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漪安帶著三人前往姑蘇,隻是這回沒再如同上回一般處處細心,甚至拿個筐來裝人——左右三人都已結丹,便自己禦劍。
更多像是江漪安帶著三人曆練的模樣,他守著別出大亂子就是。
姑蘇清談會雖說還有兩月,但各家已經有所動作,熱鬧之下,他們幾人就算不得顯眼了,因此喬莊過後,正常出行就是。
幾人並不著急,一路走走停停,江南問過江澄那個莊子旁邊的就那麼放著不管了?
江澄搖了搖頭,道:“放心吧,父親本就不可能放他一個人離開雲夢地界,何況你以為我們出行之事,好奇的就隻有他一個?”
江澄重傷出來一趟給江家帶了個“貴子”,天賦驚人的消息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哪家不想一探虛實?因此他們這回大大方方出來,尾巴可多了去了!
但江染塵的假麵簪加上江漪安詭異的身法還有先前安排好的障眼法,不管哪兒來的什麼尾巴,到底都留在莊子那兒了就是了。
再說魏嬰,江楓眠對他本就頗多偏重,現下多方麵考慮更不可能放他涉險,若沒放人守著他,想來他連雲夢都走不出,哪裏輪的到江澄擔心?
虞紫鳶也不是沒想過派人跟著江澄,那隊護衛也已經練了出來。江澄想了想,還是讓虞紫鳶吩咐下去讓他們也隱在暗處,若有突發事件,也好混水摸魚。
到江漪安接手後,與其他各處派來的探子一並留在莊子那兒,也不算顯眼,還能再探探是哪方來的什麼勢力,也好反探他們的底細。
這樣想著要趁著這灘渾水去摸旁人底細的也明顯不止他們,到底哪家得利就各憑本事了。
江澄不打算插手,若被探出跟他來保護的,也好叫人知道虞紫鳶或者江家對他的看重,有利無害;至於跟他來的這隊人能得幾分好處,也算是次考核。
且不說江澄莊子這邊要怎樣暗流湧動,他們走著玩著,也總快要到了。
幾人在客棧安置好,虞紫鳶也傳了信將江鷹塞進了江楓眠前往姑蘇清談會的隊伍。
明麵上的眼睛與耳朵放進去了,江漪安也就放開手腳去做了——
江鷹本就是有些斥候功底的,虞紫鳶放他進江楓眠的隊伍裏目的為何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但虞紫鳶態度強硬,點名了江鷹去不是攪和他的事,隻是為她去辦她的事;若是不許江鷹去了,那她勢必要自己去一趟!
家主與主母都不在,江家怎麼辦?——愛怎麼辦怎麼辦!論權力之事她虞紫鳶就到底不是姓江的,她塞個人去為自己辦事都不行,她要自己去辦又問她江家怎麼辦,姓江的不知道江家怎麼辦嗎?
那她非要人去姑蘇一趟辦事,辦什麼事?——給江澄求藥啊!順帶再瞧瞧哪出能盤個鋪子給江澄去做生意,不行嗎?
可就是江鷹也去,人情往來難道不是江家的麵子?江楓眠出麵有何不可?——江澄病重江楓眠都能帶著藥房的鑰匙找不著人,她怎麼放心叫這事給江楓眠去辦?
……
江楓眠吵到最後被堵的無話可說,又怕虞紫鳶真的撂挑子也跟著去姑蘇,那以他與虞紫鳶如今的狀況勢必要鬧得更加難看,不如就帶上江鷹——江鷹是因著江澄才跟的虞紫鳶,怎麼都會賣賣他的麵子,相對時日也短些。再說了,到底隻一個江鷹罷了,能做的怎麼都有限,可若是虞紫鳶……
“利弊他自己總會權衡,不會拒絕的。”
虞紫鳶想起江澄解釋給她聽說這話時胸有成竹的平淡,對著江楓眠冷哼一聲,帶著金珠銀珠頗有些耀武揚威的得意著走了。
總歸目的到達,江鷹探得消息的多少決定了江澄與虞紫鳶在明麵上會有多少動作;而剩下的與江漪安的消息不重合的部分,就是江澄在暗地裏要做的了。
於是他們到姑蘇後雖說還是在一起住的,但實際幾人親熱著走出客棧,就慢慢生疏,到了人多的地方,便慢慢分開——江漪安去清談會及周邊去探各家當前的動作和打算,江澄帶著江南和江漾去探邱家。
江澄也沒有冒失著直接帶江南與江漾去邱家,反而是先在周知的邱家旗下的酒莊店鋪等等轉悠,確認過邱家的勢力與他記憶中此時的邱家勢力沒有偏差,又蹲著市井街坊甚至那一片街頭乞兒的口打聽過邱家現狀,萬事俱備,這才要定下去邱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