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幾人叫喊著胡鬧了一通,最後還是江故知出聲製止了幾人——他們是挑了個幾人大都閑下來的時候小聚一番,但也是真的有正事要說的。
他們這邊都是暫時忙完了的,可江清他們那邊卻是剛到重要時候,江染塵與江朔和不見得能等多久,還是要先一起說了事情,然後還要江朔和與江染塵再轉述給江清他們的。
江染塵帶著師侄逗徒弟玩得不亦樂乎,江故知喝止了玩鬧,他憋著笑也不敢張口。
江朔和撇了撇嘴,道:“好吧,我先說——小清哥這邊,小阿濯的棺材已經到了,現在在停靈,先前屍體已經爛了,瞧不出來麵目,也不怕探子再看。
小清哥後麵的打算和我們之前商討過的差不多。操辦過小阿濯的葬禮,梁伯最後露一次麵,就會直接避去住處,阿濯帶著小阿雎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阿雎會跟著一起去村子那邊。
到時候這邊就隻剩下奕伯栗伯和我阿爹,奕伯會趁著這次為小阿濯扶靈後直接回去自己家裏,客棧雖然清哥已經接手也已經安排好,但久居到底不是長久之計。到時候他再病一次,我換個身份再跟過去。
且住處那裏,奕伯與栗伯還有梁伯也不是白在那兒住的,多少都有經營,也方便再行事。不過等他們撤掉後,客棧這邊的布置也可以慢慢換一換,小清哥的意思是做成個樁子做中轉或者補給點。
此事過後,奕伯找我阿爹喝一次茶,便會直接掛旗懸壺四處遊曆,做出被奕伯開解過後懸壺濟世的模樣,阿稚到時候見機行事——他是準備將自己吊在樹上作上吊的樣子讓阿爹來救的,不過被踹了,他們爺倆商量過,到時候讓阿稚躺在阿爹必經路上半昏迷著叫阿爹,阿爹就救他。
而栗伯這邊,栗伯與奕伯的意思,栗伯在明麵上,也不要再明目張膽過多外出了,偶爾偷著出去賺些錢才去接濟奕伯他們,奕伯再罵一罵他,將消息透給探子。
這樣反而容易讓那邊相信他們是真的沒有反意,甚至還顧及著不要讓他懷疑,因而寧肯清苦些過活,但栗伯實在不忍奕伯也這樣困苦,才不聽勸阻去賺些錢財,卻也有意遮掩不叫他知道。
而暗地裏,扮作小廝跟著小澈哥,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分寸小澈哥自己拿捏。
暫時就是這樣,另外,阿濯也空了出來,他也可以再做些旁的了。不過要在他布置完小清哥他們的住處後。”
江澄點了點頭——果然江奕他們針對江楓眠的策略安排要比他們細致許多,道:“這樣是沒什麼問題的,小清哥那裏,客棧可以做成樁子,這事不急後麵再看,等手頭上的活兒全部忙過去。
奕伯與栗伯他們早就慢慢開始幫著清哥與澈哥做些事,其中分寸他們自己去看,但若有針對宗主的計劃安排,還是盡量與奕伯他們商量過再說。
阿雎跟著梁叔也好,也能學些旁的來;阿稚可記好了跟著奕叔在各處去轉時,可別忘了自己的事,一定要記下各處的山川地勢。
其他的我暫時找不出來問題,故知晴影,你們看呢?”
江故知與江晴影也沒再有補充,於是再說了兩句,江染塵覺出“老大夫”住處的結界給了反應,四人便一邊喬裝打扮著,一邊道了幾句分別斷了通訊。
江準歎道:“老驥伏櫪誌在千裏啊!”
江唯拍了他的背,嗔道:“就你讀過書!”
幾個師爺的事兒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這人多嘴什麼呢!再惹得兩個師伯不開心,怕是覺得自己的事兒太少了!
江準挨了打也知道自己多嘴失言,竄去了江淮身後。
江晴影一笑,道:“慫什麼呢?又沒說錯!”
江故知也道:“是啊,不用避諱什麼,阿爹他們確實持節雲中等用馮唐,有些事做也好——倒是你們,跟阿澄說說吧,事兒都做得怎麼樣了。”
這是要這幾個小的來給江澄彙報情況了。
江淮於是接話道:“嗯,那我先來。到現在,家裏內外的部署都已經全部完成了。明麵上的活兒是我和阿唯跟著師父和澈師叔負責的,我們重心基本都在安排隱世的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