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問:“那我們要插手嗎?”

江澄道:“不必,到時候看情況,孟瑤本身雖有頗多局限,但卻是個學得快的,行的話點一兩句,看他的造化!

說這些,不過是叫你們知道,不同的對手有不同的可怕之處,哪怕有些地方有短板,但能站到對麵,就一定有過人之處,都絕不可輕敵!

但隻這樣不夠,要去分析他的長處,要去看他的軟肋弱點,才能兵不血刃,也才能一擊必殺!”

如此,江澄是將他二人當做座下弟子去教了。而江南二人實際也沒多在意,怎麼說,這幾年被這幾個後世的摩擦過許多遍,也幹脆躺平了認真學起來。

總歸他們行的,沒道理自己不行,尤其他們是有那幾個護著的,就已經少走許多彎路了,總不必像他們一樣,再用吃過的苦去學事該怎麼做,就已經很好了。

因此江澄這話說完,兩人都認真點了點頭。

幾人正要說別的事,突然江漪安的結界從虛空裏出來將幾人都籠罩了進去,還不等江澄問,江漪安就率先問他:“阿兄!剛才金子軒那邊傳來的消息,他那兒突然有人盯著,是藍家的人,不知道緣由,如果藍家……要我動手嗎?”

他本就對藍家沒什麼好感,江澄要帶人來藍家,尤其是還有別的動作,哪怕知道計劃絕不會有問題,可他還是不放心,所以一直都在暗處跟著。

而如今,江澄是沒問題,可金子軒是江澄的盟友,藍家如果突然對金子軒動手,即使不提情分,也勢必也會影響到他們後麵的安排。所以最好的選擇,他隱藏身份動手將人劫出去!

“別急!”江澄先安撫住江漪安——如今的藍家哪兒來的原因和底氣去動金子軒?隻他當眾鬥毆這個理由可實在蹩腳,尤其挑起這事的人不是他,藍家執意因此找事,那就與直接與金江兩家對上無異了!

江澄想了想,問:“先別急,如今的藍家沒那個底氣和金家直接對上,那就無論如何不會無緣無故去動金子軒;既然不是要對他動手,那就應該是想知道什麼——藍家派人去金子軒那裏之前,金子軒那兒發生了什麼嗎?”

江漪安愣了愣,認真想了想,道:“金子勳下山之前去了一趟,跟金子軒說完話就和聶懷桑他們下山去了。”

江澄想起了什麼,翻出江濯他們送上來的姑蘇城裏的事,又確認了一遍,笑道:“這就對了!”

江澄抬頭問道:“你們記不記得,之前水行淵一事過後,藍家把聶家拉到姑蘇了?”

江南接話:“記得啊,我們不是還說過,藍家這群守著青燈古佛的終於破戒開葷了要找人聯合了……等等!你是說,藍家是看金子勳與聶懷桑走得近了,所以怕金聶兩家先聯合了藍家算計落空?”

江漾也接著問:“所以他們放人去金少主那裏,是為了要知道金子勳的動作是不是金少主安排的?如果是金少主安排的,那就是說,金聶兩家有意結盟,如果隻是同窗玩鬧,就沒事了,那藍家就能繼續去拉攏聶家?”

江澄點了點頭,道:“差不多了,尤其這兩人進了姑蘇城,可是聽見了兄長進城的消息的,而聶懷桑與金子勳進城甩開了所有人單獨待了不少日子,兩人分開之後,聶懷桑可是見了兄長的!

尤其之前,孟瑤可是已經背過我與兄長接觸過了,而他的身份,可也好查得很!這兒到底是姑蘇,隻怕城裏的事也是無論如何瞞不過藍家的耳目的。藍家有意拉攏聶家,自然怕金家這邊再出什麼岔子。”

江漪安渾身的肌肉終於鬆懈,道:“所以,藍家在金子軒那裏放人,應該就隻是想探聽些消息看看還能不能與聶家聯盟?可是,聶家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啊!”

江澄瞥了他一眼,笑:“是啊,聶家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而這次事過,金子軒與阿姐的訂婚宴一事雖說還沒明確說出來,可金子軒的反應在那裏擺著,藍家必然也能覺出異樣來,肯定會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