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眾人再度嘩然,既震驚於楊六郎憑‘地將’之威擊殺蠻族‘蠻皇’的實力,也驚歎於原來楊六郎距離冊封‘天將’已經臨近到如此咫尺之遙。
“不錯,蠻族將領中的‘蠻皇’‘蠻王’‘蠻尊’確實分別對應於我朝‘天將’‘地將’‘玄將’實力,楊六郎既然能擊殺‘蠻皇’,那麼無疑有了‘天將’實力,隻是不知道他的武道境界是否……”
東郊禁軍三統領、六統領對邊境之事極為諳熟,如今似乎看破了什麼,但卻沒有說出。
此時的楊烈自然驚喜無比,心想這位姓張的樞密武官當眾如此描述,那麼實情必定相差不遠,九十九之於一百,相差僅僅一步,而且隨時可以辦到!以‘地將’頂峰實力擊殺一名相當於‘玄將’的‘蠻尊’,如此輕而易舉之事隨時可以辦到!那豈不是意味著隻要楊六郎在北蠻邊境上再增加一點小小的功勞,便隨時可以向朝廷申報晉升‘天將’,‘天波’封號也自然而然可以保住了嗎?
驚喜之餘,楊烈心中也有一絲疑惑:
“六叔久在軍伍,對自己的軍功記載應該十分了解,可是他既然明知自己能夠輕易晉升‘天將’,那為什麼又遲遲沒有動靜,以至於引得‘天旭’‘天刀’二府聯名上書,陷我楊家於如此危險境地呢……”
隱約地,楊烈明白身在北蠻邊境的楊六郎必定有什麼難言之隱,隻不過他現在千頭萬緒,實在無從猜測。
話音一落,那張姓武官恨恨瞪了孟光一眼,隨即退後到呼延厲、雷胥二人身後。
雷胥笑道:
“各位,剛才張大人所言句句屬實,如果有人不信,可以仔細了解一下邊境將領軍功記載,之後再到我們‘右樞密武院’後堂密室中校正一下資料。總之實情如此,‘天波府’楊六郎將軍距離冊封‘天將’已經不遠了。”
呼延厲隨即看向楊烈、孟光二人道:“不知二位大人還有何話說?”
楊烈尚未答言,孟光立即搶先道:
“稟二位樞密使大人,我朝‘天將’冊封事關重大,即使軍功相差不遠,但也要有足夠實力匹配才可,否則那些在邊境磨練的許多將領豈不是都可以冊封天將嗎?”
“孟世子,你剛才沒聽清楚嗎!”
楊烈強忍怒火道:“剛才張大人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六叔曾擊殺相當於我朝‘天將’層次的蠻族‘蠻皇’,難道這一點還不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嗎!”
“哼!軍功記載如此,卻並不一定就是事實,假若你六叔恰巧擊殺一個身負重傷的‘蠻皇’,難道也能說明他實力超群嗎?”
“強詞奪理!”
楊烈怒氣勃發,對孟光的無理挑釁已然忍無可忍,他當即踏前一步,凜然質問道:
“孟世子話中含義,是否影射我天波楊家一門將才都是浪得虛名之輩,而隻有你‘天旭’‘天刀’之流才是朝廷的真正‘天將’!”
楊烈話音朗朗,說話之時已然無意中動用了‘天波嘯’功力,修行《天波圖》至今,楊烈對於這套家族功法的鑽研早已經到達爐火純青之境,對於‘天波嘯’的運功更加返璞歸真,完全成為一種本身氣場!
大洪朝天將家族功法無數,但是像這種以音波傷人的法門卻獨此一家,在場眾人無不是目光毒辣之輩,頓時嘖嘖驚奇,讚歎不已。
“嗯?想以武力欺人嗎!”
孟光此時也忍不住心頭光火,麵對楊烈的震懾之言,他心念一動,一股淩厲至極的刀意從體內勃然而發,瞬間籠罩全場。
這股刀意純正浩大,仿佛一念之間,整個‘右樞密武院’廣場都會淪為修羅地獄,所有人都將成為刀下亡魂!
天刀孟家能在高手如雲的大洪朝立足數百年,成為‘內係’將門首腦,其中並無僥幸,這股家族相傳的刀意就是明證。而一向低調行事的孟光在刹那間流露出的實力也極為驚人,幾乎不在楊烈之下!這也讓眾人驚歎此子深藏不露,原來一切韜光養晦都是為了今日能夠擁有抗衡楊烈的實力。
嗡!
嘯音與刀意激烈對撞,將整個‘右樞密武院’廣場化為一片試煉場地,這種層次的鬥法雖然還遠不能傷及到在場眾人,但論聲勢而言,已經是有些太過誇張了。
“放肆!你們二人還想在這裏大打出手不成!”
呼延厲、雷胥二人勃然大怒,這裏是‘右樞密武院’廣場,大洪朝武力的最高象征,他們二人身為這裏的最高首腦,豈會容得兩個後輩在這裏飛揚跋扈!
一聲暴喝,呼延厲渾身散發出凜冽威壓,威壓之盛簡直不亞於朝廷‘天將’、以及東郊禁軍大統領等人,絕對是朝廷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否則也不可能成為當朝三大樞密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