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江兩家在姑蘇大張旗鼓的訂婚宴當晚,江楓眠再次遇刺!

刺客是趁著江楓眠與虞欽相與步於院中正放鬆警惕的時候出的手。

來人實力高強,身法也是一流。溜著院中的護衛轉了一圈,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所有人昏睡不醒,然後又回來對上江楓眠與虞欽二人——

誰知江楓眠與虞欽同樣不敵,不過三下五除二便能將兩人盡數打暈,擄去了所有人身上的所有財物,卻並未傷及任何一人。

眾人醒後皆是頭痛欲裂,但虞欽與江楓眠請了大夫過來,從上到下卻都沒看出什麼,隻能歸咎於此人將所有人打暈時用力過大所致。

而與此同時,一支斷箭擦著魏嬰的鼻子釘進牆裏,帶著染了猩紅血液的一塊紫布——

不大,剛好夠將魏嬰籠進窒息的陰影。他來不及多想,連夜從雲深不知處闖出下了山……

……

江澄身邊除過江南江濯江漾,江故知幾人齊聚,身前靈力所聚光圈依舊,江奕等人亦是一個不落。

到江漪安回來,已經是天將破曉。

江澄的臉上難得帶著幾分疲色,聲音卻平和:“怎麼樣?”

江漪安麵色凝重,眼睛微斜看過一眼江故知,又看著江澄,微微搖頭,道:“不是奪舍。”

江澄心下一沉,江故知幾人知曉如今心中最難受的莫過於江澄,江濯跟在江澄身邊太久,如今第一反應也是去看江澄;尚且都還按耐得住幾分;

而光圈之內,江奕也不過是抬了抬眼皮,江栗的嘴角極快地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江岐低著頭看不清深色,江梁卻是按捺不住的!

隻是江梁還沒來得及發作,江漪安接下來的話成功地讓這些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盡數驚叫出聲——

“隻是他見魏嬰前後兩次搜魂,明明不一樣,但是……”江漪安的表情怪異至極,猶豫了下,還是接著道:“隻是卻都明白的是這殼子的魂……”

“什麼意思!”

“說清楚!”

江梁幾乎不可置信,質問脫口而出,而江栗也很快跟上。

而江漪安的眼睛還盯著江澄,幾人的視線也很快轉移,眼中的急切毫不掩飾!

江澄的猶豫隻一瞬,很快便定了主意,對著江漪安道:“說。”

……

對江楓眠的所謂“刺殺”當然是他們的刺探。

如今江家種種詭異難測皆出於江楓眠一人之身,江澄當然要一探究竟!

最開始的開始,江澄回到這身子的十歲那年,江楓眠待江澄就已經奇怪;到清河出事那年,江楓眠似乎“轉了性子”,偶爾待江澄愛護疼惜說是偏寵都不為過——

可每一次這樣捧上心尖的愛重過後又是極盡的冷漠與打壓,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好之後就都帶著不明的目的與未知的刺,幾乎從沒想過江楓眠這幾乎換了個人一樣的異常其他的原因,直到江濯一語驚醒夢中人!

江楓眠對江澄好的時候眼中的滿目春水,可過後的漠然無情,真的都看不出作假——可一個人的態度,又怎麼會差的這麼多呢?如果不是別有算計,是因為什麼?

跳出之前江楓眠對他們另有算計的思維,如果他對江澄的疼愛、對江南偶爾流露出來的關懷、對江濯涉險的緊張都是真的——

那也就是說在江濯遮住麵貌的前提下江楓眠就已經知道了他是誰——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他的轉變又是為什麼?是真心實意,還是磨練江澄,還是說,身不由己?

所以就有了這次他們的謀劃來一探究竟。

留下痕跡裝作江湖中人求財而來,但是實力高強,也並未傷人,更不聲張,那就隻是救急之用不得已而為之。

這樣的人,江虞兩家隻會試著找一找,但這尋找的目的會是拉攏,而非算賬;同時,這樣能再江虞兩家共同防守之下來去自如的人,他們也不會想其他家知道這人,那就也不會鬧大。

將所有人打暈,江漪安動手搜魂,死皮賴臉跟來的江騅動手搜身再順手作些假證留痕,雙管齊下,時間也對得上。

同時,江雎看著江南江漾先前準備好的藍家布防圖躲過了藍家禁止與巡防,一箭將魏嬰引到了姑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