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明白。”
三統領、六統領二人當即領命,從大統領手中接過一麵元氣圖影,隨即破空而去。
下方,列座其中的四統領似乎心有不甘,有話要說,不過當他觸及到大統領的冰冷目光,立刻無奈歎息,再不敢做什麼妄想。
……
與此同時。
洪都皇城‘陣國’大殿內,某個虛無空間。‘北鬥七星部’七大學士恭恭敬敬站在一邊,而在他們麵前則是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
這道身影不見得多麼氣息磅礴,但他雙目如星辰,舉止動作無不透漏著某種極其玄奧的天機奧義,仿佛他就是主宰浩瀚宇宙的神明。
許久之後,這人淡淡道:
“今日就由你們‘北鬥七星部’代表我‘陣國’前去,人數不可太多,‘天樞’‘天璿’二人即可。你們記住,‘天波楊家’的存亡與我們無關,不過楊烈此子卻是我們必需之人,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能讓他有失,具體行動你們應該心裏有數。這就去吧。”
“是,‘三太保’大人。”
七大學士一起躬身行禮,退出虛無空間。那‘天樞’‘天璿’二位學士隨即離開‘陣國’大殿,向皇城之外飛去。
……
‘右樞密武院’廣場。
正廳內,呼延厲、雷胥二人麵對而坐,不知在想著什麼。
不久後,一位當值樞密武官來報:
“稟二位大人,‘左樞密文院’那邊派來‘文淵閣’盧修大人,現在已經到了門外。”
“哦?‘文淵閣’盧大人?此人掌管我朝文書典籍,據說對朝廷律法最為熟悉,‘左樞密文院’那邊派他來倒也不錯。我們快去迎接。”
很快,呼延厲、雷胥二人將一位麵貌醜陋、但文質彬彬的老者請進門來。
這文官老者就是盧修,隻見在他袖中揣著一張白紙,上麵似乎記錄著什麼。
大洪朝‘左右文武樞密院’各司其職,很少有機會坐到一起,此時雙方以禮相待,雖然客氣,但並不深談,甚至一切談話都避開即將舉行的‘最終會審’。
局麵尷尬,雷胥無奈苦笑道:
“盧大人稍等,時辰未到,估摸著‘陣國’‘東郊禁軍’那邊很快會派人來,‘天波府’楊烈一早已經到了,不過代表‘天旭’‘天刀’二府的孟光還不見人影。”
“哦,那個楊烈已經到了?在哪裏?”
盧修語氣不善,似乎有些慍怒。
呼延厲、雷胥二人大惑不解,呼延厲單手向外一指,順著他手指方向,但見正廳外廣場之中正獨自站著一道身影,正是今日一早便已經趕來的楊烈。
此時的楊烈沐浴晨光,沉吟思索,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見狀,盧修大踏步向他走來,厲聲道:
“你就是楊烈嗎!‘天波將’楊老令公之孫?”
“嗯?”
楊烈豁然驚醒,一眼瞟過,一見盧修的文官打扮以及呼延厲二人的神情,便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他眉尖一挑,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就恭恭敬敬道:
“正是區區楊烈,不知先生是‘左樞密文院’中哪一位大人?”
“我叫盧修,你不必管我是什麼身份。昨日你擅闖皇城深宮,當眾說的那一番話我已經聽聞,雖然你引經據典絲毫不差,《趙氏祖訓》《文武朝政準例》《皇族律法》等等都說得有理,但我且問你,皇室九皇子未經允許妄自參與朝政固然不對,但此事涉及我朝皇族禮法,首先該由皇室處理,再不濟還有我們‘左樞密文院’參與其中,又哪裏輪到你一個武將之後胡作非為,甚至借機擅闖皇城!你可知,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上報朝廷,判你一個不臣之罪,連‘天波楊家’都要妄受牽連!”
盧修話語如珠,突如其來說出這一番。直到此時,呼延厲、雷胥二人才知道這位文院大人乃是看不過楊烈昨日行徑,特來質問。
不過盧修本性公正良善,與楊烈無冤無仇這些話源自真心,倒不是刻意尋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