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聽說了嗎?昨日裏江家又出了事。”
“這哪裏能不知道,昨日裏虞夫人氣急,可是將家中人盡數撒出來請醫求藥,雲夢的醫師至今日這時,隻怕至少都進過蓮花塢少主的院子一次。”
“是啊,聽聞是半月前為救同門師兄弟對上的邪祟並未被除,昨日那邪祟發瘋,竟又殺了江家十二家仆,連屍首都沒留下。而那江家少主心肺還有那邪祟力量殘餘沒有拔除幹淨,所以才會又被牽扯。”
“他那同門師兄不是說處處都比他優秀,怎的還要他救?”
“這你有所不知,據說江家少主昨日雖情況緊急,卻並不是大事。隻是一直照料的雖是江家首席醫師執掌藥祠,卻無調度實權,手中無藥可用才導致江家少主傷情一拖再拖,一手醫術就是生死人肉白骨,可也架不住隻有銀針在手啊!”
“哎哎哎,這你可別胡說啊,誰不知仙家百門中首席醫師既掌藥祠,必然是可調度家中所有藥材的,江家那首席醫師怕不是……”
“那虞夫人也是這樣想的啊——你聽我說完——那虞夫人也是這樣想的,加上那江宗主素來偏愛他那大弟子——也就是江少主的同門師兄,而那江家那首席醫師乃是江宗主前些年打壓貶黜了全家卻獨獨留下來的,虞夫人自然不信,這才撒了人出來請醫尋藥還請人審看了那醫師的方子,連身上也看了是否藏藥或有什麼不妥——蓮花塢百裏內怕少有醫修未進蓮花塢問診,你不信的話隻管去問啊!不過虞夫人卻也還留了人去尋江家宗主,畢竟有些上等的好藥材,自然也隻有江家寶庫才有。最後你猜怎麼著?果真在江家宗主大弟子的房裏找到了正指點其大弟子的江家宗主,而江家藥材庫的調度令,還真的在江家宗主身上!”
“那這麼說,江家宗主那大弟子,回回測考的第一和同輩最高的修為,想必怎麼來的是真有待商榷。畢竟若真是他自己練上去的,怎會連他這小他一歲又素來傳聞天資不如他的師弟都不如?話說江家這首席醫師也是可憐,被強留宗主麾下卻不得重用,當家主母又不信任,也是憋屈!不過爾等可知,當年啊也有傳聞,這如今江家宗主本不得老一輩長老看重,且實力也是以天材地寶堆積而成,這才有了打壓家中三大長老一脈之事……”
“嘿!這等話你也敢拿出來說,你是不要命了嗎?不過話雖如此,那江家少主也是可憐,聽說本就留了病根,如今怕是又大傷了身子。如今自傷半月,反倒是明麵素來待他嚴苛的虞夫人衣不解帶不舍晝夜照顧,反而待人寬和的江宗主和那以溫柔聞名的江小姐幾乎不曾探望,那向來纏著江家少主給他收拾爛攤子的江宗主的大弟子,竟也還一直帶著師弟打山雞——說要給江少主補身子,除此外,更是毫不避諱與江宗主同出同入習理宗務,也是不知作何想法!那江家少主,可還活著呢呀……”
“是啊,誰說不是呢!到底是娘見兒親,江家少主出事以來,虞夫人可是事事親力親為。聽說昨日裏邪祟作亂牽扯江少主,虞夫人瘋了似的披頭散發,手執紫電在江家各處尋江家宗主要藥材庫的調度令,至今晨江家少主脫險,淚都是斷了線的珠子,帕子是濕了一條又一條,靠著旁側侍立的隨從才硬撐著沒暈過去。今日一早江家少主脫險,那虞夫人可是直直就跪坐在地,當即就對著趕來的江家諸長老大禮拜下,說她近日爭家權也不過是為了兒子——你們都知道虞夫人這幾日爭家權的事吧?當時還有人說她無情無心,兒子剛出事便忙於權利,如今看來但是心酸——她說她是為了兒子不至於最終要同喪家之犬一樣沒有歸處,可她卻也實在承受不起孩子再出意外,隻想親自為孩子訓練一支護衛隊來,自請了江家門生訓練事宜,要親自訓練選拔——當真是可憐了一片寸草慈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