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在這裏,我不欠你什麼。”
上了鎖的門給她留下陰影,她隱約感覺到囚禁的苗頭,盡管這是個法治社會,可周圍放眼望去是都是不會說話的樹,她要向誰求救才能離開。
當初在網絡上檢索席嶸修個人信息的時候,除了說他做能源公司做到首富,還誇張地描述了他幾百年的家族背景。
薑鹽當時沒放心上,現在席嶸修沒打招呼做的事讓她隱約感到害怕。
大腦被下半身控製的男人俗爛,她穿成這樣,能忽視下半身感受的男人,要麼功能有問題,要麼性情克製到極點,冷靜得可怕,做什麼事都能成為巔峰之輩。
薑鹽摸過,知道他沒問題,那他就是後者,冷靜克製不一定是優點,不忠於性事,就會由別的變態癖好替代。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她想起席嶸修床頭櫃的尼龍紮帶,健身室裏的麻繩,請假的方姨卻讓醫藥箱消失,她隨意挑選的車上有迷.藥……
過往不能回憶,放大的細節經不起推敲,薑鹽頭皮一陣發麻。
“我欠你的。”席嶸修俯身抓著她的手把奶瓶放到她嘴邊,“喝。”
薑鹽抿唇拒絕。
她沒懂“欠她”是什麼意思。
奶瓶裏裝的液體散著奶味不錯,可不知道有沒有加料,她不敢喝。
席嶸修沒有強迫她,說了一遍不聽,就把奶瓶從她手裏拿走,準備離開。
薑鹽拽住他,“我要去廁所。”
席嶸修把床上被子掀開,“墊了尿墊,濕了我會來收。”
薑鹽難以置信,瞳孔放大,她能控製自己的身體,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不可能,我要去…唔……”
奶嘴被重新塞進嘴裏,這回多安了一條止掉鏈,席嶸修警告說,“不許私自拿下,否則把你的手捆起來。”
薑鹽想到尼龍紮帶,瞬間老實,乖順地搖搖頭,表明自己不敢。
心裏卻更惶恐,天花板上沒有安裝攝像頭,但男人卻有了解自己一舉一動的底氣,攝像頭一定被安在不明顯的區域。
薑鹽拿著床上的尿墊跟在席嶸修身後,亦步亦趨,輕拽著他的衣擺。
到了門口,席嶸修把她的手擼開,摸了摸她的頭,“乖,沒到時候。”
一股涼意從腳底板湧上,又是一句薑鹽聽不懂的話,明顯現在席嶸修掌握著比她多的劇本,而她拿到手的劇本是白紙。
她一無所知,隻能臨場發揮。
門合上,薑鹽緩緩坐到地上,她犯了什麼錯,要被關在這裏,溫馨嬰兒房成了另類囚牢。
她又敲門。
大概過了一分鍾,門開,席嶸修進來,臉上沒有不耐煩,半蹲下來和她對視,手裏拿著奶瓶,“餓了嗎?喝點。”
薑鹽不敢私自摘下奶嘴,就點頭,席嶸修伸手幫她取下,奶嘴連著止掉鏈,像條項鏈掛在她脖子上。
卸了枷鎖,薑鹽鬆了口氣,勾住他脖子,抵在他肩上抽泣,半真半假,“我嗚……憋不住了……嗚放我去吧……”