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峰回路轉
聞言，眾人心中無不喝彩，驚歎楊烈勇謀兼備，居然想出如此克敵製勝之法。
不過孟光也不蠢，一步走錯，當機立斷，不再糾纏，而是徑直揚聲道：
“廢話少說！楊烈，你六叔楊六郎現如今軍功、武力都不足以繼任‘天波將’之位，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是嗎……”
聞言，楊烈心中一動，忽然向呼延厲、雷胥二人道：
“請問二位大人，我朝邊境將領的軍功記錄是否就在‘右樞密武院’之內，不知現在是否可以公布？”
“嗯？你要調看楊六郎的軍功記錄？”
呼延厲先是有些錯愕，繼而又道：“不錯，我朝所有武將的軍功記錄都存儲於‘右樞密武院’之中，包括北蠻邊境那邊，原本這些資料嚴格保密，不過今日事出有因，你既然想看，那就看看吧。”
呼延厲微微沉吟，在身旁一位樞密武官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樞密武官隨即進入‘右樞密武院’廣場後堂，想必是調取什麼資料去了。
眾人正在等候，那孟光微微冷笑道：
“楊少爺，我想你是異想天開了，我大洪朝對於武將軍功把控極嚴，如若令叔真的到達了‘天將’級別的軍功，想必他早已經申報‘天將’封號，而朝廷也不可能不知道。你莫不是妄想憑這一點就能挽回‘天波’封號吧？”
原本楊烈也心知楊六郎的軍功應該還不夠冊封‘天將’，不過多了解一些總不會錯，此時隨口道：“究竟是否達到，或者還差多少，等軍功資料調取出來自會一目了然，孟世子又有什麼可著急的。”
孟光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大約小片刻鍾後，那位樞密武官從廣場後堂匆匆跑來，對呼延厲和雷胥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話。
兩大樞密使相互對視一眼，臉上流露出詫異神色，似乎都覺得難以相信，又不斷和那位樞密武官交流著什麼。
此時，全場目光無不聚焦於堂上三人，究竟楊六郎的軍功累積到什麼地步，此事直接關係到‘天波’封號能否由楊家繼承，可謂至關重要。
楊烈、孟光二人自然十分焦躁，連之前沉穩淡定的東郊禁軍兩位統領以及‘天樞’‘天璿’兩位學士也屏息以待，顯得頗有興趣。
一年以前，天波楊家‘一父七子’名震大洪朝，‘天波將’楊老令公號稱大洪朝‘第一天將’，連其餘七子也個個都是‘地級’將領中的巔峰層次，號稱不輸於‘天將’，否則數日前楊六郎也不會以一敵二對付‘天旭將’‘天刀將’而不敗了。
可是除去這些虛名，楊六郎的軍功到底積累道什麼地步呢？
很快，呼延厲、雷胥二人沉默下來，呼延厲向那位樞密武官道：
“張大人，就請你把剛才對我們二人說的話重新向大家說一遍，記住，要一字不差，不要讓大家誤會我們從中做鬼。”
“是，大人。”
那位姓張的樞密武官微微躬身，繼而音調拔高：
“楊少爺，諸位大人，剛剛在下特意前去翻看楊六郎將軍的軍功記錄，發現雖然還不足以晉升‘天將’，但卻也……相差不遠了……”
“嗯？相差不遠？”眾人疑惑。
“什麼叫相差不遠，請張大人仔細說清楚。”東郊禁軍三統領追問道。
“諸位，我朝武將的軍功判定和記載體係頗為複雜，一時之間難以說明，在下隻能打個比方。如果說從‘地將’晉升‘天將’需要走一百步的話，那麼楊六郎將軍已經走了九十九步，而且最後一步輕而易舉，簡直隨時可以辦到！”
“什麼！居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眾人嘩然，連一向鎮定自若的孟光都忍不住驚呼出聲，話語中的震驚難以自抑。
“不可能！怎會這樣！父親和‘天旭將’傳回的消息說，楊六郎此時根本沒可能晉升‘天將’，怎會隻差一點點！定是‘右樞密武院’從中搗鬼！”
孟光有些氣急敗壞，頓時亂了方寸道：
“張大人！所謂‘隨時可以辦到’依舊隻是個模糊概念，還請你再仔細解釋清楚，否則本世子可不會輕易被愚弄！”
“嗯？”
孟光的話極為不客氣，那張姓樞密武官身份地位也頗為不低，頓時不悅道：
“孟世子，你是天將之後，在下也是朝廷武官，有些事情很好理解，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再說明白一點。我朝北蠻邊境軍功基本以擊殺蠻族將領來計算，楊六郎將軍此前已經累計擊殺一位蠻族‘蠻皇’以及許多‘蠻王’‘蠻尊’等等，其中‘蠻皇’層次將領堪比我朝‘天將’，‘蠻王’類似於‘地將’，而‘蠻尊’則是‘玄將’層次。我剛才所言所謂‘輕而易舉’便是說，隻要楊六郎將軍再隨意擊殺一位蠻族將領，即使隻是相當於我朝‘玄將’層次的‘蠻尊’，他的軍功也將立即累計足夠到晉升‘天將’！各位，楊六郎將軍現在已經是我朝‘地級’將領，更曾擊殺過蠻族‘蠻皇’，我想憑他的實力，擊殺一個‘蠻尊’有多容易，就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