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為他打算！我卻還沒說他這輩子就一定還叫這個名字！”
江澄才不介意:“那是你的事，我隻管他是你與阿姐生的便是。再說了，不是為他打算，你金大少主是會屈尊與我聯手，還是會放心將你金家之事拿來說與我聽呢？”
金子軒嗤笑一聲，默了默，道:“這個字不好——淩風，淩霜，淩絕頂，要麼是有困阻的，要麼是孤寒……總歸不好，我準備改。”
金子軒也不等江澄的反應，抬手一揮，道:“今日謝了，我後頭再來！”
金子軒說罷起身徑直離開，江澄也不介意，隻繼續收拾棋盤。
金子軒離開不久，江濯與江南還有江漾便也陸陸續續又進了馬車車廂。
江濯拿了金子軒用過的茶杯收起來，一邊問:“走了？今日又找的什麼借口？”
江澄拉出公文來接著處理，道:“金光瑤，如今的孟瑤，他拿不定主意，來問我要不要留。”
江南正江漾進來，一邊將江漾往一旁安置，一邊道:“問你做什麼，他也不怕你包藏禍心——”
江澄看著公文笑了笑，江南另找地方坐下，問:“那你怎麼說？”
江澄沒抬頭:“我勸他留著當條好狗，也正好能把金家那些蛀蟲清一清。”
江漾慢慢地問:“他聽了嗎？”
江澄換了一頁公文，答:“不管，話我說了，他自己瞧。”
“也是。”江南應了一聲，接著道:“那瞧瞧漪安的信吧？”
“行，”江澄對著江濯示意:“趁著金子軒剛走，短時候也過不來。”
“他要說什麼呀！”江漾撇了撇嘴。
“我猜他是來誇耀阿汝事做得漂亮！”江澄笑——雖說是猜，言辭之間已經頗為肯定。
“嗬——大澈哥不是說他收徒是催了最久的，怎麼都不願意麼？”江濯調侃。
“瞧瞧吧！”江南也笑。
江漪安確實是來誇耀江汝的，江濯動手去解畫在紙上的符咒——
“好了，去吧！”
瞧不見江漪安的身形，隻聽見他的聲音。
“師父，你莫不是還要將這事錄下來去給師伯們去看吧？”這是按著江染塵那日的裝扮扮作獨臂老者的江汝。
江漪安並不答話隻伸腳去踹:“去就完了管我做什麼！”
“是是是——”“老頭兒”身手敏捷，叫他的腳實實在在踹在了身上，這才扭著身子跳開:“我這不是說若是還要給師伯看就更得上些心，莫給師父你丟人了不是！”
江漪安聞言伸手便打:“老子在這瞧著，你小子敢作妖試試！”
“唉唉唉師父——”江汝抬著一隻手往後推:“差不多了徒兒得先去瞧瞧你徒孫了，一會兒再來挨打昂，走了——”
江漪安在後頭又罵了一句，江汝笑著跑遠了——他得趁著夜色避過人找一個能叫人看見的好地方，然後光明正大走到聶家。
江汝的身形一直在紙上動作，突然又有一人出來了——
“師兄？”江汝頗有些驚喜地叫。
“是我，阿雎師兄也被我拉過來了，來——”
是江騅，緊接著江雎也被拉了出來。
見江雎麵色不虞，江汝笑:“阿雎師兄莫不是正做著什麼被師兄拉出來的吧？”
江騅“嘿嘿”一笑，江雎道:“正看《墨子》的《經說上》。”
江汝忍笑去看江騅，江騅抱著江雎晃:“哎呀師兄，來都來了——我們去看阿汝做戲，你且全當放假啊！”
江雎冷著張臉，不為所動:“我看書本就是放假給自己的。”
江騅與江汝對視一眼，江騅幹脆直接跳到江雎身上，繼續道:“好師兄，你來都來了，就當替師父看著我與阿汝了行不行啊——”
江汝也一把抱上去:“師兄說得對啊阿雎師兄，你來都來了，兩位師兄在暗處替我盯著些啊！”
“行行行——”江雎服了這兩個狗皮膏藥，江騅帶得他那一脈師弟一個比一個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