的回望著他,接著他又一跳,然後隱藏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就在大殿裏喊道:“許!飛!根!”
整個大殿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錦翔知道自己好像又犯錯了,但是他實在難以掩飾自己的情緒,為什麼那個皮膚黝黑,長得一副官一代樣子的許飛根會出現在這裏!
“嗬嗬。”許飛根隻是鄭重的笑笑,沒有覺得什麼,而李道仁卻因為錦翔的不禮貌皺起了眉頭,他還看見自己的孫子也與錦翔肩並肩站著。
道生們都有些識趣的讓開了一條道,不知是因為他們想看好戲還是別的什麼,錦翔也隻得硬著臉皮走了上去,要不是有浩霖在背後撐著,他現在恐怕都想找個洞鑽進去了。
被‘趕’到了大殿最前,錦翔既害羞又惱怒的,害羞的是他又一次無故的在殿裏大吼了出來,惱怒的是他看見了那個他以為已經死了的神秘人物,許飛根。
但錦翔根本不了解許飛根,他也僅僅是因為突然看見對方,驚奇無比罷了,倒是浩霖的戒心被立馬引了起來,他還試著用那眼睛看看許飛根是何等人物,卻發現對方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但是他當初沒有轉移結界,那麼他到底是如何逃出鬼島的?
“錦翔,怎麼了?居然直呼許先生的名諱。”李道仁的聲音很是威嚴,本來他們就為這六畜一事而爭了半宿,若是讓他們不快,六畜就更加會被壓製。
“我…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因為以前的任務裏見過他。”錦翔低頭,卻抬著眼睛,小心翼翼的說道。
“噢,是這樣的,也難怪。”李院長舒了口氣,然後側身對著許飛根笑道:“這道生心不靜,還需教導,望許先生莫要見怪。”
“哈哈哈,不怪不怪,小孩嘛,不一般見識。”許飛根的笑聲就像個剛賺了大錢的老板似得,笑的極歡,但又不是那樣的真切。
錦翔也算是知道分寸,浩霖差點以為他要把鬼島的事情在這裏抖出來了,在聽聞那寸頭的講訴後,浩霖能確定這家夥來頭必定不小,就連爺爺也對他恭敬三分。讓一個七旬老者還要彎腰稱好的,必定是有權有勢之人,而這種人還向一個老者發難,他也必定是個惡人。
今日的院長換上了一身華麗的黑紫長袍,這袍紋繡著清雅卻不失華麗的金色茶花,對稱的花朵間還有著一副巨大的圓形紋飾,包括那袍邊也繡滿了間隔相近的紋飾。就著那老者的麵貌與一席白胡,李道仁道骨仙風,活脫脫一個老君下凡的姿樣。
關渺夜有些不太精神的樣子,眼圈很深,但他還是露出了淡淡的笑,也可能是他的嘴看起來就像是在微笑一樣,他與浩霖對視了幾秒,便禮貌的點點頭向浩霖問好。
那個許飛根,依舊穿著一身西裝西褲,與他那油光的皮膚完全不搭,錦翔覺得他還是做回他的漁夫比較好。而站在許飛根旁邊的則是他們都沒見過的一個人,她是一位女子,看似也就二十出頭,不比他們大多少,那女子穿著簡單,隻是一件白色長袖T恤和黑色鉛筆褲,她穿著帆布鞋,還紮著馬尾辮,怎麼看都像是個清純的學姐一般。
“錦翔、浩霖,這位是許飛根許先生,那位是蘇艾琳蘇小姐,他們都是老郭那邊的同事,打算在六畜幫忙一段時間。”關渺夜彬彬有禮的向他們介紹著這兩位不明來客,而他們一個像是個有錢老板,一個像是老板的女兒或二奶,看起來都不是什麼正經的人。
“他們來這裏做什麼?”錦翔毛毛躁躁的就問了出來,也沒發現許飛根的臉色有了一絲變化,這個道生從以前就不懂得分寸,還曾在自己的船上與旁邊那位道生大吵過一架,簡直就是幼稚。
“是來幫忙教導道生們的,許先生與蘇小姐都是法術高超的能人~”關導師處亂不驚,並且他們真正來這裏的目的都隱瞞了去,現在那麼多道生在場,他不可能告訴錦翔他們是為了陰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