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老實點!”
聶明玦一連串的質問沒能得到半點回應,江澄眼中冷光更甚:“陳然——動刑!”
“是!”
“陳然”應了聲剛要動手,驟然一支暗箭不知從何而來,幾人心中一凜都快速將江澄護在身後,聶家的人也著急忙慌的護著聶明玦。
這樣一來原本被一行人關注的俘虜卻暴露了出來——
“不好!”
聶明玦猛地將身前的人推開,就已經隻見那短箭直插入那人後腦!
聶明玦隨侍快步上前將斷箭拔下來看了看,又上前呈給聶明玦——
“是袖箭,一招斃命!”
箭頭的血跡未幹,確實是袖箭。
聶明玦看過之後給了江澄,東西在江澄手裏轉過兩圈,江澄也看得仔細——沒有標記,幹幹淨淨!
江澄似無意識的呢喃:“能是誰呢?”
聶明玦看了他一眼,對周邊依舊是警惕:“他們是衝你來的,在姑蘇與你有衝突的,不多。”
江澄靠著軟枕抬頭看聶明玦,道:“吳彥氣盛,可要他失控找上我,也花了阿漾不少心思的,吳家,有這個膽子?”
聶明玦是一直看著的,江漾打吳彥那場,最開始,吳彥的態度極為明確,那就是任打!
隻要藍家的看護之下能留他一條性命,那隻要江漾能叫江澄出氣,一直打到最後,江漾踩在他的胸口將他踹下擂台,他在地上滾過數米,被無數嘲諷淹沒刺激,狼狽爬起,才換了態度……
吳彥不敢對上江澄,不是因為對上如今眾人眼裏的江澄沒有勝算,而是因為江澄背後的江家——吳家較之江家,同螻蟻較之猛虎,若非顧忌著溫家不願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江家要收拾吳家,又哪裏需要理由?
所以,聶明玦將吳彥的反抗也歸咎於他吃準了江家會因著溫家將此事先壓下來,否則今日江家動了手,今日夜裏,溫家就能把恃強淩弱的名頭按在江家身上找過來,就更是麻煩事……
可是吳彥已經當眾搶了江澄,這與之前惹下的口舌是非天壤之別,江家雖說本就不可能善了,但也不會做得太過,最多吳彥一脈保不住,可也並不會趕盡殺絕——
但吳家若是親自下場再針對江澄,那江家可就師出有名了!
那吳家是都蠢,還是說吳彥一脈就這樣得人心,以至於能叫吳家上下生死相隨以命相護?
江家那人是跟在江楓眠身邊的,自然也不是蠢的,該他什麼時候作舌頭自然也清楚得很。
江澄這話一出,這人當即就忙道:“少主恕罪,怪屬下方才因故沒來得及稟報,家主與藍家那邊已經說定,藍家會親自出麵問責吳家吳彥一脈,算做予我江家的賠罪!”
江澄與聶明玦的視線同時從這人身上移開又相撞——
“江家不想出頭,藍家未必願意,而這時候,左右有我那場比劍在前,若是能證明我的身子不是真的……”
“那吳家的罪責自然算不得數,反而是江家與你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可這樣的時候,藍家正想著找人結盟,此事無論結果如何有害無益,反而會進一步得罪江家!”
“而好奇這事的,還有誰呢?”
江澄與聶明玦一人一句,這事其實就已經說了個大概——
金家既然要打聶家的屁股,江澄總要叫聶家知道是誰動的手,不然金家這個屁股不是白拍了?
而作為聶家的少主,聶明玦自然不是傻子——
聶明玦的臉色算不得好看,藍家犯不著損人不利己,聶家動沒動手他不可能不知道,江家是瘋了才會對著自己家的少主動手,而若是溫家有意來趟這個渾水,又怎麼可能這樣不痛不癢打一場就走?
這個刺殺的時機實在太好了,剛好江澄這裏的守衛進一步削弱,來的人能盡快騎到江澄臉上輸出,也剛好聶家的人就在跟前,方便聶明玦與聶家的人施援,哪怕江家人實力不濟也能順利保下江澄……
隻是試探而已!
事發突然,聶明玦的反應哪怕一時會慢一些,但於這些事的敏銳度當然不會弱於江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